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身世（二）

看着妻子张眉瞪眼的样子，李觉着妻子整个都生动了起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然她的拳脚不很好受，可自他们相识以来，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两个都已经习惯了，没事切磋一下，就当是增进夫妻感，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他们身份越来越是尊贵，年岁渐长之下，想像当年一样肆无忌惮，哪里能成？

今天这事突如其来，李仔细琢磨了一下，不由自主便有种冥冥中自有天意的感觉，李碧其实也差不多。

而且家还信佛崇道，所以天命难违之感要比李强烈的多。

她之所以气恼，不是因为事本身如何如何，而是觉得丈夫隐瞒的太好，而且每次谈及他的来历的时候，都敷衍了事。

她之前还以为丈夫是因为出身太低的缘故，不想谈及自身家世。

所以她一直以来也很照顾丈夫的感受，从来不曾细问，只当丈夫是出身扶风府兵家，北上寻亲才流落马邑，换句话说，若非际遇了得，应该算在逃之列。

这样的出身，羞于启齿才正常，若是大肆宣扬，估计他们的婚事都成不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其中竟然另有隐。

弘农杨氏啊……天下比得上杨氏的家可没几个，说起来她家还算是高攀了？要是能早点知道……一定拿了他去送给杨广，省的天天气。

夫妻二不约而同的都在追溯隋史，汉王杨谅的名字呼之欲出，而且好死不死的李称王的时候，选的正是汉王这个王号。

李自己的无心之举，算是把事做了个扎实，当时那么多王号你不选，非要选个汉王，有心之只要稍有联想，便有证据确凿之感。

像是北边的阿史那杨环，来了几次的阿史那牡丹，还有南边的萧皇后，杨恭仁，杨续兄弟，甚至是长安的一些老臣。

传出那样的风声来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李碧是在正月里宴请国夫们时听到的，其实早晚也会传到李的耳朵。

大业年间，前隋的名臣大将纷纷凋落，可开皇，仁寿年间的臣子还留下了一些，见过文皇帝杨坚，文献皇后独孤伽罗的也还不少。

当他们拜见过李之后，传言也就由此而来，反而是早年在晋地，萧后，杨恭仁等都守如瓶，没有来挑战汉王的敏感神经。

…………………………

夫妻思索间，对峙了好一会，李才道：“你想问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没必要追根溯源。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也就是了。

我少年时去的塞外，那年冬天我记得雪下的很大，走了很远的路，一直出了长城，有些护着我……应该是在定襄郡遇袭，战了两场，侥幸走脱，可大雪一下，那些卫士们伤痕累累，都没熬过来。

幸好附近军寨的老军出来猎，把我救回了军寨，在那里待了几年，军寨废弃，都走的走死的死。

只我义父李承顺兄弟三留了下来，大业六年的时候，附近的部落攻了军寨，只我一独活，索南下归于故国，路上碰到了你，后来的事你都晓得，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听着这些真真假假的话，李碧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了下来。

大业六年秋，她率北上原探听突厥动静，在山林中与丈夫初次相遇，那景还历历在目，彷如昨。

之后他们在马邑重逢，几年间出生死……

良久，她才幽幽道：“这么说来，李春……”

李笑笑，“你早就知道她与我并非亲兄妹，又何必装傻？”

李碧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道：“现在倒是大方的紧，你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什么，她跟你那么亲近，谁能想到竟是路上捡来的？”

李侧目而视，“我把她养那么大，不与我亲近难道还与旁亲近，那不成狼心狗肺了，我可告诉你啊，此事不能外传，在李春面前也不要提起，子过的好好的，莫要自寻烦恼。”

李碧叹息一声道：“你还惦记着李春呢……皇帝的身世成谜，还有比这更让烦恼的事吗？自古以来也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故事。

你说阿史那杨环要亲自会盟于你，会不会真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看看你到底有多像文皇帝夫？”

李就笑，“她不会那么无聊吧？都是突厥可汗了，还记挂着我是姓李还是姓杨？她不是个糊涂的，应该能明白我已是一国之君，姓什么根本不重要。”

李碧哼哼两声，“亏你还笑的出来……你北去之时，应该是从晋阳启程的吧？还记得……”

李则有点不耐烦了，“你根本没听清楚我的话，那许多年前的事还说它作甚？你的夫君就是大唐皇帝，出生在扶风郡一个小小的府兵家。

他不是什么弘农杨氏的子孙……杨广残民以逞，天下恨不得生食其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