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节 石涧（三）

“我哪里是伏波军出身了，我是地地道道的国民军出身，几个月前和你们一样，就是个普通大兵――连杆南洋步枪都没有！拿得是长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么快？”新兵们都不信了。

“这有什么稀罕的，跟着元老院打仗，建功立业的机会多，升个士官算什么？打得好，打完仗就进教导队，出来就是肩上有星，挎指挥刀的军官了！”

对于大兵来说，“升官”永远是一个最有吸引力的话题，不论是他们在旧明军中，还是到了元老院的麾下，军官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上等”，而这个前途，多少又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所以这几句话立刻便激发起了大家的功名之心了。

当个军官或许有点难，但是当个军士，兵将尾，大约还是容易的。无非是一刀一枪的厮杀卖命。他们打了几仗，实话说还没打过什么特别硬的仗，敌很少能和他们力抗的，更别说进白刃战了。

“首长是要争天下的圣，将来有的是用兵的时候，只要打仗勇敢、服从指挥还愁升不了官？哼，不过看你们今天这鸟样，送命有份，要晋升就难了！记住打仗最先死的就是软蛋，今天那两个就是例子！”

“说起来也真惨啊，直接就给毙了！”有小声的抱不平。

“这可怨不得谁。打仗不能了行伍――就是在大明也是这个规矩！老子当年当官兵的时候出征，出仗的时候后面就是家丁督战，别说退后，哪个往后看一眼就直接砍……”老兵油子开始吹嘘了

“这话说得明白。当兵打仗，不管你当哪国哪朝的兵，第一便是要行伍整齐，第二便是要纪律严明！没令就算刀砍到上也不准开枪，明白没！再有下回谁手指敢动一下，我先替督战队剁了你！”

杨二东又骂了几句，后勤送补给过来了，杨二东带着司务长去接收了。军官一走士兵们手上的活虽没停下，嘴上却聊开了。话题从骂军官把当牲使唤开始，不知不觉落回了“打围墙时，谁先怂了开的第一枪”上，最后谁也分辨不清，只能愤世嫉俗地以赌咒自证清白。

艾布衣闷掘土，没掺和袍泽常开展的吹牛大赛。不知是谁忽然提了一句：“幸亏到还是打赢了，要是没打下来，搞不好晚上退回来就要枪毙几个。”

一听到关乎命的事，在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你别说，首长不兴杀。”有赶紧说道。

那哼了一声，朝领正给赈济缝衣服的马来扬扬：“你以为罗茂的直属队什么的，杀的就是闻鼓不进畏敌不前。马来你说是不是？”

马来是新兵，被老兵问话当然不敢不回应，他摇了摇脑袋：“这可不敢说啊。不过罗上士肯定很得中队长的信任，总是待在他身边……”

“所以说么，李中队长最信任的就是罗上士了，打仗的时候他那一队永远是留在身边的，紧要的时候就会派他们上去――这是什么，不就是家丁嘛。”说话的是苟尚田，他亦是明军出身，不过当过战兵，比之这些只当过杂兵的补充兵要强些，平里最好吹牛说大话。

艾布衣跟着众一起看向他，苟尚田愈发来了劲道：“咱们来肇庆第二天午饭不是坐大街上吃的么，我亲眼看见罗茂带着去一个官衙的大院里，然后关起门来就把里面的百十来号俘虏都给砍了。啧啧，这血啊，流得和小溪似的，据说都是抓到的土匪还有附近不肯缴什么负担的老财……”

“有这事？”大伙都有些不信。这个时空杀并不是稀罕事，但是在城里一杀就是几百，前前后后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也太了。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那天晚上他们小队专门有加菜，另外的小队都没有，这不就是在吃出红差的饭吗？”苟尚田说了有鼻子有眼，“你瞧着他手下那些，一个个……啧啧，那煞气――我可是见识过的，经常杀的才有……”

此言一出大伙不寒而栗，转而对今天的事庆幸不已。

……

杨二东接收清点完物质，回过来开始按照命令检查武器。李冬担心士兵学用步枪的时间不长怕出问题，所以下令每晚都各小队的小队长要亲自检查每个士兵的武器完好况。

他逐一检查了士兵们的步枪，看他们有没有按照规定擦枪，老兵好些，基本上已经都有了擦枪的习惯，新兵参次不齐，有些忙着忙着就忘记了。杨二东少不了又痛骂了一番。下令没擦枪的今天全部去站夜哨。

武器检查完毕，杨二东皱着眉，叫道：

“艾布衣，过来！”

艾布衣的枪出去之后就没还给他，心里一直在打战。听到杨二东喊他名字脑袋轰得一下。颤颤巍巍的走到近前，他看见杨二东手中拿得正是他的步枪，知道事掩不过去，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杨二东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两个嘴，抬起脚朝着艾布衣就喘了下去，艾布衣疼得嗷嗷直叫。这时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