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三回：芙蓉帐女儿思愁肠 潇湘馆双亵听魔音

姑娘的话，我是一刻也没忘记……我们不论尊卑，都只是主子的，不是主子的妻妾，万事不能逾越的。

这是一层。

另一层上，这幺做也太险，颦儿子骨子里刚烈的紧，要是有个好歹，冲撞了主子，要万劫不复了……如今我却有一个计较……”紫鹃忙问”小主请讲……”宝钗顺手取过炕桌上一张桂香纸，从笔架上摘下一支玉貂小毫，在纸上点点划划，写了几十个字。

将纸递给紫鹃道：”你拿着这纸，去一趟……栊翠庵，见了妙玉，只把这纸给她便是……”紫鹃道”小主？”宝钗道”你莫问……我也是一试……妙玉见了这信，必是明白的……”紫鹃也只得点应个是，便就栊翠庵送函去不表。

却说是夜，乌云层开，月色渐浓，潇湘馆里晚风轻漾，黛玉看了一会子《梨园早雅集》，觉得略有些眼迷，便让紫鹃服侍自己且躺下，换上一件轻绸色芙蓉肚兜做睡衣，知道自己昨夜又未睡，便要强自己眠。

奈何儿就枕，又一阵思绪飞扬起来。

才要翻来覆去，又开始奔马涌。

却忽然听得窗棂外，幽幽，似乎有花歌月舞之片片魔音。

一愣之下，略略从被中钻出，半起着身子，侧耳细听，竟然是一阵飘飘的箫声，不由得一愣，所谓琴棋书画笙管笛箫，这园中本是小姐身份的子多少会一些，只是玩意当不得真，但是论起乐理通达，实在唯推妙玉，比之滴翠亭里的芳官等更有境界。

只是这妙玉每多司琴，不曾听她吹箫，只如今耳畔这箫声催魂摄魄，化骨愁肠，若非妙玉，实在又难知园中有何等，能有这等天工魔妃之才。

再细听一阵，居然心就随着箫声宫羽飞扬起来，但闻那箫声似有似无，若即若离，便如空谷之中，有一仙子细语，缠缠绵绵，蜿蜿蜒蜒，便如小楼之上，有一佳轻叹，哀哀怨怨，离离散散；一时仿佛是呻吟之声，一时仿佛是喘息之声，一时仿佛是九天奔雷，一时仿佛是月下潺溪，一时仿佛是浣花笑语，一时仿佛是断肠悲泣……再细听，箫声仿佛在悠悠之中消逝无声，若说无声，却又和着风转月浓，渐渐起来……黛玉年方十七，真是怀春之龄，一直以来，不过以礼法闺贞自束，以纯洁无暇自，但论起子来又不肯被俗念所拘，此时被这箫声所动，心虽不平静，又仿佛格外的宁和，思索的已经是天外之事了。

心中只道一声苍天，自己竟是个痴……，既被王法皇权约束为他，竟然还想着什幺冰清玉洁，贞节烈。

岂非自欺欺，岂非俗不可耐。

听这箫声缠绵，想来凤妃，妃，侍奉主之时，虽如箫声一般，有着无穷的苦楚耻辱，也岂非正如这羽音起时，有着无穷欢愉。

这宫寂寞，男子薄，上天生的我等儿家，如此玉骨冰肌、花容月貌，难道不正是让我等受用这滚滚红尘的幺？这生苦短，没随悲欢，岂非正如这房中之事，屈辱悲哀羞耻，正是伴随着最畅怀之欢乐一般而生。

自己也曾，偷偷轻轻，触摸抚弄过自己的胸，那一片软腻羊脂，何等舒软弹绵；自己也曾，偷偷轻轻，撩拨探索过自己的下体，那一道谷幽远，何等激秘……既上天赐自己这等催魂夺魄之色，岂非有意自己悲欢一世……此时但觉舌燥，伴着箫声渐渐浓之而来，淡之而去，百转千回，仿佛已经是昏昏沉沉，心已经是纷纷，一时眼前光影起伏，竟然仿佛都是影飘过，有宝钗，有紫鹃，有弘昼，也有熙凤，可卿……颤颤巍巍，手儿再也忍耐不住，从肚兜下探下去轻轻触摸到了自己的。

正要举动……却感觉身后有一个温暖的身子依靠了上来，一甜香袭来，箫声仿佛和此场景，又略略轻诉，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轻轻道：”姑娘……”黛玉此时要呵斥呵斥不动，要说话舌燥，要啐啐不得，要哭哭不出，心中挣扎了半，才堪堪喯出一个字来”恩……”身后的紫鹃，此时身上和黛玉一样，只穿了一身肚兜，只是她所穿，今特地挑了一件娇小贴体的紧身弹棉所制的淡紫色胸兜，这等紧身之衣，能将子的身上起伏勾包得清晰强烈，本就是内务府伺候宫里嫔妃所用，此时着在紫鹃身上，若非月色黯淡，真可看到小脸儿已经羞耻得通红。

那紫鹃堪堪柔身而上，不顾得羞耻，轻轻用自己的臂环绕着黛玉的腰肢，用自己那包裹在弹兜之下的胸尖尖儿轻轻触碰黛玉那肚兜背后着一片背脊肌肤，两的青丝都是缠轻垂，箫声缠绵，竟让这等靡之境便如自然一般，紫鹃在黛玉耳边只轻声细语：”姑娘莫要忍着，让我……让我来尽尽房里儿的本分，来……来伺候姑娘吧……”这”伺候”两字，便如电闪雷鸣一般，伴随着窗外箫声越来越细密，在黛玉脑中轰鸣，也不知怎得，觉着自己总有一要”伺候”弘昼，居然可以此时被其他子”伺候”是何等刺激舒服之事，明知此事有悖礼法，不应闺贞，居然中再也忍耐不住，又道个”恩”字，又仿佛自己那颅，也略略点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