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仇家

长街有挑夜香的担夫出现，季笙掩着鼻，将那盛水的碗一收，道：“大叔，我们到房顶上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两身影微微一晃，便到了一户家的屋顶。

青砖绿瓦之上，十分清旷，轻风拂过少，将她发丝带起贴在晶莹如玉的脸庞上，乌黑的发丝跟白的肌肤混杂，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饶是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季寥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少托起香腮，没有说话。她静静闭上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还是睡着了。

季寥亦没有打扰她，和她并肩坐着，心灵竟格外的安宁。夜坐在屋顶上，让感触最的便是那份宁静。

许久之后，少才突然说话，她道：“大叔，你怎么刚才也不说话。”

季寥道：“因为我知道说什么。”

少一笑，明眸皓齿令清风淡月都失色不少，她悠然道：“那我们随便聊聊，反正你也不会困吧。”

季寥轻轻点，说道：“那好，随便说说。”

少柔荑托住香腮，侧露出一截雪白俏脸，又长又卷的睫毛眨了眨，道：“那我就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季寥心生出微微不妙的感觉，但还是硬着皮道：“你问吧。”

少道：“大叔，你是不是有一百多岁了？”

季寥很想说不是，但对儿撒谎似乎也不太好，他只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也许有活了一百年吧。”

算上作为的时光，他兴许不止活了一百年。

少浅浅一笑道：“那你一定经历过很多事了，你说说你经历过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季寥想起顾葳蕤死前那一眼，不由心里微微一痛。他重生以来，其实经历避免去回忆这件事，若是旁问他，他说不得会有些生气，偏偏是儿问起。他不知如何作答。

少却察觉到他低落的绪，体贴道：“大叔，对不起啦。原来这是你伤心难过的事，我不该问的。”

她目光里有诚挚的歉意，接着微微低，像做错事的小孩。

季寥道：“没关系的。”

少道：“大叔，你真不错。其实像之前我突然哭起来，你都不问我是为什么。那是你知道别的伤心事本就不该多问，不问难过就会过去，问了又添一份难过，对么？”

她实是聪明伶俐的不像话。

越是如此，季寥心里越疼惜儿。

季寥轻轻点。

少又道：“那我不问你了，你来问我吧。”

季寥心道正好可以多了解一些儿的事，他轻声道：“最让你开心的一件事是什么？”

少促狭道：“大叔，我听说男的问孩子这种事，一般都是想追她哦。”

季寥轻咳一声，说道：“你不说让我随便聊么，而且我真的不会对你起心思，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少道：“好啊，你居然敢对我没兴趣，我这么漂亮，都没嫌弃你。”

季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板着脸道：“那你是承认你心里有鬼，果然是满脑子猥琐念的怪大叔。”

季寥感觉跟斗法一天一夜，都比和少纠结这个问题要轻松。他不自觉擦了擦并不存在汗水的额，无奈道：“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我该怎么回答。”

少噗呲一笑，仿佛百花盛开，她道：“大叔，你有没有发现你好似很怕我哩。话说，你怕我什么，我又不吃。而且就算你打不过我，但我也不像是会随便欺负的啊。”

季寥感觉受到的伤害，尤其是少那句“你打不过我”，有种让他想回去闭关一百年的冲动。因为他发现这居然是事实。

季寥道：“我有么，可能是觉得你太聪慧可，所以不自觉让这你一点，这不是怕。”

少道：“你明明就很怕我生气嘛，这一点倒是和我爷爷有些像。难道你们老家，都是这样子？”

季寥心不由苦笑，我的儿，这怎么能跟是不是老家扯上关系，我要不是你爹，换别来，我怎么会怕。

他心里话倒是不好说出，于是道：“我什么时候都成老家了，我要是老家，那你师父算什么，老怪物？”

少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年纪很大？”

季寥见儿这般回答，更笃定他的猜测，他一脸淡然道：“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出身灵飞派，而且你师父的身份地位极高，便是我见了，也得叫她一声前辈。”

少道：“大叔，你怎么看出来的。”

季寥微笑道：“我要是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又怎么能行走天下？”

“木真子，你当然能看出来，你骗了我余师妹还不够，现在又来勾搭我小师妹，真当我灵飞派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