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戳破迷雾

马车走的甚为缓慢，差不多半夜才到了穆氏舶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夜幕浓重，舶行里却仍是灯火一片。车在大门停下，老赵跳下车来，把一个脚凳摆在车辕旁边。无岐挑开车厢的帘子，里面出来两位少。彬彬早已把男的装束脱去，没有了那勒死的一丈白绢，她才顿觉胸一松，可以自由的呼吸了。换上轻薄的纱裙、梳起桃心髻，白秀气的参军才回复了娇艳的少模样。

几了大门，听说穆翊帆在偏厅，就奔那里而去。

此时穆翊帆正和白晔在里面说话。见到儿跟无岐一起进来，忍不住摇：“你这个疯丫！竟然扮男装跟着去胡闹！也就是无岐纵容你，换个还不惊掉了下！”

彬彬忙跑上去，拽着爹爹的胳膊撒娇：“哪有胡闹？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

无岐也忙施礼道：“穆叔叔莫责怪彬彬，是我答应了她同去的，要罚就罚无岐。”

穆翊帆当然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听白晔说彬彬冒充参军查到了重大的隐，想到那个真参军今在舶行里喝酒到了后半晌，回去的时候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成，舶行里还打点出了一千多贯铜钱。跟自己儿的作为一对比，简直无比的荒唐。心下正是高兴，哪有真正的责备之意？

看无岐一力维护，不禁打趣他：“贤侄莫要再替她兜着了，现下你都事事以她为先，等到将来她无法无天，你自有苦吃。”无岐大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彬彬却恼道：“爹爹胡说什么！哪里有不向着儿，却向着外的道理！”逗得一旁的白晔掩嘴偷笑。

玩笑已毕，穆翊帆正正神色才又问无岐：“白里我已派知会叶堂主再去查有吸食淡菰习惯的水手了，这两就会有定论。听白兄弟说，你们查出了一份文契还画出了两张犯的画像？”

无岐点，将那份文契和两幅画像呈上。

穆翊帆看着那文契上所盖名章，思索良久，才说：“这章应该不假，这文契一定是假的。我穆氏从未招过十五岁以下的水手。历年来的招文书和文契都在袁掌柜那里，明再让他查一查，这名章也找再仔细的辨认一下。看这文书的年份，那时我应当每年都出航，出航期间名章是在我母亲那里保管的，按理说，不应该有差错。”

“如果名章是假，那要去查查是何刻了这个假章便是。这名章甚为难作，泉港里有能力翻刻的就那么一两而已，查到应该不难。但如果是真的…恐怕还要到穆行主府上一查究竟。”白晔道。

穆翊帆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翻开那两幅像。“这个不是李蛟吗？”穆翊帆一眼认出强绑祁宝儿去当水手的那个。

“就是那个宋全胜船上的副纲首吗？”无岐问道。

穆翊帆肯定的答道：“此在我行里做事快五年了，做宋全胜的副手也有三年，我对他很熟悉。如果这像没有差错，就是他无疑！”

“当然没有差错！祁宝儿看了好几遍，确认就是此！”彬彬嘴道。

“看来此不是临时被收买，而是那真凶帮手。”无岐说道。

穆翊帆又拿起另一幅，看了一会说：“这个是马贵船上的姜发奎。他那个吊眼角很是明显。”

“这个姜发奎家寡母，还狠心的割掉家脚趾，害得祁阿强的母亲惨死。比那个李蛟更可恶！”彬彬忿忿的说。

“他们的罪行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之后都会得到报应。这些常年在我舶行里做事，竟然会生出这样歹毒的心肠，真是让心寒。”穆翊帆叹道。

白晔看穆行主又有些丧气，就说：“不过依在下看来，这两个都不是主谋。显然他们都是在替主谋办事，既然我们已经把主谋锁定在那四艘船上。我看，主谋不过在两之间。”

穆翊帆被白晔的话一激，提了神道：“是谁？”

白晔没有回答穆翊帆的问题，而是转而看着无岐，眼角带着戏谑的意味，对他说道：“无岐公子也参与了全程，不如也说说，看和白某的意见是否相同。”

无岐有些惊讶，但看到白晔那含着某种意味的眼光，就马上了然。他这是找补在祁家村村处被无岐伤了的面子。虽然白晔对彬彬并无男之，只是欣赏而已，但突然硬生生的被当成敌伤了自尊，让这个天生桀骜不驯、内心高傲的男子很是冤屈与挫败。所以这时候，他要故意在无岐未来的岳父面前好好将他一军，让这个面上恭顺其实一肚子小心思的小子出出丑。

无岐哪是那糊涂之，立时就明白了白晔的用意。他不禁暗笑，看来小心眼儿并不是自己独有。于是抱拳说道：“白兄才智过，无岐浅陋，不敢多言。”

白晔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但说无妨，咱们白刚刚做了回推官，还意犹未尽，不如继续。”

看白晔铁了心跟自己较劲儿，无岐也不再礼让，对穆翊帆施礼说道：“穆叔叔，白兄，无岐看来，这真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