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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如是下意识的问道。
她问的很自然，可单个的音节说出来，却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僵硬。
微风依旧柔和。
被秦微白拉着手的东城如是却逐渐有了变化。
她眼中的清澈逐渐变换波动，一种异样的采越来越浓。
秦微白沉默着放开了东城如是的手。
她的眼中善意逐渐收敛，变得冷然：“当然是另一个你。”
“我不觉得我的存在有什么不好的。”
东城如是眼中的清澈彻底消失，几乎是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冷漠和警惕。
秦微白淡淡的看着不动声色取代了东城如是那副
格的东城月。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厌恶。
是厌恶，而不是仇恨。
“你应该消失。”
她冷淡道：“如果你不出现的话，东城家族会安心很多。”
“荒谬。”
东城月冷笑一声：“我的存在在东城家族并不是秘密，我姐姐，我父母，我爷爷，我
爹都清楚，他们都很疼我，你又什么资格站在东城家族的立场上评价我？”
“不鬼不鬼的东西！”
秦微白声音冷冽的犹如极地冰川里吹出来的
风，没有半点温度，她的笑容冰冷
刀，锋芒四
：“你也有脸说他们都很疼你？你好意思？”
她的措辞极为严厉。
但东城月却没有愤怒，她只是皱了皱眉，疑惑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个反问自然而然。
秦微白当场怔住。
她沉默良久，才轻轻叹息，自嘲道：“你现在确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东城月愈发莫名其妙。
她看着秦微白，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防备。
就如同秦微白不喜欢她一样。
她也不喜欢秦微白。
这个
是黑暗世界中公认的，高高在上，完美无瑕，不食间烟火，倾国倾城。
可当初在天都第一次看到她，东城如是就不喜欢。
她总觉得这个太妖。
圣之下，全部都是妖气。
东城月不想承认这种不喜欢是畏惧，可她却本能的不愿意见到秦微白。
可秦微白对东城如是说的那句话指向
太过明显，如果她再不出现的话，她真的不敢肯定秦微白还会说些什么。
所以现在与其说是东城月主动出现，倒不如说是秦微白在主动引她出来。
“你想什么？”
东城月谨慎的问道。
“还记得我们在天都的见面吗？”
秦微白平静道：“当时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中洲近百年来，哪个家族最可悲，最可怜？”
东城月盯着秦微白，一言不发。
秦微白确实问过这个问题。
但秦微白当时也给出了答案。
她说不是李氏，而是东城家族。
东城月并不认可这个观点。
“不是李氏。也不会是东城家族。”
她看着秦微白，一字一顿的坚定道。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秦微白冷笑道：“有些如果值得信任的话，哪里还会有今天的这一切？站在你的角度上，信错了，就注定会是悲剧。”
“我没错。”
东城月的语气坚定而倔强。
秦微白
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坚信自己的判断，前提是你有付出足够代价的心理准备。”
东城月脸色变幻，一言不发。
“你说，如果你
上了一个你必须要杀的男，会如何？”
秦微白突然问道。
她问的很突然。
东城月却脸色巨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强自平静道。
秦微白安静的看着东城月，她的嘴角逐渐有了笑意，眼恍惚中，她的思绪却完全飘到了别处。
“都是可怜。”
她轻声道，凌厉的眼也变得柔软下来。
“你想象过自己是一只鸟吗？有着翅膀，可以自由飞翔的鸟儿，飞的比雄鹰还高。”
秦微白柔声问道。
东城月只觉得对方是经病，她摇了摇
道：“没有。”
“我想象过，但是想象不出。”
秦微白轻声道：“但有一个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她曾经也算是一个时代的天才，但到最后，她却跟别合作，害死了自己心的男。你想知道她最后的下场吗？”
“什么下场？”
东城月下意识的问道。
“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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