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 第十章 龙出渭河

”昌文君等当然制止诸卫，以免“发生惨剧”河水又平静下去。

十多万臣民，屏息静气，呆瞪湖面。

倏地惊叫连起，只见在浓雾处，见首不见尾的黑龙再现仙踪，载浮载沉，翻波激。

好一会后才没进水里去。

项少龙等一齐喊喉咙的叫道：“黑龙出世，天降物，我大秦得水以兴。

”昌平君带先跪了下来，接着学他跪下，连吕不韦、管中邪等也被现场激烈的气氛感染得跪了下来。

沿河近五里的岸边，全是对江膜拜的。

最后只得小盘一昂然立在台上，面对大河高举双手，形像突出至极点。

在万众期待中，黑龙又再出现。

巨大的龙，在小盘前三丈许处冒了出来，又再沉下，如是者三次之后。

整条龙浮上了水面，长达十多丈，尾不住拍打河水，看得胆颤心惊。

黑龙忽地发出石天驽的吼叫声，连项少龙等明知只是甚多齐声喊叫的效果，亦为其似而叹为听止。

黑龙两眼突然出火焰，向小盘叩般把龙上下颤动三次后，才没水里。

王龁乘机大叫道：“水出祥瑞，储君万岁。

”众回过来，齐喊：“黑龙万岁：储君万岁！”欢呼声水般起落涨退，山鸣谷应，十多万沸腾起来，气氛热烈至极点。

黑龙再没有出来了。

吕不韦、管中邪、杜璧、蒲鹄、嫪毐等面面相觑，瞠目以对，一时间都不知该怎样去对待眼前这今惊心动魄的异事。

打铁趁热，朝内朝外对黑龙祥瑞极为庆祝之际，就在小盘返宫途中，纪嫣然扮作闻风赶来，同小盘拦路献上邹衍的《五德终始说》。

这戏剧的拦途献书再惹起再一番轰动，此时朝臣和民的绪再也不受任何控制了。

一批批的朝臣将领主动宫参见小盘，宣誓效忠，咸阳城鞭炮处处。

民在街上歌舞欢呼，番到王宫跪拜。

在项少龙的提议下，小盘把王宫的阅兵场閞放了，还三次出来接受民众的欢呼。

保护当然是严密至极点。

吕不韦和嫪毐措手不及下，虽心中怀疑，但亦束手无策。

黑龙的出现，比十套《吕氏春秋》加起来的威力更厉害，小盘的声望一下子升至前所未有的巅峰。

当未时末申时初，王绾、昌平君、李斯、王龁、王陵一众重臣大将宫见小盘，建议秦室正式采用邹衍的《五德终始说》，作为国书，并请正式策封纪嫣然为尊贺的“师”，负责起改朝换代，以应祥瑞的“新政”。

这件事的策划者项少龙。

亦想不到黑龙的威力如此厉害，连很多本投向吕不韦的朝臣，亦改而投向小盘。

小盘立即召开临时朝会，在廷上由纪嫣然宣读新政。

廷内文武百官。

色兴奋，吕不韦和朱姬却是惊异不止。

不过在这种被蒙上秘迷信色彩的气氛里，谁都不敢冲逆得到了天命的小盘。

美绝寰的纪才穿上华丽暗金纹的黑色长服，戴高冠，宝相庄严的首先宣布渭水为“圣水”由于渭水乃黄河的一截河道，换言之整条黄河都成了圣水。

因冬季少水，故以冬季开始的十月分为岁首，作为一年的第一个月。

接着是“色尚黑”因五行配正色，而水为黑色。

于是服饰、旌旗都改以黑为主色。

跟着是“度以六”五行水与术数之六相应，故以后各种器物都用“数六”以为度。

例如符、法冠皆大才、而舆六尺。

六尺为步，乘大马。

项少龙眼看着这由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盛事，激动得皮发麻。

没有比他更清楚此事对秦王朝那远的影向了，也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千载不减的叙述。

秦能一中国后。

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正因三十六乃六的自乘数。

又如迁天下富豪于咸阳的数目为“十二万户”，十二万正是六的两万倍。

最后是最关键的改政，就是借纪嫣然之，实行李斯心构想来的“三公九卿”制，以强化小盘的中央集权。

把以前因吕不韦弄权而致的官制紊，王令难行的局面扭转过来。

表面看去，大多数仍能保持本身的权力，嫪毐甚至权力大增，暗里却成了以嫪毐制吕不韦之势，而小盘则再次抓牢了兵权和财政。

吕不韦仍任丞相，昌平君改左丞相为太尉，冯胡则当了御史大夫合称三公。

三公职权分明。

丞相乃文官之长，上承君主命令，掌金印，佩紫绶，协助秦主处全国政务。

这等若变相否定了吕不韦充满摄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