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四节 老树逢春

话！一把和一把枯，不论摆在什幺牛面前，我想它肯定会吃；也有说平里看这老子挺好的，哪知道媳死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变了心，太不地道了，几十年的感就值这俩钱？还有扯得更邪乎，说金淑贤就是狐狸，她身上的臊气是专门熏男的。

冉大牛听到这些舆论，甭说有多憋闷，德尔索是他敬重的，这件事受到这幺多的诋毁，看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他又想不出不光彩在什幺地方。

更何况他和金淑贤还有那幺一档子见不得的事，而她偏偏又要嫁给自己的恩，心中愧疚得不得了，可世上哪有卖懊悔药的呢？就德尔索娶金淑贤的事，冉大牛想听听老莫的看法。

老莫连想都没想就说：“很正常，没什幺可以大惊小怪的。

一个想娶，一个想嫁，难道年龄是障碍吗？婚姻法也没说相差二十岁以上不得结婚。

”冉大牛听了直摇，老莫见状又说：“用常的观点看此事，难以理解。

想一想他们是，就解决了。

”这下子如大牛似乎听懂了，但还是不那幺切。

“他们有缘。

”王瑞娟嘴说。

“你说婚姻是缘分？”“对！有缘的，打不散，没缘的，粘都粘不到一块儿。

”王瑞娟回答。

“老莫，你们打算送什幺礼呀！”“没想好，我这种身份，重了不好，轻了也不好，有点为难。

”冉大牛伏在老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老莫听了直摆手，“不，不，这幺重的礼物还是你一个送为好，他是你的贵，会保佑你一生。

”“你们说什幺呢？叨叨的。

”王瑞娟给了他们一个媚眼。

这媚眼像一道电光闪耀，冉大牛心儿为之一振，心思师娘原来是这般可，可以称得上美的。

想到这儿，他的心不禁蹦蹦跳动，不是心动，而是自责，师娘是不可这样想的。

从老莫家出来，冉大牛径直回家，取了那张已经熟好的火狐狸皮，用一张报纸包好。

为了熟这张火狐狸皮，冉大牛颇费心思，拐弯抹角地询问爹哪个皮匠熟皮子熟得好，冉老擀盯了儿子半天，问儿子偷打了什幺东西？冉大牛为了保证皮子能熟好，只得将打火狐狸的事讲了。

冉老擀心儿一震，心思这孩子胆子忒大了，火狐狸也敢打，不怕报应？但事已经做了，况且是送给德尔索的，难为他有这样感恩之心，也许这感恩之心能减轻他的罪孽，他说：“把它给我，我保证给你一张好皮子。

”冉老擀见儿子拿着那张火狐狸皮走出屋，不自禁地卷了一支烟，点着了，猛地吸了几。

牛淑贤见丈夫抽烟的馋相，便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丈夫。

她知道丈夫此时想什幺，因此问道：“你不是认为卓雅死在那张火狐狸皮子上吧？”冉老擀闷声闷气地说：“明摆着的事，还能是什幺原因？”他重重地叹气，“这个东西不知浅。

偏偏要惹这祸。

”牛淑贤说：“也不一定是祸呢，除非你认为我就是祸。

”冉老擀地看了妻子一眼，不无责备地说：“说什幺呢！你是我的福星。

老冉家感激你都来不及。

”他吧嗒吧嗒嘴，“现在这张皮子是媒呢！跟那张皮子一样。

”他指指墙上木挂钩上的火狐狸皮帽子。

牛淑贤说：“莫说，还真的是德尔索和金淑娴的媒呢！”冉老擀咯咯地笑了，“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但我还是担心大牛这孩子，他造了孽，总是要偿还的。

”牛淑贤说：“别担心，大牛这孩子有福。

有福之不怕灾星。

”冉老擀又叹了一气，“但愿吧！”当年，冉老擀从那个挖参的朋友家报丧回来后不久，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出现了。

朋友的妻子突然跑了一百多里地来到他家，要求嫁给他。

原来，朋友去世后，他漂亮的老婆一直受到当地一个极有权势的土豪骚扰，要娶她为三姨太，土豪买通了她的公婆，他们站在一起威她。

娘家贫穷，她指靠不上，倔强的她只有出逃一条路。

往哪逃呢？她想起了冉老擀，尽管他们只见过一面，可冉老擀临行前的注目，使她看到了希望，她觉得有冒险的必要。

结果她成功了。

冉老擀的母亲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漂亮而又健壮的，认为这和她壮实的儿子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冉家在当地势力强大，不在乎远在百里之外的土豪。

说起来，他们还真的是那张火狐狸皮带来的缘分。

这天，恰好德尔索一个在家，冉大牛献上火狐狸皮，把德尔索惊诧得张嘴结舌，说你这小崽子从哪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