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二回：识隐语巧姐慰凤姐，辩节烈晴奴拒封奴

羞耻之意，凤姐到底天里官家骄傲，实在不由得心下泛起阵阵愁云恼意，鼻腔里酸楚，几乎要淌下泪来。

只是想着也恨不得李纨，若说要怨恨弘昼，却连想想都不敢，只是替儿哀愁少薄命尚不自知，只是再也没了兴致过问儿学业。

那面只是平儿，最是知心，一见凤姐色，便知凤姐有了愁绪，便只得拿话支开开解，一面又问些个旁的，才张罗着巧姐去里屋歇息，片刻过后才回来再进暖阁，见凤姐自有落寞愁容，也没个好话可以开解，一面上前安慰几句，一面自己解了衣裳，用身子自辱着慰藉了凤姐一番，这凤姐正自哀怨伤感，见平儿识趣抚慰，也自伤无可奈何，且自枕席逍遥，主仆二便相拥恩了起来，说不尽这香挤压缠绵，玉腿两两缠绕，嘴儿吮，手儿摸，儿来往去，平儿却知凤姐逞强，只管抿唇落泪，放纵自己心耻辱哀戚只到脸面上，好让凤姐得意，待到身子让凤姐玩了几翻几覆，自己已经是泄得一身黏汗，夜已三更，月已秋愁，竟然见凤姐尚自不足，便知凤姐今夜是心思重了，正被凤姐押着身子半跪在床凌辱玉，却尚自忍耐着，求问凤姐要不要再唤来伺候，凤姐含糊着应个好，平儿便再唤门外，只是今小红却不值夜，在外早歇息了，只有另一个没有位分的小丫鬟喜儿值夜，便唤着喜儿来伺候，喜儿虽羞，却知道这是规矩，无奈着亦是自己褪了衣衫上床献身，再供凤姐凌辱玩弄，三娇喘郁郁，云香雨稀，直到子时才一并拥着歇了。

第二起来，凤姐便又觉着身子倦倦的，知道是自己前几病了未好透，又是被弘昼得凶猛，又是劳心劳力处些俗务心机，昨又一时纵欲，有些伤了身子，便脆起得晚些多歪在炕上歇息了阵，平儿和喜儿却自起去梳洗。

待到午时，平儿才抬了一方花漆小食几进来，上面却是一色难得的素白纯色瓷碗，四个瓷碟，里面一碗碧玉粳米粥，一碟腐，一碟酱丁，一碟松，一碟伴蘑菇，伺候凤姐在床上用了，又取暖巾来让凤姐净了手。

主仆二才要说些话，外面却传话说宝钗来拜望，凤姐觉着复原了，便换了衣裳，唤宝钗进来，两说些闲话。

这宝钗款款坐了半，才红着脸蛋，只敢瞧着桌子，亦不知是闲话还是正题只道：”妃子，前妃子赐的书，我已帮着妃子瞧过了，自然是好的……只是《太真旧事》也就罢了……恩……《罗衫弄玉》这等书……也要各房都有才好……主子……恩……主子必是的……我等受主子之宠眷……不能守着旧颜色，总要学习着些个花样儿来侍奉才好……，只是《百羞经》这等''开蒙''的书，李纨姐姐说学里要用，我却以为不必了”凤姐低思索一阵，也是不由红了脸，笑道：”妹妹……主子圣言，要我们用''心''伺候，姐姐哪里敢忘记呢，只是你也知道我……这书本文章上，识得了几个？便是妹妹置办进来，旁还能看看……我却识得不多了……只是《百羞经》，那夏公公也说过本是……房中开蒙之书，本来是青楼里教习未及龄孩子用的……学里要……也是好意，为什幺妹妹却说不必了呢？”宝钗笑着羞言道：”妃子说的是……只是我想着，学里几个孩子，连琴儿在内，都还年幼……姐姐不必讲……主子若要享用，年幼不年幼自然论不到，我是说，她们年纪尚小，我仔细想来，主子即便要用……用的也是一个天真无邪，也是音龄发齿，若要让主子受用，还要天然本色才好，纨姐姐自然是好意，只是若是这等年纪就教习些……那些个事……一则她们听不懂，二则便是听懂了，主子也未必喜欢呢。

主子若要用学里几个孩子的。

本就是用个闺门幼稚，我们教习些青楼事体……主子怕是不受用呢。

姐姐却想，主子若要……一味只是色……还……还……还圈我们这等官宦家的孩子做什幺？”凤姐听她解说，心下也自宾服，忙道：”果然是宝妹妹，冰雪聪明，最知主子心意，又想得周到，你既然如此解说，这文字上，自然以你为主，赶回我也和纨姐姐说说，不再教习这些个也就是了。

”宝钗羞说了半也自脸红，踌躇片刻又道：”凤姐姐莫取笑了……我也不过是这等小见识，还有一层……还要请凤姐姐替妹妹拿个主意……”凤姐斜眼瞧了宝钗一眼，笑道：”妹妹怎生如何只管越发客气起来，有话便直说就是。

”宝钗想了片刻才道：”是……母亲获罪，都是姐姐的功德恩，才能赦免那辛者库的苦处，园子里安生。

只是如今到底没个身份地步，更没个差事打点，怎幺都不妥贴，再一层，如今园子里的身份，自然一切从着主子分封来定，我身份上是小主，母亲却是无名分粗使嬷嬷，既然主子名位为先，每见我都要行礼，这天伦君恩上……到底让宝钗夜不安，想着探春妹妹那里，太太也自然是一般的道理。

这礼数上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是差事上……我想着，能否在园子里整些事务规矩，就让太太和我母亲持，一则有个事体就有个名分，二则她们到底嫡亲姐妹，遭了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