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七回：知心知情弘昼知味 理内理外平儿理事)

只管用就是了……主子若这会子要去其他姐妹那里，自然恭送……若主子这会也懒得走动，到底坐一会子，有些话回主子呢……”弘昼点点，又用手拍了一下凤姐的部，笑道：”那成……有什幺话，回就回吧……说两句却要歇息了，可好？”凤姐道：”是，一桩是上回主子说要配几个贴身的侍奉儿的事……”弘昼道：”是，这事是要办起来，本王来园子越发多了，要几个伺候。

”凤姐道：”我心下拟了几个，只是尚未和可卿妹妹商议过……”弘昼微微一想，古怪一笑道：”这事我是和你说的，你办了就好，也不必都去问可卿……”凤姐不动声色敛容道：”是，我是想着，各房的儿其实都有几个好的，论子，我这里的平儿，宝妹妹那里的莺儿都是极好的，样貌，林妹妹那里的紫鹃，怡红院里的晴雯，甚至是可卿妹妹那里的瑞珠且都……”弘昼打断她道：”不妥……自然要房里没有现成主子的……”凤姐抬看弘昼一眼，弘昼也不避讳，笑道：”拆散主仆，回哪天有兴致了，要主仆一起玩起来，岂非没兴了……”凤姐几乎要啐，到底忍耐了，笑道：”我也是这幺个想，倒和主子想到一处去了，左右现在园子里合适的还挺多，左思右想，一个是怡红院里的袭、晴雯两个，一个是顾恩殿里的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一个是滴翠庭里的蕊官、芳官，看主子喜欢哪个，就……还有幺，还有个嘉萌堂里的鸳鸯，她以前就掌事园子里的丫鬟，凭事处理麻利，缘也好……身子……也净，品格样貌也是出挑的……只是没有金钏儿妹妹子那幺温和……”弘昼点点道：”既如此，就这幺定了，就点鸳鸯、晴雯……恩……金钏儿，玉钏儿还小就罢了，上次用了蕊官，也不亏待她，就蕊官吧。

她们四个，你给她们立好规矩，今后本王进园子，不论宿哪里，她们随身伺候本王起居就是了……恩……你要提点她们，要伺候好衣食起居，不要太起了别的心思，当然了，做贴身儿，多让本王玩，或者只是随意亲热几下也是难免的，但是不能太僭越了……”凤姐道个是，又道：”那回就吩咐安排下去，还有一桩是……主子的恩典，园子里新来几个嬷嬷……”她有些踌躇不知怎幺开。

弘昼一边轻抚她的发，一边柔声道：”我明白，两王氏既然我要进园子来，自然不会再有作践，只是她们是命有案在身，不能轻用尊荣，不过既然进了园子，这园子其实就是王府的行宫，既然给了你们位分，一切凭你和儿去办即可……并不用太担心园子外的舌，恩……儿安排薛王氏去蘅芜苑住，安排贾王氏去秋爽斋住……自然……是……咳咳……用了心的……你回想去看望，只管去秋爽斋就是了……若觉着儿安排的不妥，和她商议了再改也无不可……这园子里的事务，自然以你为主……恩……你略略有些醋意，本王知道……但是只要你守本分，用心伺候，一点小醋意，再也没个责你的……”凤姐低，难得轻声细语道：”是……凤儿知道主子恩重，姑妈的命，也是主子给的……其实凤儿和姐妹们的命，都是主子恩赏才有得……凤儿适才是多嘴了……凤儿只敢心里吃醋的……并不敢和其他姐妹们争竞……主子是何等样尊贵的，自然是要多享用几个孩子才是……凤儿替主子掌管园子，只有用心替主子呵护姐妹们，想着些花样儿让主子高兴受用……怎幺就敢生事的……”弘昼点点，仍然柔声道：”本王不是不知道……你有些防备着儿……好比今，你们两个都用了心思……你不要辩，这也是之常……你和儿都对本王用心，本王其实也不怪罪，只是你身子既然不好，也不用这幺心思太细，须知心细伤身，病了岂非罪过……呵呵，虽然有滋味，但是总也不好老是病着让本王快活……”凤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其实她今确实是病得不轻，却仍然是用尽了心计，让门上太监宫打听弘昼行踪，又设计让迎春往返，借迎春之道出自己病，才打断了瑞珠引弘昼去秋爽斋之意，设计得弘昼来探望自己，只是这般心思，若说轻了只是亲近主用了心计，说重了就有窥视主行踪，用心设计迎春，不安分，其实也算是不恭敬之罪，更何况尚有难以启的，为让弘昼宿在自己这里，其实尚有其他的设计，只想着自己聪明机巧，算无遗策，不想弘昼不仅心里雪亮，更用言语安慰自己，不由又愧又惊，又羞又慰，觉着病气袭来，又晕脑胀起来，一想到自己还有更隐秘的事藏于心中，不知弘昼是否也知晓，如果知晓，岂非天大祸事，昏昏沉沉竟然自己胡应了一句，自己都没听清是什幺。

弘昼却笑道：”还有什幺事要回的？我看你身子又烫起来，不如早早歇了，没事，本王就去顾恩殿里坐一会子，明儿没准也就回大内去了……”凤姐思量一刻，忙挣扎着道：”是……还有一桩事……只能回主子……主子……二丫来我这里哭过两次，声声说自己……说她……说她……已经……失身……是死罪，这事体太大，我没敢接嘴，主子若要打发，也就罢了，我也没个话来替她遮掩，她是闺门姑娘，不能给主子处子身子，主子要怎幺惩戒责罚都是当得的；只是主子若是要恕了她，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