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 第一章 罗敷有夫

龙苦恼道：“有其利必有其弊。

若我公然以项少龙的身分面世，吕不韦、田单，甚至郭开都会暗施手段来对付我，但假若我仍在充作沈良，则又须应付仲孙龙和齐国剑手的挑惹。

正是左右做难。

”敲门声响，原来是小屏儿奉凤菲之命请他去说话，肖月潭低声说了明天见后，告辞离开，而项少龙则随小屏儿去见凤菲。

路上小屏儿兴奋得挽着项少龙吱喳个不停，像只小喜鹊似的，项少龙也感染了她的喜悦，当然双手也趁机在她挺翘的双峰与丰摸了个够，这才前去凤菲的卧室。

凤菲正在主楼二楼的厅内拨弄弦琴，发出似有若无，仿似由九天之外传来的仙音，专注。

直待项少龙在她对面坐下，仍像觉察不到他的来临。

小屏儿退往楼下后，项少龙舒适的半卧半坐地倚在软垫上，既饱餐这美的绝世容色，又耳闻天籁仙音，因善柔而兴的失意惆怅，不由减少三分。

凤菲纤手琴，再拨出几个清音后，倏然而止，仰起俏脸往他望来，凤目生辉道：“沈先生可认得这段乐章吗？”项少龙呆了一呆，茫然摇。

凤菲甜甜笑道：“这正是由你那些小调变化而来的曲谱，你这呢！竟会听不出来。

”项少龙搔尴尬道：“真的一点都听不出来，怎会是这样的。

”凤菲柔声道：“家当然不能一板一眼跟足你的曲调，变化几趟后，就成了这样子！欢喜吗？”凤菲从未试过以这种撒娇式的态语气跟他说话，项少龙受宠若惊道：“大小姐确是高明，不知是否巳为今次贺寿的乐曲全换上了新调呢？”凤菲美眸望往窗外的雪夜，叹道：“你知否家到这一刻才惊觉到外面正下大雪，自听到你那些怪调后，凤菲像着了魔的一首接一首把新曲谱出来。

想不到竟可如此容易。

”项少龙大喜道：“恭喜大小姐。

”凤菲的目光移回到他脸上，美目注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呢？”项少龙笑道：“有手有脚，有眼耳鼻，和任何都没有什幺大分别。

”凤菲道：“可是在我眼中，你却像是从仙界下凡的仙，拯救遇上困苦的世。

唉！若真有仙，那该是多幺美丽的一回事。

世间实在太多事令生厌，有时我其至会憎厌自己。

”项少龙思量片刻，点道：“有很多事确会令不耐烦的，不过大小姐可知在别眼中，你可是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以能拜倒在你裙下是无比光荣的事。

”凤菲斜椅垫上，娇笑道：“你的用词真怪，什幺‘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拜倒裙下’，唉！凤菲只是个平凡的，只有在创作和表演时，我才感到自己有少许的不平凡。

”接着秀眸闪闪的瞧着他道：“今晚在这里陪家谈话好吗？每逢作成一曲，我都很难睡，又总苦无倾谈的对象。

”项少龙当然知道这是什幺意思，但还是怔怔的道：“我终是下，大小姐这样留我在闰房裹，不怕会闲言闲语吗？”凤菲哂道：“你前两晚的勇气到哪裹去了？换了是别的男，在眼前况，恐怕赶都不肯走吧？”项少龙苦笑道：“自得知大小姐的郎是项少龙后，我愈想愈惊，将来到咸阳时，若有向他通风报讯，知这我曾在大小姐房内留了一晚，就算什幺事都没有做过，我恐怕亦要小命不保，更别提想要飞黄腾达，拥美而归了。

”凤菲呆了起来，无言以对。

项少龙心中好笑，这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以她的“项少龙”来压自己这真正的“项少龙”，实是荒谬绝伦。

好一会凤菲才苦恼道：“男不是色胆包天的吗？为何你其他事这幺胆大妄为，偏在此事上如此胆小。

”项少龙故作惊讶道：“听大小姐的气，似乎除了想和小秉烛谈心之外，还有别的下文呢？”凤菲“噗哧”娇笑，风万种的横了他一眼，欣然道：“和你这说话真有意思，一向以来，只有我凤菲去耍男，想不到现在却给你来耍我。

来吧！”项少龙愕然道：“来什幺呢？”凤菲嘴角含春娇媚地道：“先为家脱掉靴子好吗？执事大。

”项少龙呆瞪了她半晌，嗫嚅道：“大小姐不是认真的吧？这种事开始了就很难中止，那时大小姐想反悔都不行。

”他的话并不假，像凤菲这种比得上纪嫣然和琴清的美，蓄意色诱一个男时，恐怕连坐禅的高僧都要把持不住，何况是刚跟小屏儿动手动脚后的项少龙。

忽然间，外面的风雪，室内掩映的灯光，火炉传来的暖意，都以倍数的强化了那本已存在着漫温馨的气氛。

看她的如花玉容，眉稍眼角的风，耸胸细腰，谁能不跃然动心。

凤菲白了他一眼道：“沈执事想到哪裹去了，家要登榻睡觉，自然要脱掉靴子，刚巧小屏儿不在，只好由你代办吧了！”项少龙差点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