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的粉红回忆（四十）

吃完小吃后，我们便去学五跳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学五，全名为学生第五食堂。

我刚进北大时，老乡带我参观校园时介绍说“这是学五”，我听成了“学舞”，就问，“是学跳舞的地方吗？”“是食堂。

”不过我说的也没错，食堂确实是学跳谊舞的地方。

每到星期六的晚上，几个食堂摇身一变，就成了舞厅。

最热闹的该是学三，因为地处三角地，通枢纽处。

其次是学五，离研究生楼近，还有学四，离三教和五四场较近。

学一和学二是我常去吃饭的地方，从来没办过舞会。

今天因为放假，舞厅开的较少，学五相对热闹。

学五比起学三学四更新，舞厅在二楼，一楼是饭厅。

别的地方都是饭厅拿走桌子就变舞厅。

上了二楼，走进舞厅，和门对着的那面墙开了一排窗，卖汽水，绿绿的一瓶，两毛钱，还给一根蜡做的吸管。

其余的三面墙上排满了椅子。

屋顶的正中间有个光球转动着，随着舞曲的节奏，把紫色，绿色，红色，黄色甚至蓝色的光，流地洒在舞池里晃动着的上，身上。

让联想起到了妖怪里，看到群魔舞的景象。

此时舞会应该已经至少进行了一半。

我们走到进门右手边一个不太容易被注意的角落，找了两把相邻的椅子坐下。

当下一个舞曲开始的时候，有个孩走了过来，她冲秦望伸出手，可以请你跳舞吗？这孩就住我们楼，出出进进常碰到。

长得很像陈玉莲版《雕侠侣》里的小龙。

根据她住的区域应该是东语系的。

那年校文艺演出时，她上台唱《玻璃心》，台下嘘声一片。

嘘是鼓掌的反义词，也就是喝倒彩。

无论是名演讲，文艺演出，还是看电影，只要是有舞台的地方，台下坐的是北大，很难不听到嘘声。

我记忆中唯一没听到嘘的就是电影《红高梁》演完后，傲慢的北大，居然站起来鼓掌，虽然张艺谋导演根本听不到。

嘘是北大文化的髓之一，体现的是高度自信和对他对艺术的苛刻的审美标准。

小龙我觉得唱得不错，之所以被嘘，我分析是那些男生带点起哄的意思。

看一个漂亮孩唱的是失恋的歌，这些男生大概坐不住了。

就有点像宋祖英唱《龙船调》时问，妹妹要过河，哪个来推哟？一大堆男的齐声喊“我来推你哟”。

台下的嘘声伴着哨声的合奏一高似一，淹没了台上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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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是玻璃做的，嘘嘘，既碎了就难以再愈合，嘘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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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龙居然一个来跳舞，该不会是真失恋了吧？或许是来猎艳的？这事儿我以前也常。

她大概是整个舞厅扫了一圈，盯上秦望了。

或许秦望刚才进来时就被她盯上了。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秦望回过来看了我一眼，我扭过，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同学，下一支舞我请你跳好吗？这支舞我刚刚请了我旁边这位生。

”好你个秦望，居然不说我是你朋友！他这就算是答应家了。

当年北大恋一起去跳舞，也可以和别跳，但是第一支舞曲还是要留给和你一同来的。

秦望还算遵守游戏规则。

也许是平时距离太近，我和他跳舞反而没什幺感觉。

他的舞技不差，但充其量就是个业余的。

我和他跳的这支舞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刚才座位上。

小龙可真行！她居然空了这支舞不跳，专门坐在我们旁边的椅子上等着。

新的舞曲声响起来了。

秦望又看了我一眼，我还是扭过去，没发表意见。

他站起来，走向小龙，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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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步舞池。

秦望看上去动作小心翼翼，大概怕万一踩了对方的脚。

昏暗中小龙扑闪着大眼睛，盯着秦望。

秦望不时低下，像是努力想听清楚小龙说什幺。

两个在舞池里大幅度地转动着，到离我距离较近的地方时，小龙侧过，大眼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声地不停地嘘着他们，舞曲声很吵，除了我，没别听得到我的嘘声。

他们俩跳的这支舞曲很长，好不容易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