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庸才的生存哲学

赵红雪的府朴素而大方，一个纯白的四方空间里，孤零零地竖着一个小木屋，前后各栽了一棵大树，树上……

在一众来客来得及观赏此地景色之前，赵红雪就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如果你们是来为赵沉露搬救兵的，那还是趁早放弃吧，此事无可挽回，安心等待公审大会的结果吧。”

说完，赵红雪自己先叹了气，在树荫下席地而坐：“我这可不是在搪塞敷衍你们，而是实就是如此。你们可能觉得，赵沉露统治金玉城这么多年，应该有不少拥护者，只不过一时间没有站出来声援，但其实这根本只是错觉。她的支持者虽然多，但都只聚集于中下层。真正有能力影响到局面的上层士，这些年可是对她咬牙切齿呢。”

“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她当初是怎么上位的，那个过程比起今政变还要难看得多。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被她踩着脑袋踩下去的，沦为笑柄的可不止我一个，而是当时的整个金玉城高层。”赵红雪说着，伸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摞报纸，“看看吧，当年其他城市的报刊杂志，我都还收藏着，上面的文章言辞辛辣得很呢，感兴趣的可以自己看，我就不一一念了。总之，我们金玉城维持了上千年的传承传统，被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踩得碎，从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站在了所有高层的对立面……我不知道我说这些，你们这些年轻是不是能听得明白，但总之结论就是，赵沉露在金玉高层中间，并不受欢迎，哪怕她这些年金点子不断，让所有都发了大财，但大家还是讨厌她。当然，这种事也有一半是她自己的问题。”

赵红雪说到此处，沈轻茗已经忍不住仗义执言：“她的问题？让金玉城的所有，包括讨厌她的一起发财，反而成了问题？难道非要把你们赶尽杀绝才对么？”

赵红雪哈哈一笑：“她如果真那么做，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证明她在金玉城主这个位置上是认真的，而不是把一切都当成一个无所谓的游戏来对待。她执掌金玉城这些年来，功劳之大，再怎么厌恶她的也要承认，但即便如此，她的亲信还是少得可怜，你们觉得是为什么？金玉城的都天凉薄，自私自利？还是说她这个天下第一美特别不招喜欢？”

“其实答案很简单。”赵红雪没有真的等对方回答，自己公布了答案，“因为亲信是要培养的，而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种虎躯一震小弟纳便拜的节，现实里永远不会发生。再肥沃的土地，也至少要农民播种以后才能生长出作物来。而她却从来不肯花哪怕一丝的力去培养自己的亲信。她刚刚就任城主的时候，试图依附她的数不胜数，修仙门派的掌门，大商行的行首……赵沉露她打了旧格局，意味着金玉城原先的利益和特权全部都可以再分配，这是一块天大的肥，不知多少对此虎视眈眈，如果能抓稳这个机会，她完全可以把不合心意的老家伙们全都扫到垃圾堆里，然后安上对她忠心耿耿的们。以她横扫老家伙的手段，不消三五年就能将金玉城打造得铁桶一般。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将所有投奔而来的们都拒之门外，然后把老家伙们全都打垮在地，放任不管，坐视着当年的敌们慢慢地爬起身来舔舐伤，积蓄力量，仿佛是猫戏老鼠一般等着他们发难。于是，一方面她养虎为患，另一方面，她辜负了一大批对她寄予厚望的。”

说到这里，赵红雪看了看沈轻茗、李朝露等少，说道：“你们都是年轻的姑娘，应该最能体会那种落花有意流水无的感觉，一年两年是幽怨，三年五年是纠结，十年八年就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几个小姑娘听得毛骨悚然。

赵红雪叹息道：“这个金玉城里，好多当年的支持者，现在反对她反对地比赵洪武等还要激烈，而这都是她自作自受。整个金玉城，只有中下层士中才会有喜欢她，因为确确实实受了她的好处，又没经历多少折腾。中高层里，几乎没对她的统治感兴趣，所以，你们也不用指望我来揭竿而起，号召大家支持她，没有用的。说来，她居然让你们找到我这里来，可见也真是无可用了，哼哼，当年把我当垃圾一样踩了丢掉，现在遇到问题了又第一个想起我来……”

“严格来说你只是次优解，最优解的赵金城被带走了。”王九纠正道。

“……你可以不用解释地那么细致！”

“总之，有号召，总比没有号召要好。”王九说道，“一个的力量不足，那就动用两个三个，就算她的个威望不足以吸引到支持者，但你作为前任城主的威望却一定能影响到很多。”

“说得没错。”赵红雪挠了挠，“的确，如果我这个前城主坚定不移地站在赵沉露一方，金玉城里肯定有很多会推测，赵沉露是不是给支持者们许诺了什么好处。但是实际上，赵沉露可没对任何承诺过任何事，所以我凭什么要用自家的信誉来为她做担保？”

王九点点：“这的确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