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万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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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游记》里对万寿山的描述，不过季寥眼前所见的万寿山，实是一座平平常常的山，不见峥嵘，不见险峻，既不高，也不矮，放在天下山川中，绝对是不起眼的那一个。

如书中所言，山上有五庄观，观里有还丹，也就是参果，却无清风明月二仙童，更无镇元子大仙。

季寥停在山门前，风茹和风羽两位万寿山门早已急急忙忙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山门大开，钟声随风悠扬，一位老道率着一众门弟子出来。老道自是道榜第一的凌虚真，后面一众弟子分别着蓝青白黄四色道服，自是分别代表清风明月四脉的万寿山门。

一身宽大青色道服亦掩盖不了婀娜身姿的风茹正对季寥挤眉弄眼，季寥对她回以微笑，同时牵着小音音的手，静待凌虚真到近前。

凌虚真唱了个诺，说道：“见过圣皇子。”

更不多做寒暄，在众簇拥下，季寥带着音音了五庄观。

从外面看，五庄观并不大，一其中，便知其是本师院那般半净土，空间广大，纵使一百个万寿山加起来，都没有这般面积。

里面元气纯净，实是炼气的绝佳场所，所谓福地天，不外乎如是。而整个五庄观的根基，便是那好似建木般撑天立地的参果树。

寻常的树木净化的是空气，而参果树净化的是天地元气，五庄观但有此树在，总能培养出杰出的炼气士大宗师。

迎接季寥进山门后，那些弟子们便散去，仅剩下凌虚真一陪同季寥。

凌虚真招待季寥的场所，正是参果树的主之旁，有石桌石凳，以及一盘即将收官的棋局。

季寥笑道：“是本师院的金觉法主刚从观里离开么？”

凌虚真丝毫不惊讶季寥能发现这件事，要是发现不了，那才显得稀。

他请季寥落座，抚须颔首道：“老和尚说你上次去本师院便顺走一件至宝，因此怕再见你一面，又得被顺走宝物，脆就先跑了。”

凌虚真说话间，音音却不肯坐到季寥身上，她皱着鼻子道：“臭。”

凌虚真面露尴尬之色，季寥默默推算，哑然失笑。

说话间，凌虚真便以土木之法，新造了个凉亭，邀请季寥和音音再度落座。

他倒是细心，给音音造了个朝颜花藤编织的椅子，使其坐进去，清香袭。

音音自然露出欢颜。

季寥微微笑道：“真是烦劳真了。”

凌虚道：“不过抬手的事，何谈烦劳，而且此是贫道未曾考虑周全。”

季寥道：“山海之大，能让真稍作考虑，亦是殊荣了。”

反正说好话不要钱，季寥使劲往凌虚身上戴，万一说得凌虚开心，免费送些参果给他，岂不是赚到了，即使不送，他也不吃亏。

凌虚道：“外界都传闻圣皇子横行天下，不可一世，先后得罪灵台山、金鹏王和常仪仙子，如今看来，世所传，皆是谬误，我见圣皇子，实有如沐春风之感，绝非凶蛮之辈。”

季寥暗道，老道士这是拿话堵我啊，什么绝非凶蛮之辈，说来说去，就是怕我在五庄观大闹。我像是那么喜欢惹是生非的么。

扪心自问，季寥还真就觉得如果有机会，跟凌虚小小切磋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真夸赞过了，我只是一粗鄙之，哪当得起如沐春风，倒是真仙风道骨，教我好生钦羡，而且这参果树，不愧是天地灵根，我总听说那参果简直是间至味。”

“嗯，老爷爷，听说参果很好吃，能给我吃一个么？”音音忙道。

季寥暗暗赞了音音一声，比起跟老道切磋，他当然更想吃参果了，这话直接说，他可厚不下脸皮，还是音音说出来比较合适。

凌虚真不由脸皮一抽，他虽曾抱着不得罪季寥的心思，准备好好招待对方一下，但是让他拿出参果来，亦是十分痛，上次匀了一个给钱塘君，他都觉得像是被割了一块，这才多久，难道又割一次。

他眼看向季寥，希望这家伙说一句小孩子戏言，真不必当真。

哪知道季寥根本不说话。

许是他盯着季寥久了，季寥不好意思，说道：“真莫非想着到底送我们几个参果？不必如此，给我们一一个尝尝鲜就成了。”

凌虚真差点脸一黑，想把季寥轰出去。

他仍是面露微笑，说道：“圣皇子，这参果千年开花，千年结果，千年成熟，如此，三千年才结出三十枚果子来，贫道便是想多送你几个，去也是不能的。”

季寥颔首道：“所以给我们一一个就行了。”

“我也要。”墨玉葫芦在季寥腰间开说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