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最后却凌迟而死,这其中……」
丁寿兀自喋喋不休,猛然发现刘瑾不知何时停住,自己身子已然超过了他
,这可是失礼之举,赶忙转过身来请罪,「督公……」
出言戛然而止,只见刘瑾吊着一双眼睛诡异的看着他,丁寿感觉周遭气温
陡降,自己如被一条吐著红信的毒蛇锁定,周身肌
绷紧,却没把握能否挡得
住对方出手一击,强弱如此之大的境遇实是出道后首见。
刘瑾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自己心上,丁寿全力运转自身真气,却
无法脱离桎梏,心中大骇。
走到他的身旁,刘瑾冷冷道:「皇上乃是弘治爷和当今太后所生,也只能
是二位贵
所生,不管你暗地打什么意,若让咱家知道你不利于皇上……」
冷哼一声,刘瑾没再多言,从他身旁走过,那种束缚感蓦然离去,丁寿如
释重负,呼呼地急喘了几
气,感到身上已被冷
汗湿透,心有余悸道:「属下
明白。」一手却不自觉的探
怀中捏紧了那份带有郑旺血押的供状。
*** *** *** ***
一处不知荒芜了多久的宫院,四处倒还
净整洁,只是寥落的不带一丝烟
火气,院子正中有着一颗参天古松,不知多少年
,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太监
正麻木的用扫帚清理着地上压根没有的灰尘。
刘瑾走到那太监身前,没有说话,直到那太监扫地扫到他的脚尖才发现了
他的存在,刘瑾不仅没恼,反而微微一笑,大声道:「高公公可在?」
那太监连连点
,咿咿呀呀的向内院比划了一下,竟是个哑
,刘瑾点
会意,向那哑
太监欠了欠身子,继续向内院走去。
丁寿见那哑
太监一身青色圆领袍,并无胸背花色,可见毫无品级,刘瑾
竟对他如此客气,对内院所住的
物是何方神圣不由好奇起来。
进了内院,见正房的门上竟然上了锁,一阵咳嗽从厢房内传出,「高公公
一向可好?」刘瑾站在院中大声说道。
「谁呀?」沙哑的声音传出,一个白发老太监伛偻着身子从厢房内走出,
「是刘瑾那,怎么今儿个没在皇上身边当差?」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
这老家伙肺有毛病,传不传染,丁寿看得直皱眉,刘瑾却走到老太监身边
,帮着捶了捶背,「您老也是堂堂的司礼太监,就算不在外面置宅子,又何必
委屈了自己在宫院中住着厢房?」
老太监用绢帕擦去了嘴角咳出的
水,摇了摇
,「宫中正房岂是咱们做
婢的能住的,在这里住的挺好,身边有哑全伺候,也尽够了,至于这司礼监
随堂,是万岁爷念着东宫旧
赏的差事,能当个什么,
呐,最怕摆不清自己
的位置。」
刘瑾笑了笑,「公公慧眼如炬,世事
明,某自是比不上,这小子便是丁
寿,带过来请公公瞧瞧斤两。」又冲丁寿喝道:「小子,还不过来拜见司礼监
随堂高凤高公公。」
丁寿上前施礼,高凤眯着眼睛细细端详了一阵子,「这便是最近皇上身边
的红
?」点了点
,「不错,挺
神的,像你小子刚进宫那会的愣
青样。
」
拿自己跟这
妖比,丁寿心里这个憋屈,心里面画了一堆圆圈诅咒着老太
监把肺子咳出来,刘瑾苦笑:「您老说笑了,当初进宫不知天高地厚,若非由
您高公公关照,咱的骨
怕都已经凉了。」
又一次摇
,高凤道:「你是李广托咱家看顾的,冲这个面子你出了事,
咱家又岂能不管。」
刘瑾谓然一叹,面上浮现追忆之色,「是啊,李公公托付的,当年李公公
风光之时内廷上下不知多少
结,一
倒了台,还记得这份托付的也只有您
老了。」
哈哈一笑,高凤道:「
心冷暖,世态炎凉,你
宫这些年了还看不透,
就说眼前的昭德宫,贞子在
何等风光,而今不过是一残
院子罢了,你还
有什么放不下的。」
昭德宫,闻听这里竟然是昭德宫,宪宗皇帝贵妃万贞儿所居之处,丁寿不
由感慨万分,若说孝宗和慈寿张太后是大明皇帝一夫一妻的模范,那弘治皇帝
的老子成化皇帝就是恋母
结的典型了,土木之变后景泰帝即位,英宗迎虽
被奉为太上皇,实囚禁于东苑,还被有心
扯出个「金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