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 第十七回：破处子雷霆残花落 愧今夕雨露赐号烟

可能做甚幺处？又怎可能不被主子玩身体的种种部分？可笑自己适才虽说是被主子如强一般污，得自己的魂飞魄散，可是自己适才还不是主动用儿如此无耻的伺候了主子，自己还不是在主子玩自己的语娇啼，自己的身子是，自己的命运是，自己的子……只怕也是。

可笑啊。

除了可笑，又可怖起来，虽说自己被了，失了童贞，可是失了童贞又如何，自己适才怨怼宫，已经被主子听去，主子也是雷霆震怒。

适才的凌辱强是惩罚自己幺？不敢完全如此想吧，自己其实也偷偷读过闲书，知道男子强子亦是一种别样快意。

适才，不过是主子拿自己的身子用用，寻些开心罢了。

自己觉得天崩地陷是失身大事，主子说不定只是污个处子，这是抗拒题中应有之意，还算不得对自己的惩罚。

主子会怎幺惩罚自己？会降低自己的位份仍凭自己在园子里做一个儿幺？或者连位份都没有仅仅做一个无份？或者会污了自己之后将自己赶出院子，发配去做军幺？正自忐忑不安，也只能微微移过羞涩的眼，偷看弘昼一眼。

不想那弘昼，那适才尚在毫无柔得虐自己之主子，那名动朝野之荒王爷和亲王，此时风歇雨雯散，竟然着身子，扶着自己的两个膝盖，竟然在一旁痴痴发呆。

似乎在痴想甚幺缘由。

你道弘昼在想何事。

自那迎春自诚失身，他连郁闷烦躁，怒火攻心，却自己也知晓自己怒得无其由。

有时也常常思索自己怒从何来，却也常越思越乏由，越乏由越是焦躁。

凭她可卿娇媚，凤姐妖娆，皆不能平缓心绪。

所以今凌辱蚰烟，也由此来。

只是适才自己跨坐在蚰烟体之上，在蚰烟中泄出之时，仿佛灵光一闪，竟然好似思索到了自己缘何如此不快之究竟源。

可是只不过一瞬间，又迷糊了起来。

待到适才真的将蚰烟污瓜，在蚰烟体内出，在这幼小贞洁，自好怜身的小姑娘体内，留下了男子华的一刻，看着那被自己凌辱得已经失的孩子。

想着她几个月前还是名门小姐，贞洁闺秀，如今却在自己胯下被自己欺辱失身，污玩弄。

又仿佛凤姐、可卿、湘云、宝钗等的脸庞一一历历在目。

竟然忽得明白了这几，自己缘何怒不可遏：自己是在生自己的气！原来，自己骨子里还是那个战战兢兢腼腆文雅的小书生，只是换了一副呼风唤雨皇权威仪的王爷皮囊。

自己用心计将宁荣两府众美圈为，一开始只是为了逞自己欲，可以玩这些个绝代佳。

只是内心却也揣揣，常觉着自己将这许多或可，或娇媚，或温柔，或良善，或高贵，或委婉，或风流，或体贴，或气宇不凡，或知书达理，或洁身自好，或乐观达命之种种绝色子，一并儿揽来供自己乐污，只做自己的，未免亏了德行。

虽说这些子其实是获罪于皇权，本来要沦落得更加凄凉的命运，自己其实是救了她们。

但是到底自己来自现代，这等主子为天，婢为地，身为佳，无有恩，无有愫，无有对等，不过是用自己的体来侍奉主的事，自己其实内心颇为惊惧。

早在最初，就种在心田对自己这等行径的些许愧疚。

然后，湘云乐观开朗，可卿娇媚风流，凤姐妖娆火辣，宝钗温柔体贴，连那几个小丫鬟，对自己都恭顺奉命，自己做了一阵”主子”，居然越来越理所当然，他也不是卫道士君子，自然也就只管享受这等温柔乡风流事，那些许愧疚也就收起了。

只管告诉自己：这些子感恩戴德，畏刑知命，奉节守礼，自然是应该做伺候自己的。

也偶尔就信了：这些子自然一个个都是愿意的。

外来的再不可思，一生只以身子来尽自己欢愉便是了。

谁知迎春跪地泣诉自己已经失身于他。

那一时，弘昼才仿佛千万绪涌上心，竟是潜意识中终于想到：这些可可怜的子，其实个个都是十五六，十七八，岂能没有欲愫。

迎春若非被登徒子污，便是有了郎，或是心有所属，便是凤姐可卿，难道仍凭自己污了一夜，着身子眠在自己身边时，不曾想起那夫妻恩的贾琏贾蓉；便是宝钗湘云，如此知书达理温柔侍奉自己，难道不曾想起要做一个洁身小姐，嫁一个如意郎君？自己居然凭借君权，如此玷污了这许多子，圈禁了这许多佳，虽说就算没有自己，她们家亡夫别子散的命运亦不可避免，亦更加是要被强虐，只是到底这种将这许多本有自家生的子，一律收为自己的事，终于被迎春一语，触动了自己那份收藏已久的愧疚。

自己愤怒，不是愤怒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