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马前卒】（上）

一下，悄悄观察马永平的表。

马永平的眉皱得越发厉害，谭子聪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得想起了在黑龙寺发疯的士兵，低声道：“说清楚一些。”

谭子聪故意没有提起方平之的事，因为他并不知道马永平会不会相信自己，而且方平之所带的那些士兵全都发疯，马永平会不会将这笔帐算在自己的上，思前想后他还是撒了谎。

谭子聪道：“我们遇到了六名塔吉克族，他们和我们一样在老营盘躲避风沙，可不知怎么了，其中一突然发了疯，对周围又撕又咬，有当场被咬死，可怪的是，那被咬死的居然又很快活了过来，他同样发了疯开始去攻击其他。”

马永平听到这里表已经变得极其沉：“当真？”

谭子聪点了点道：“那些发疯之后不但攻击力强悍，而且他们不怕子弹，子弹在身上没事一样，只有中他们的部才能将他们杀死。”其实谭子聪此前已经听方平之说过，在方平之离开新满营之前曾经去探望过他的一名部下，那名部下是在黑龙寺被咬伤。

马永平点了点道：“你确定是在老营盘？那里现在什么状况？”

谭子聪道：“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那边现在究竟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担心，如果那些发疯的进新满城，恐怕……”

马永平忽然站起身来：“你跟我来！”

马永平带谭子聪去的地方就在大帅府附近的地牢，走地牢，谭子聪就听到凄惨的嚎叫声，马永平将他带到其中一间囚室，囚室内，一个满脸是血的正在拼命用撞击着铁栅栏，他缺失了一只耳朵。

马永平用手电筒照在那的脸上，那对光表现出恐惧，踉踉跄跄向后退去，双手捂住面孔。

谭子聪道：“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大都是这个样子。”

马永平点了点，他拍了拍手，地牢内灯光亮起，谭子聪举目望去，却见从这里向内的十多个囚室内全都有，那些无不恍惚，在囚室内做出种种疯狂的举动。

马永平道：“这些全都是我的士兵。”

谭子聪颤声道：“有多少变成了这个样子？”

马永平道：“目前查出了十五个，还有六被当场击毙。”他已经尽最大努力控制事态的发展，从目前来看还算不错，马永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猜测这种疯狂的病症的大致传播途径，所以才将感染者全都送到这里囚禁起来。

谭子聪道：“马将军，我们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将这些感染者全都铲除，也只有这样才能灭除隐患。”

马永平点了点，转身离开了地牢，谭子聪赶紧跟着他逃了出去，来到外面，月光如水，霜华满天，马永平背着双手望着空中的月亮，低声道：“我本以为被感染的只有这么多。”

谭子聪道：“老营盘那边还有不少，将军要当机立断啊。”

马永平没有表态。

谭子聪道：“他们怕光，一旦到了黑夜里面就表现得特别兴奋和活跃，只要我们尽快采取行动，将所有的感染者全都清除掉，那么事态就不至于太坏。”

马永平望着谭子聪的双目中流露出欣赏的，这却让谭子聪心中一沉，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太多了。

马永平道：“子聪，我有件事想你帮忙。”

谭子聪已经猜到马永平想说什么，可此时他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马永平道：“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好兄弟，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消息泄露出去，必然会造成很大的恐慌，所以我暂时不能出动军队。子聪，我想你率领你的马前往老营盘剿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