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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须弥，又似乎是永远。
孟凡抬起左手，抓向剑锋。
掌心之中，出现了一个旋涡，旋涡之内，有繁星点点，每一点繁星，都是一种法则，化为一座至简至坚的宇宙。
与剑锋碰撞在一起。
然后，一触即分。
下一个须弥。
青剑已经回归了如玉石胚子般的剑鞘。
白芒散去。
孟凡仍然坐在石桌旁。
剑痴仍然站立着。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孟凡的左手，虎
之上，出现一条纤细的裂痕，有鲜血正止不住的流出。
而剑痴，岿然不动，毫发无伤。
孟凡看了一眼自己的虎，下一个，虎就弥合了，鲜血也消失了，他抬起
，又望向剑痴。
“这一剑，我显然败了。”孟凡淡淡道。
剑痴的表
，也变得平淡了。
“从我儿时，他就与我相随，不分彼此，本命相连。”剑痴轻声说道。“他不是世间之物，也
了不朽，在意义世界，不朽之境的兵器法器，被称作器，而且这一剑，我已经酝酿了很多年。”
“伤到了我的
身。”孟凡道。“你不满？”
剑痴点首：“我当然不满，但我明白了，原来我以为，意义世界就是一切，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身为异类，踏不朽，意义世界曾经的骄傲，已经不在。
你来自我曾经认为野蛮的虚无荒野，踏不朽并不久，却以纯粹自身的力量，接我酝酿几年的一剑，只是皮受伤，我曾经的骄傲，也已经不在。
从今
起，我没有了傲慢，我也不再只看意义世界，我眺望远方，下一次，我们再见，我还要出一剑。”
孟凡点首：“好。”
剑痴直接起身离去。
孟凡静静的看着她走远。
当剑痴的身影即将消失，她环绕站住，转过身，对孟凡道：“下一次，我出剑，你握弓。”
“你会死。”孟凡淡淡的回答。
剑痴：“我从未听说过，不朽会死。”
孟凡也站起身，双手背负身后，看着剑痴。“永生是罪孽。不朽，一定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