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湾那些事儿】第十章

奋和喜悦，外表依然平静如水：「好吧，我不睡觉了，咱们去摸鱼，还有谁一起去哩？」

看徐红娟这样的态，宋建龙知道绝不会有其他一起去，但他却有意装傻。

「再没谁了，就咱俩……」孩儿满怀娇羞企盼的说。

「好吧，去的少，分鱼的也少，那我回家吃饭后就去柳树湾那里等你。」

柳树湾在这条河流西边上游，那里的河湾中有一大片河柳林，一说柳树湾，宋家湾和徐家湾都知道就是在那一处。

「嗯，说定了，都先回家吃饭……」孩儿满眼满脸都是喜悦。

宋建龙回到家里，才知道老爹去了乡上，他原打算后晌和苏桂芳好好弄一火，但没想到会有徐红娟这档子事儿，他对苏桂芳虽然毫无厌旧，但喜新的劲儿却更为高涨，他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饭，把脸洗净了，对他娘招呼一声，便奔去了柳树湾。

宋建龙觉得自己去的太早，没想到徐红娟比他更早，已经在柳林子里等着他。

这风骚泼辣的孩儿，有着北国子特有的火辣和多，她的父亲徐生财是一个锥子也扎不出的蔫儿，母亲吕娣却是伶牙俐齿风骚放，凭着见谁都能脱裤儿的本事，在乡上做主任，不仅东原乡历任领导大都钻过她的裤裆，就连四邻八乡的村长支书，但凡能给她好处的，她都敞开怀迎来送往。

在这片穷乡僻壤中，礼仪廉耻原本并不是很淡漠，只因为那段特殊历史时期的涤，现如今婆姨张开腿换利益，做丈夫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事儿数不胜数。徐生财和吕娣两子就是如此，好多时候，野汉子上门来玩儿，徐生财便出去喝酒赌博，给野汉子腾开地方，丝毫不以为耻。

在这样的环境熏染下，徐红娟自然早熟得多，她虽然还是处，但男那些事儿，她却知道得不少。

徐红娟这风骚泼辣的格，虽然和她娘相差无几，但她毕竟只是窦初开的少，只有对的渴望，毫无其他功利目的，完全不同于她娘那种开窑子一般的势利。

这孩子暗恋宋建龙已经有段时间了，宋建龙虽顽劣粗野，但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男儿霸气，再加上他个儿高，脸盘棱角分明，小小年纪，已经颇具北国汉子的剽悍硬朗。那时初中学生早恋的并不少，徐红娟风流多，自然也想尝尝这滋味儿，追她的男生何止一个两个，但她却只喜欢宋建龙，因着孩子的矜持，她一直等着宋建龙先追她，结果这愣青仿佛一直不解风。

最近这段时间，姚倩倩转来东原中学，和他们同班，徐红娟急了，她这是被蒙蔽了心眼，以为她喜欢的，别也当做宝，眼看着姚倩倩各方面都比她强，唯恐宋建龙去追求姚倩倩，自己越发没有机会，于是鼓了勇气，想率先表白。

以前的宋建龙确实不解风，他渴望却又不了解，以前撸管儿时，也常常把徐红娟做为幻想的对象，但他却看不出这孩儿对他的暗恋。

徐红娟每次走过他身边，都会把胸脯挺得更高，把蛋子扭得更欢实，他却只看到子和蛋子，丝毫没看出孩儿的愫。

不过，现在的宋建龙确实今非昔比了，经过苏桂芳的充分洗礼，这少年早已不再懵懂。

这片河湾地势平缓，幽咽委屈的河水到这里聚集起来，形成一连串平静的水潭，孩子们常常来这里摸鱼摸螃蟹，虽然那野鱼并不大，煮汤却也鲜美。

宋建龙只顾兴奋，忘了带摸鱼的网兜儿，徐红娟却带着，这孩儿已经打定主意，今后晌趁摸鱼这借，把自己的意说出来。

摸鱼这事儿，宋家湾和徐家湾的孩子们自小就会，这既是他们的游戏，又能给家里饭桌上添一道汤，对宋建龙和徐红娟而言，完全是驾轻就熟。不过，这一对儿十五六的半大小伙和半大姑娘，他们的心思却不在摸鱼上。

徐红娟穿着一件枣红色小夹袄，一条窄巧的黑裤子，一双和夹袄一样颜色的枣红色布鞋，那鞋子很俊俏，不过徐红娟已经脱了鞋子，她挽起裤管儿，光着脚丫和生生的小腿儿趟进河水中，初春的河水虽已有些暖意，但依然冷冽，孩儿仗着自己身体皮实，丝毫不以为意。

这小妮子原本就俊俏，再加上那生生的脚丫子和小腿儿，还有弯下腰摸鱼时撅着的圆溜溜蛋儿，宋建龙早已心猿意马。

这如果是半月前，宋建龙大约只敢看着过过眼瘾，但现在的他，和半月前相比，早已经脱胎换骨。

老爹的话如在耳畔：胆要大，不管啥年月，啥世道，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胆大能辟邪，不管啥事儿，只要你想弄，就要敢下手，敢弄。

宋建龙也脱了鞋，他挽起裤管儿，趟水走到徐红娟身后。

春午后明媚的骄阳洒在水面上，泛着鳞鳞波光，静谧的河湾里偶尔传来水鸟叫唤声，让这份静谧愈发静谧，宋建龙忽的伸手，从后面把徐红娟狠狠搂进怀里，一双手迅速抓住孩儿胸前那两只鼓突突的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