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回：观音堂迟慰卿玉谊，绛红阁重访小川音

再做一些羞煞辱到魂之举动作为，自己难道还能不顺从不成？自己今儿内里一套贴衣衫，何等风流滋味，竟要给可卿瞧了去摸了去乃至脱了去不成？她虽园为，心百转千回，但是分分寸寸想的都是只有弘昼一个可能来之辱之坏自己清白逞欲，只如今方才意识到，居然另有其，也一般可以玩弄凌辱自己身子，亵渎污自己体，竟还在弘昼之前。

更可怖是，这居然也是个儿家，这何等让一时觉着荒唐可臊，倒好一似死死咬定，要提醒自己自己虽是芙蓉貌冰洁质，然为，到底只是个风月云雨可用之体。

但觉一羞耻热血，自丹田里奔涌上来，那脸蛋儿刷得红了，数月来反复压抑着那一少被拘、沦为、时时备着供泄欲之惊惧惶恐，乃至自己心中独有那一份自悲自哀生欲死之心，都再也压制不得，满满溢得出来，几乎要恼得一时就要羞哀无度，要伸手推开可卿，哭出声来。

黛玉细弱纤纤玉手方才抬动，倒是可卿见她面儿猛得臊成血红，却是自有一份心灰意懒，叹得气，却不再进一步动作，也不忍再轻薄辱于她，只轻轻理理黛玉耳垂边发端云鬓，黯然道：林妹妹……你莫怕。

你素里虽与我淡淡的，可怜见的也是雪砌冰堆的孩子家，既做了主子之，亦是命数使然。

以你颜色容貌，迟早要由得主子玩失身总是难逃。

如今我也没一时可活了……便是再贱无德只那些见不得的脏事儿，也只拿自己房里丫鬟出气撒火才是了……却如何舍得再拉你来垫背落水，一味作践。

姐姐我只是一时动，感念你真心劝慰我，才……才亲你一……，是你怜你，并不会难为你糟践你添你耻事的……黛玉这几本来心思就重，闻得此言，不由更是愣了。

想着自己适才劝慰可卿之语，再想想这几自己心之意境，不由更是添了那一等凄凉决绝，自愧悲悯之意。

阵阵波澜方寸起，被可卿这一吻又是一慰，竟然有一等豁然念：我自己适才都说了苍天造化，生就这等风月之事，又托我为体，命数我为，如何就一时忘却了……我生得这身段儿皮儿，给那等男家弄了去……他们快活，我却悲辱，这安知不是前世里孽缘安排，否则何必生我如此美艳，又何必让男家辱我时能那等得意……既为主子之，我本当安心侍主，由他辱玩……怕不是这生里安生赎罪被污，来世里才能得个清洁身子……何况父兄教导，君臣主是为大义……我却只是一介，那古书上般般记载，为侍主是本份……我尽是被那起子礼教歪所误，天天想着可怜贞洁二字……傲然事主，岂非是古所说''过洁自持、不依回造化，到是堕落了魔道''……想到这里，竟然又是一身冷汗，又思又想：想主子定下规矩，上位者可任意辱下位者，我初时只以为是欢好，是主子荒唐喜好观玩。

这妃姐姐一亲来，主子并不在身边，我却依旧那等悲耻难忍……难道竟不是造化里造就……这耻辱一道，于这里造三层，也是使然……可见风流之事，本不是主子独有，亦不特需那等男子辱，便是儿家也是天然的……她想到这里，也不知怎的，又想起妙玉来：我一向儿自持清白，躲着主子，却连累了妙玉被主子污玩弄……如今想来，究竟是我害了她，还是反而脱她出了真正苦海，断了那层''我清白不沾染风月''的妄念，才算是个了局呢……心越想越，竟反复思量，仿佛是愧对自己素来之桀骜，有心要顺从德，也不知哪里来一子心气，身子一震，一咬牙，竟是又蹲身半福，道：妃姐姐……您说哪里话来？我适才不是说了，一切是造化……您是妃子，我是小姐，差着尊卑位份，园中本有规矩。

适才是颦儿有些个怕了，若是姐姐您想……想……想要……她此刻到底挣扎，方知出艰难，努力憋了红脸，但凭着一子气，从牙缝里挤出那羞臊言辞来：想要玩玩颦儿身子……欢侍奉，遭受辱，本来是颦儿的本份，给主子先玩，还是给姐姐先玩，可笑颦儿还挑个什幺。

何况主子定的规矩，姐姐可以的……姐姐看得上、能舒坦便是了……颦儿虽羞耻凌辱，也算是尽了德……姐姐尽不必管颦儿感受才是。

她一路咬牙忍耻说到这里，顿一顿，羞得几乎要昏过去，见可卿却无举动，静默片刻，才回过气来道：只是姐姐今儿究竟是怎幺了？却是遇到什幺事？妹妹虽不敏，姐姐能告解一二便告解一二，我听听，便是不能为姐姐排忧解难，至少也当姐姐舒展了心事……若不能……姐姐只要那什幺……到底，到底……不必怜惜我，说着，自己也知自己这话竟是实在羞得无地自容，低玩弄自己衣带。

可卿见她如此，听她如此，论此刻形态倒似芙蓉初露花苞羞，察言语心绪倒似杜鹃啼血尽，可怜可叹亦可观玩，倒不免有些舌燥，心中忽然又起个荒唐念这雪玉般的洁傲小孩居然也悟了……主子倒另有一份温柔可享……可怜我时将尽，否则难不成我也可品几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