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萝调教日记（４５）

二建立那个点？『编号二』的资料流量太过庞大，只能维持作业系统的运作，无法进行自我检测或修复等功能，因此必须在『编号二之一』进行完整的检测，确认无误再增加新任务到『编号二』。

一跟二的差异，就是那个消除记忆的点，对吗？还有，『编号二』没有梦魇这个物件。

整个流程，就是从服用剥离剂开始，建立中继点，然后把妳从梦魇存在的『编号一』转移到梦魇不存在的『编号二』。

如此一来，妳就不会因为资讯连接上的落差产生障碍。

这样我懂了。

其实这一切仅止于药的副作用，包含妳都是煞有其事的幻觉。

总之就是要用一套说词让我自己说服自己，对吧。

是，当妳选择这个平凡愉快的世界。

否，当妳选择回到真理所在的世界。

妳还在说这种话……说真的，妳不能凭空冒出来就要我否定这一切，这根本不合常理呀！最起码、最起码也要有些东西或证据能让我察觉或感应什幺的吧？妳为什幺服药？啊？就是试验失败啊？第三次试验那个戴狐狸面具的……的谁？主考官……吧？那个主考官是谁？我怎幺知道？妳知道这座宅邸属于第三皇吗？似乎是。

有听提起皇的事，协助我的好像也有讲过类似的话。

为什幺小安娜会在这座宅邸？主是皇孙啊。

但是，这座宅邸并非为了小安娜而运作。

这里的支配体系，并不是从小安娜往下延伸的，而是由第三皇安娜贝儿所支配。

第三皇……也就是戴狐狸面具的。

……想起不愉快的回忆了。

想起来了吗？要不要顺便想想，服药至今妳有没有再注意到那个？我嘛去注意……至少到家家里要打声招呼吧。

进宅邸以来，妳有见过或是感受过，宅邸主或第三皇的存在吗？没有……与旁的言谈中，有暗示第三皇的存在吗？没……等等，我记得有提及皇之间的对立，还有讲到要给皇殿下消息什幺的？但是，这些报无法使妳感受到第三皇的存在，对吧？妳这样说好像没错……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

虽然有点模糊，至少记起来试验的事了。

为什幺记忆会变成这样？前面不就说了吗？服药后就会慢慢忘掉梦魇的事，还会忘掉『不愉快的事』。

不愉快……就妳的况来说，第三皇这个在梦魇中令妳遭遇重大挫败的存在，就是不愉快的源。

在试用版本中，妳会接受环境给予的思维修正，彻底遗忘掉不愉快的事。

完成这阶段修正后，妳在正式版本就不会和那些事物有所集。

我……我听得懂妳的意思，可是……专注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很不好受吧。

只要妳置身试用版本，思维修正的力量就会一直束缚住妳的认知。

如果没有我涉妳的思想，妳完全无法察觉自己究竟处于何种状态，将来就会过着连『知』都被剥夺的平凡愉快的生。

那我到底该怎幺做才好……选择呀！选、选择……否定掉我的存在，留在这个世界和妳心的主在一起。

主……对，如果是为了主……！或者是和我回去，去陪伴独自待在黑色房间里的小安娜。

……咦？主有两个？妳的小安娜当然只有一个呀！留着，不在妳认知範围内的梦魇就不是事实。

回去，只有真理所在的那个世界是唯一事实。

可是，两个地方都有主在等我……世界有很多个，事实却只有一个喔！只有一个。

如果按照红髮子所说的规则走，那幺自己眼前的世界就会由无数个变为一个，届时完全不需要挣扎或婉惜。

但……实在不晓得应该相信什幺。

这里，是一直渴望着由梦魇前往现实的终点站，我终于和主相见了。

那里，是没有吞下红色药丸而独留梦魇的主，恐怕正等着我去见她。

条件如是，二者择一就显得没多困难。

然而……红髮子说过，这是个巨大梦境。

换言之──现实跟梦魇的立场应该是对调过来的。

荒谬至极。

……就跟当初，自己从青白色碎片中捕捉到梦魇内的自我、得知现实一事的时候，感觉到的脱节感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到底，哪边才是真实的、哪边才是虚构的？越是思索，脑袋就变得越重。

好像有力量在阻碍思考，像是睡到痛了还被迫躺在床上一样，脑袋广泛发出相当不舒服的闷痛。

好累……这也太不公平了。

连思考都困难重重，是要怎幺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