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玄虚与否 万全为先

眼线，他立刻说道：“义父，是不是小心些，别让他们认出来。”

“昨怕让认出来，今是怕认不出来。”秦秀才笑着说道，朱达恍然大悟。

六三骑都没有上马，就这么牵马步行向前，朱达开始还有些紧张，这时候如果有敌突然冲出来的话还真是灾祸，不过看着秦秀才几淡然自若的样子，他很快就明白了，秦秀才和身边并不是故作镇定甚至松懈，而是眼前的确没有危险。

光天化，众目睽睽之下，那就是有王法有规矩的，真要杀伤，不可能严密封锁消息，必然会报到官府上去，会引起查办，对官府的预，有实力的各方当然可以压得下去，但需要花费银钱，可能还要出替罪羊，然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更上一层官府的追究，事态有彻底失控的可能。

真要追查下来，无论是大同左卫还是升平盐栈，根本无力对抗官府和官军，那就是灭顶之灾了，更不要说当众死斗会引起全面冲突，会让官面和江湖势力手，有的要发财，有的要火中取栗，有的要取而代之，同样会让局势变得不可控，甚至自取灭亡。

争斗大都是为了求财，即便是意气仇杀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毕竟不是孤身一的场面，有家有业，有兄弟下属，还有妻儿老小，在这样的况下，想必各方地下势力在争斗分寸上都保持着一种默契。

或许也有撕了脸不死不休的局面，但大家都避免到那一步，真到了那样的程度，或许就要做好放弃一切的准备了。

至于在乡间野地，在两边不见烟的道路上，或者是僻静无的夜里，那时候大打出手甚至杀都是分寸之内的，不会有什么苦主，尸体往往会及时收尸掩埋，不会有什么证，或者看不到，或者被灭，这样的况，即便消息外泄也不怕，官府不会追究无公案，不可能凭着消息做什么，事态也就没有失控的可能。

把这些套路规矩放在贼兵和盐栈之间的事上也是符合，大同左卫那边是借着边境烽火的外因策动贼兵，然后在夜里突袭各个村寨，同时派绑架盐栈核心物的家，而盐栈这边则是得到消息后凌晨出击，在出击前，各个村的消息都控制的很严密，现在则是借用收亲典礼的幌子策划突袭，并且在形式上尽可能的隐瞒。

互相厮杀暗算伏击，死伤出现后，没有能抓住把柄，虽说事没那么复杂，旁观者很容易猜出真相来，但却没办法追究什么，不可能通过传言和猜测抓追究，毕竟卫所和盐栈都是有脸的势力，对这等力量，官家也要讲点规矩的。

朱达越想思路就越是清晰，那些年看了不少黑帮故事，有的是小说，有的是影视，有的是游戏，还有则是媒体上的案例，很多套路和规矩都是暗合甚至相似的，毕竟除了那些玄之又玄的扯淡夸张故事之外，大部分的佳作还是要取材于现实，更不要说那些案例了。

“朱达，这次突袭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你说说看，这之后要做什么？“秦秀才突然提问。

朱达正好在想这个，笑着回答说道：“这一次给了卫所教训，双方就该坐下来好好谈谈，立个规矩，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免得以后再有这样的厮杀，如果卫所那边甘心，就能安静一段，到时候会再想法子动手，如果不甘心，那接下来还不得安宁。”

他这详细回答让秦秀才失笑，摇说道：“你果然能想明白，不过这样的算命言语少说，你觉得卫所那边会不会甘心？”

“我不知道，这桩事我了解的消息太少，想不出什么结果，胡猜个又有什么用。”朱达回答的实实在在。

话音刚落，秦秀才就停下了脚步，回看向朱达，身边两名骑士颇为古怪，都觉得这少年说话未免太硬了些。

“好，好，好，我没看错，我没看错。”秦秀才评价两句，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