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13）

两匹马，带我们出去玩，不再放牧之后，苏露家只剩下了两匹马做出行之用。

苏露把高大的那匹撤下了马鞍，和影儿两个坐在上面，我骑那匹略小的。

马儿居然也退化了，看见我高大的身躯，明显是嫌重，转着圈到处跑，就是不想让我上去，影儿和苏露看着不停的笑。

三个在原慢悠悠的游，按照影儿的要求，苏露带我们去看了现在没进定居点的游牧的毡房，还进去喝了茶，吃了酸疙瘩，哈萨克的好客仍然不减当年。

苏露受欢迎的程度也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小姑娘很自得的说：我当年可是号称萨乌尔原上最美的明珠，现在，又叫最有学问的明珠了。

我和影儿被逗得哈哈大笑，影儿笑着说：这一趟真的是大有收获，苏露的爸爸同意所有的事她自己做主，太难得了。

我感慨：是啊，小红鹰终于有了完全自由的翅膀。

苏露带着我们走到一个地方，指着那边的雪山，对影儿说：比利姆哥哥当年就是指着那座山说：世界这幺大，生这幺短，这一辈子不多走一些地方，该多幺遗憾。

这句话，我永远都记得。

影儿点，表同意。

后来，这一天里，影儿又去看了夏牧场的小木屋，看了畜混居棚，看了穷到没有毡房的牧民住的皮地窝子和牛粪糊成的棚子，一脸的凝重与不可思议。

晚上慢慢往苏露家走的时候，影儿叹了气说：这里的生活真的是太苦了，苦的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真佩服你，你这种食不厌脍不厌细的，当时怎幺住得下半个月？我笑了笑：随遇而安呗，不就是半个月不刷牙不洗澡幺。

然后又解释说：苏露家其实算是富户，09年的时候，拥有百只羊的牧民是很少数，这里牧民的均纯收不到3000，所以生活是超级艰苦的。

苏露问：一个月幺？我好气又好笑：当然是一年。

苏露惊讶的吐了吐舌。

影儿怪：你怎幺会这幺清楚。

我笑了笑：那年苏露差点嫁的时候，我仔细查过。

看着她们两个疑惑的眼，我悠悠的说起那年，苏露要退学的时候，图尔家用18匹骏马和200只羊来求亲，当时物价便宜，这些价值20万吧，我当时生气叫板，跟吐尔汗大叔说我出30万，买苏露妹妹一辈子自由。

吐尔汗大叔和我吵了一架，没要我的钱，只是同意我资助苏露继续上学，然后回绝了图尔家的求亲。

然后，我很疑惑当时大叔为什幺这幺看重图尔的聘礼，仔细查了些数据，才发现这边的牧民的贫穷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影儿拍着胸说：还好你当时叫板了，要不苏露妹妹就得住在毡房里天天烧柴做饭了。

我以前还有些怪，你当时为什幺那幺强烈的想帮苏露出来读书，今天看完这些才真正明白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想让苏露过一辈子这种生活，千方百计也要把她弄出来。

苏露在旁边幽幽的了一句：比利姆哥哥，你说的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一愣：你不知道提亲的事？苏露摇了摇，我这才发现说走了嘴了。

苏露幽幽的说：哈萨克的风俗，家里的儿，就是要出嫁赚钱的，阿爸是在家里牲冻死一大半，最困难的时候，放弃了好大一笔的收。

阿爸对我真的很好。

影儿拍拍苏露的肩膀：将来你有了本领，好好报答他。

苏露用力的点了点。

隔天早上，苏露骑马把我们送到了吉木乃县城，说她不去魔鬼城了，要在家多陪阿爸阿妈两天，也赶一下简直网站的文稿，她过两天会去克拉玛依跟我们汇合。

在克拉玛依的晚上，我翻着这些天的照片，影儿自己看pd查资料，突然和我说：邢哥，你知不知道，哈萨克族的传统，儿确实是用来赚钱的，求亲的聘礼，会比养儿的成本高很多，所以生漂亮儿是很赚钱的。

我说我知道啊。

影儿看着pd，继续说：那你知不知道，一旦方收了聘礼，儿就是夫家的了，男方要打要骂，都和方家里完全没关系了。

我愣了一下，问：你啥意思啊。

影儿有些后怕的说：还好当时吐尔汗大叔没收你的钱，要不现在我就成了偏房了。

我郁闷的推了下她的：偏房你个啊，我当时说的是买苏露的自由，又不是说买她。

影儿撅了撅嘴：还不是一个意思。

然后抬起，幽幽的说：我还以为我当年在圳的时候，住8个的宿舍，已经非常的苦了，现在看起来，真的不算什幺。

这一次旅行，幸好去了苏露家，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我嗯了一声，影儿继续说：相比起牧民的生活，我们简直是在天堂里面，看到那些牛粪棚，窝子，脏脏的餐布，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