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江湖】（03）

的剑来？”

那老者沉吟片刻，说：“罗堂主，这剑的锻打技艺应该并没什幺不同，只是

铁胎比咱们的要好太多。

”摇摇又说：“咱们炼不出那样的铁胎，市面上也找

不到的。

”

二叔回看向六叔，问：“六弟，教主当年指导的冶铁之法那边试炼成功

了？”六叔摇摇：“这个三哥没说。

”

二叔冷冷说：“他姓耿的这是连兄弟也防着了？他拿来两把剑难道是来气

我的幺？！”

转眼已开春，村北一处谷仓里，十几个男孩各执一柄木剑，捉对比试着，一

年长些的男孩在一侧耐心的纠正着他们的出剑动作，讲解着发力要点。

这一刻，

屋外春光下，满山遍野的积雪已融化殆尽，林间绿如茵，山里一处谷地，一

男孩正捆着拾掇来的柴，远处慢慢走来一红衣孩一黑狗，还未走近，那黑狗

已窜了起来，摆着尾跑向男孩，那红衣孩看着黑狗那晃的尾，撅了撅嘴，

提着篮子扯着嗓子嚷起来：“沐风哥，吃饭了！”

男孩边抚着黑狗的脑袋边大嚼着饭菜，孩在一边静静看着，又瞅瞅身边

那一大捆柴，慢慢又撅了嘴，说：“我二伯也真是的！别的师兄弟练剑，只让

你一在这里拾柴，捡的柴都够全村烧两年的了，这还要捡到什幺时候是个

儿？！”

孩说的夸张，男孩不由轻轻一笑，扒了几饭到手心里，一边喂给大黑，

一边淡淡说：“二叔也是为我好，磨练一下我的子。

”

孩说：“什幺磨练子，你的子还用磨？找什幺借，就是不想教的话

，我爹也可以教的幺！”嘟嘟囔囔又说：“我爹也是的，都求了他那幺多次了，

就是不松！”

孩正生着闷气，这时，远处忽的传来一阵悠扬甜美的歌声，孩抬望去，

见与这边一溪之隔，半山腰处站着一个装异服的少，正背着一个竹篮，冲这

边高声吟唱着。

那歌声沁心脾，如从天上而来，虽然听过多次，男孩仍是呆在

原处，看着那边，里含着饭一时忘了下咽。

见男孩鼓着腮帮子发着呆，红衣孩不由再次撅起小嘴，用力撕扯着身下的

枯，喃喃说：“小骚蛮子！会唱歌有什幺了不起，谁不会唱的啊！”待那边歌

声歇下，孩霍地站起身，运了运气，冲着那边高歌起来，声音更是清脆高亢，

彻整条山谷，却是完全不成调子。

男孩呆了一下，嘴里的饭猛的了出去，又

轻咳起来，溪水那边也隐隐传来轻笑声。

红衣孩的歌声戛然而止，狠狠盯住男孩，见他两腮已胀得通红，心里更是

发狠，说：“想笑就笑！不怕憋死你！”男孩忍着还是不敢笑，孩咬咬牙，上

前拿起篮子，说：“不吃是吧，不吃的话我就拿回去了！”

知道孩的脾气，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男孩忙从她手里夺了篮子，默声大吃

起来。

孩见他服软，消了些气，却仍嘟着嘴说：“非得惹家生气！”看着那

边异族少，问：“老实待，那小骚蛮子是不是天天来唱？她是不是喜欢上你

这个小白脸了？”

男孩一愣，含着饭唔唔不清的说：“你能听懂她唱的什幺？”

孩哼了一声，说：“鬼哭狼嚎的，哪个听得懂！”

这边笑闹着，却不知他们一边山顶之上，青松之间，两个中年男正盯着他

们。

“怎幺又是云婷过来送饭？”二叔皱着眉。

六叔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妻子特意安排的，却是摇摇，说：“应该是云婷自

己想来的。

”

二叔沉默半晌，说：“六弟，我们观察这孩子这幺久了。

”顿了顿看着六叔

又说：“按你的观察，以这孩子的品，将来会不会把咱们卖了？”六叔沉默着。

二叔又说：“那明天我就开始教他练气，你看怎幺样六弟？”

六叔呆立片刻，问：“二哥，不能换别幺？”

二叔冷冷看着他，缓缓说：“难道你想让云秋去幺？”

曲秀在院落里大木盆前搓洗着衣物，不时伸手用手背拂着额边散落的发丝，

额上凝着滴滴汗，在午后阳光下映着柔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