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谁是真凶

穆翊帆说：“不管怎样难找，我都要得到确实的信息。”他踱了两步，又说：“我在海上遇袭、彬彬被掠；昨晚我又被追杀一整夜，你安保堂下三大纲首发生火并，两个重伤、还有一个下落不明，你的亲信马贵也不知踪影。舶行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查个清楚明白往后我们还怎么在泉港立足？”钟岳成忙拱手行礼：“主放心，阿成定要找到那贼，给行里众位兄弟一个代。”

正说着，有来报说杜堂主和白兄弟带着郑六七回来了。穆翊帆忙让他们进来，话音未落，那几已经进得舱内。杜炳正禀报说已搜查了全岛，死伤者无岐公子正在核对和记录，只是那五十个钱箱不见了踪影。

“不仅想杀，还要劫财。”穆翊帆冷笑了一声。偏又看郑六七，只见郑六七衣冠不整、满身伤痕，见了穆翊帆“噗通”就跪下了。

“主！阿七不才，中了贼的圈套。我本见岛上火起，猜测主遇到危险，就带去救。没成想半路遇贼劫杀，我手下被斩杀殆尽，我和几个亲信慌不择路不慎掉到了白兄弟挖的陷坑里，方才保住了命。只是陷坑太，我们几上不去，直到杜堂主他们来救才出来。”

穆翊帆来回的踱步，郑六七只好跪着。他又说：“主，不是阿七不听命，而是当时势紧急，来不及请示马副堂主。”

“这么说你上岛之时张长保和宋全胜还没有火并？”

“是。”

“那你走后安排谁暂领你的船？”

“是副纲首李谦。”

“他目前哪里？”

钟岳成过来回禀：“李谦还在他船上。我已着去带他。”

穆翊帆不再说话，众等了一会儿，李谦被带到。

见了穆翊帆亦是一顿辩白：“主，从郑纲首走后，属下一直在船上尽职，并未离开过。”

“你看到张长保和宋全胜火并，有没有派去禀报马贵，让他来调停？”穆翊帆问道。

李谦答道：“并没有。”

在场诸听到李谦的回答均有些吃惊，都看着主，等他发话。只见穆翊帆沉沉的说：“如此，那来找马贵的必是歹，看来马贵凶多吉少了。”他又用目光在在场的所有脸上逡巡一圈儿，带着隐隐的怒意，然后说：“你们每个都说自己很清白、很无辜、很恪尽职守。可我昨夜被追杀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连自己的船都守不好，连船上都是哪些都搞不清楚。亏得这些年咱们舶行竟然还能盈利！真的要感谢上天庇佑了！”

众见主发怒，都不敢言语。只有郑六七喊冤：“主！属下真的是救您心切，没有想到后果。我船上李谦等皆是当初跟您出生死的弟兄，发生这种事非我所愿。但阿七愿意承担！如主实在有气，就把阿七拿了，等回港后当着全行的面法办了我。阿七没有一句怨言！”

穆翊帆对郑六七素来喜，看他这样说，暂时也没有证据就不好再发作。只得扶他起来，好言相劝，把他们都安排在杜炳正的船上歇息。钟岳成急忙又派了多，让他们再去岛上仔细搜寻。

他们都下去了以后，白晔上前对穆翊帆说：“穆行主，这岛上昨夜除了我的就再无外，海里也不曾来过其他的船只。所以贼绝不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而来，必然是来自穆氏舶行的四条船上。想来此定是早有谋划，先让张纲首和宋纲首相互搏杀消耗了舶行的战力，再引诱马副堂主离开使群龙无首。郑纲首被诱到岛上，想来是想害了他。除了那一百余个运钱箱的杂役还有那宋纲首船上的副纲首、去给马副堂主送信的必都是我兄弟的爹事先安排的。只有一个疑点…”穆翊帆看他停住，就接着问：“想说什么就尽管说。”

“穆氏舶行本来来了十艘船，到了我原来的寨子才临时被分散成三部。此贼若是一般的物，必不能保证自己会一直跟在您身边。”穆翊帆神晴不定。白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穆翊帆才又说：“阿成我自是信得过。马贵…”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找到他，活要见，死要见尸。”

白晔见穆翊帆还有不甘心，就不再说什么。正在这时，有来报说鼠尾礁已经去查过。岛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只留下了片片血迹，把礁石都要染红了。

白晔听后紧锁眉，说道：“这就是了。想那老贼必是穆行主亲信之一，那登岛的杀手怕是穆氏的水兵。怕被认出才全部运走或者投大海毁尸灭迹。可叹我那兄弟，也跟着葬身大海。”

穆翊帆听白晔这样说，心内更是起了波澜。他知道昨夜带着在岛上的只有钟岳成和郑六七，或者马贵。而这三个都是他的心腹手足…他一点都不愿去想该怎样证实这件事。杜炳正看出穆翊帆心内凄惶，在一旁劝主去歇息一下，耐心等候消息。穆翊帆才觉困倦，就也令白晔去休息，众才散了各回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