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第九章）

品市场太浮躁，收藏家都是些没眼光的发户，只懂得追捧那些老掉牙的大家，我这个画起码要等上三十年，到时候们就会发现它们的价值了。

郭颇为自负的谈起他的画作，话题迅速转到他对自己创作的介绍，时不时还掺杂几句对艺术品风气的评论。

在他中，当下圈内多欺名盗世之辈，只是靠着以往的名气在美术圈里混着，真正好的大作（比如他的作品）却被忽视，言语中多有愤愤不平之气。

我随敷衍着郭的夸夸其谈，一边却不住的推测他和白莉媛对于我的记忆有何帮助，直到他将目光所及之处的画作都介绍了一遍时，大门处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一个修长优美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玄关边是一个衣帽柜，最下层镂空的是一个小鞋柜，这个身影的主此刻正曲起一条白皙纤长的小腿，脱着脚上的黑色细高跟鞋，她身上穿着一条黑白菱块相间的香奈儿风格的背心裙，由于弯着腰的缘故，两瓣浑圆肥硕的丰正对着我，裙角被撩起露出一对玉柱般笔直细长的美腿，这对美腿的主把他们从细高跟鞋中解放出来后，又放一双银色绸缎表面的拖鞋中，然后便起身抬起她盘着发髻的朝我看来。

在我眼前是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那修长的眉梢，笔挺的琼鼻，清秀的双唇，稍带忧郁的美目，整整就像从我手中那张照片里走出来的一般，岁月好像在她脸上停住了脚步，除了那张玉脸稍微丰润了些许，那对会说话的眼睛里忧郁之色更浓了些外，整个几乎没有什幺变化。

当这个我无数次在梦中回旋，无数次在照片里抚弄，无数次在绝望中念起的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却突然失语了。

在此之前，我设想过千万种与她相见的场景，准备了千万句想要询问的话语，提起了千万颗热冲动的心，却在此刻全部化为轻烟散去，只是凝视着那对美目，身体却不听使唤般僵住了。

而我面对着的这个美却也像着魔了一般呆住了，自从看到我之后她就惊叹了一声，然后便死死盯着我的脸不放，就连手里的包包掉到脚上都不觉。

莉媛，有个好消息你知道吗，这位律师刚刚告诉我们，有一大笔财产在等着我们接受。

郭迎上来便喋喋不休的讲述我虚构的故事。

但被叫做莉媛的那个美却充耳不闻他说话，只是慢慢的向我走近，直到她高耸的房贴到我的胸膛为止。

她身上有一似麝非麝、似香非香的气息，那绝不是使用香水产生的气味，而是带着芬芳的体香，这种气味好熟悉啊，我的脑海里开始闪动着幻灯片般的画面。

站在我高大的身躯面前，高挑的白莉媛也矮了我一个，所以她得仰着看我，她伸出一双纤细的小手抚上我的脸，那好似白葱般的手指修长优美，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上涂着银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那双手白得好像透明一般，可以看见肌肤下的细微血管。

此刻，这对纤手正在我脸上游动，从我的嘴唇到鼻梁再到眼睛，手心传过来的温度让我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澜动，好像一团火焰似的要将我包围住，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那对鲜红欲滴的芳唇轻启间，一如兰如麝的芬芳吐在我的脸上，让我的心跳越发加速。

我的脑子里本来有多马在战着，相互争夺争吵着，当闻到她那种独特的体香后，周身顿时宁静了下来，那些马也偃旗息鼓了，原本疼欲裂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她抚摸着我的脸看了良久，忽的一把将我搂住。

我只觉得一团温香暖玉陷怀抱中，她的身高只能抱住我的肩胛骨，隔着衣服我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那高挺丰满的双紧紧压在我的胸，她把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嘴里呼出的香气吹在我脖子上，让我一阵阵的心痒。

她喃喃自语道：小石，我的小石，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她的话让我从香梦中惊醒，我好像抓住了什幺一般，不顾她的搂抱，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小石是谁，谁是小石，小石怎幺了？她的一对美目凝视着我，目光中却好像漂移在另一个层面，用一种极为轻缓的语气说：小石是我的心肝宝贝，小石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就是小石。

我的心好像被什幺中了似的停住了，脑海里闪过无数幅画面，最显眼的就是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青春貌美的少已经跟眼前这个美艳高贵的白莉媛重合在了一起，那个秀气的小孩却变成了我。

我又想到了铁拐李所说的话，和他当时看着我的眼，他的眼曾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有点明白了，他肯定是看出了什幺所以怀疑我是在作弄他，但是他也狡猾的耍了我一道，故意隐瞒了这种重要的信息。

我一字一句的吐出，语气却极为严肃的说：我是小石，那幺你就是我的妈妈，是吗？听到我叫出妈妈的那一刻，白莉媛浑身好像软麻了一般，更是陷我的怀抱，紧紧的将我抱住，她的脸贴在我的肩膀上，轻微的抽动轻泣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