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母女失策

听到荣安县主率先问话，崔氏不由侧眸看了眼，只觉这个儿太过于沉不住气了，她既特意邀了曹氏一同，自然有替她们问这一嘴，何必自己出这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但如今荣安县主只觉得胜券在握，哪里还顾得着这些，半点也未察觉出崔氏的心思。

“夫、县主。”

陈之砚方才还讶异的脸色此刻已然恢复平静，并未有多答，只不过如平常般向崔氏几位夫拱手行了一礼，又向荣安县主颔首问候罢了。

见陈之砚避重就轻，荣安县主正要张说什么，却不想在广袖的掩饰下，崔氏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如此荣安县主才侧目看到崔氏微微皱眉，嘴唇嗫嚅间面上似有些气不过，但终还是闭上了嘴。

“外面赏花正热闹，郡王怎的在此冷冷清清的站着，莫不是与我们一样也是来这歇歇脚的——”

察觉都未开，曹氏终于按捺不住子，想了想还是开问了，然而对面立着的郡王动了动嘴，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不知道答话了。

曹氏更觉着不对，因而眼波流转间笑着看向其身旁体态窈窕的子道：“不知这位可是郡王府中的姊妹？郡王如此丰神俊逸，想必府里的姊妹必也是气质卓然罢，今相遇倒也是缘分。我们正好要在此歇息用茶，郡王不如一同？”

“谢夫盛，只是也出来许久，方才府里的正唤着回去，便不扰各位夫和县主的雅兴了。”

这会子见陈之砚想要离开，荣安县主不再理会崔氏的目光，当即冷笑上前，在众诧异时，便见其一边打量那子一边道：“郡王府中这位眷倒是有几分似曾相识，不知我们可是见过？”

崔氏见此脸色微变，正要出声制止，却又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随即便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夫们也来了？”

察觉到荣安县主一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崔氏一行也回看去，却见永宁郡主李绥此刻正站在那儿，蓝天烈下，笑容明朗而清晰，此刻只眸中颇有几分疑惑。

“你，你怎么在那儿？”

听到一阵惊讶的话语，李绥侧眸看去，只见荣安县主这会子颇有些不相信地指着她。

崔氏见荣安县主突然这般失态，又惊又急，只怕叫看出什么来，忙斥责道：“荣安——”

就在此时，忽听得冷然一声笑，众循声看去，只见始终静默立在那，不曾发一言的子终于淡淡侧眸继而转过身子面向众，谁知崔氏却突然心下一跳，看着子几乎与永宁郡主李绥一模一样的眉目只觉有些不安。

果然，下一刻只见其不紧不慢抬起手来，轻轻揭下面纱，几乎是同时，在场的安平侯夫王氏、崔氏和曹氏皆是震惊不已。

“从前去太尉府时，记得荣安还是五六岁的孩子，如今一晃经年，已经这般大了，倒是子依旧这般活泼胆大，不似我们阿蛮。”

说话间，清河大长公主陈氏似是在笑，可那眸中却分明携着几分冷意和讥讽，崔氏听到此，心下更是了几分，她万没想到会是这般场面，此刻面临陈氏直而来的目光，只得硬生生承住。

“这本《南华经》便是阿娘说的那本了？”

此时李绥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般，只将手中拿布包裹的几本书册递到陈氏面前，陈氏低眸一看才算有了几分温和道：“对的。”

说罢，也不管站在那的一行，只接过来递给一旁的陈之砚道：“还有半月便是皇兄的忌辰，这些是我这些子亲自抄写的《南华经》，你便替我送到宫里给陛下，由陛下亲自呈上，也算是我尽一份心了。”

只这寥寥几句话，便已向众说明了为何陈之砚此刻在这，陈氏中的皇兄便是当今圣上与先帝的父亲成宗，因着二是一母同胞自然谊厚，那时成祖尚未薨逝时，陈氏便常去宫中，对那时的先帝、当今圣上和面前的渤海郡王这些小辈都颇为喜，如今成宗忌辰在即，陈氏自来到玉清观后又从未出观，如此托付渤海郡王这个晚辈奉上自己抄写的经书并不奇怪。

只是眼前这一幕的的确确是让她们始料未及的，崔氏更没想到，出世观这些年，永宁郡主都已是十六岁的少了，陈氏却仿佛将岁月冻结在了她离开长安的那一年般，方才遮着面纱，侧着身子，只那眉目间看着不是永宁郡主又能是谁？

独独陈氏这双眼眸更孤傲冷清，而永宁郡主的眸子仍旧携着儿家的朝气罢了。

“方才荣安只说我眉目熟悉，倒叫我觉得欣慰，可见我虽许久未回过长安，不曾见过，这孩子倒还是记得我的，对吗？”

说罢陈氏突然转过眼眸看向一旁紧紧盯着李绥，颇有几分不甘的荣安县主问了一句，一旁的崔氏见了，忙与曹氏、王氏一同上前欠身笑道：“许久未曾见长公主，不知长公主可还好？”

一边说着，崔氏一边扯了荣安行礼，她很是清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