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之极。
“……爹，沈城的确是他们的后花园。”
“……”沈若石愣了一下，随即渐渐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色，“这……”
“带
那个卖
的大叔，就是沈城内城部队的队长，沈天晴。”
“……”
“那个在巡逻队任小队长的，就是兼任的副队长，沈三伏。”
“……这是怎么回事？！”沈若石终于收敛了手中的真元，城市的颤抖也终于停止下来，然后转怒视着沈月瑛，“你辛苦培养的内城部队，现在是要造反吗？！”
“稍等我确认一下。”沈月瑛也有些惊疑不定，这支部队是沈城最核心最机密的部队，成员的实力尚在其次，但他们的忠诚却必须毋庸置疑，怎么会突然集体造反，拆城主的台？
而片刻之后，沈月瑛就色凝重地回馈道：“他们……的确是故意为之，但并不是为了造反，而是为了维护你的声望。”
“……维护我的声望？”沈若石怒极反笑，“我用得着他们维护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他们维护了！？沈城内城部队就是这么自作主张的？”
沈月瑛说道：“一个合格的下属，决不能等领导开
了才想起行动。《沈若石城主在连天城修仙大会上的重要讲话》第三节第一段。”
沈若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不要脸的官僚话？”
沈月瑛说道：“1985年5月15
，你代表沈城参加修仙大会的时候因为懒得写稿，就让手下去扒别
家的稿子，当时陆家的文章写得最是漂亮，所以……”
“够了够了，当年你才13岁，哪儿来这么好的记
？！”
沈月瑛沉默了一下，说道：“当时负责抄家稿子的就是我。”
“……”
“爹你当时说自己最看不起抄袭行为，但更看不起这种官样文章，便直接将起
工作甩给了我。我当时才13岁，又没有姐姐那么机巧灵通，哪里会写这种官样文章，只好东抄抄西抄抄……反正稿子给你的时候你还夸我写的好。”
“……”
“此外，1980年，内城部队整肃的时候，你曾经强调过，作为一支隐藏在幕后的部队，他们要维护的不仅仅是沈城的安宁，也包括沈城领导的威严。当时你让月娥姐姐骑着脖子满天飞的样子被某些抓拍到，打算印刷见报，后来你让内城部队悄悄焚毁原始玉盘的时候，就用的这个理由。”
被亲生
儿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沈若石原先那如怒涛一般的火气也终于土崩瓦解，眼看着内城越发高涨的民心
，忽而心灰意冷。
年纪大了，真的是掌握不了局势了，或许……他真就该闭个死关，两耳不闻窗外事。
“爹，其实……这件事你真的没必要纠结什么。”沈月瑛劝道，“你已经在万众面前，勇敢地将最耻于告的隐私都
露了出来，这份勇气天下有谁能比？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有几能做到你这般不顾及虚荣，坦言真相？至于百姓如何理解，如何反应，那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呀。他们蠢，易煽动，难道你还要怪罪在自己身上吗？”
“……”沈若石虽然没有言语，却不由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如果你真的估计百姓的话，那么，给他们一个虚拟的偶像，让他们顶礼膜拜又有何不妥呢？比起一个有血有的，其实大家更希望自己上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啊。爹，你为了自己的光明磊落，打碎了全程的
图腾，这……其实也并不妥当啊。”
“这……”
沈月瑛又说道：“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一个英雄该有的光明磊落，而多亏了内城部队的努力，百姓的图腾也并未
碎，反而化作更为诚的凝聚力，这在沈城权力
接的时期至关重要。所以，爹，就这样让他们误会下去吧，好吗？”
听到这里，沈若石终于是无话可说。
自己作为一个城主，真的老了。
——
当沈城的风终于平息，百万的怒火逐渐熄灭的时候，已经是当凌晨以后。
挑起风的前任城主心灰意冷，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而已一己之力平息风的沈月瑛，则在烛光下，向远方的朋友写去了书信。
“赵城主，计划一切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