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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难道不是一个悖论么？！
如果撒谎也会得到拒绝回答一样的结果，是心脏
裂死亡的话，那么赭玉现在……明明就应该死去了。
但他既然那么轻松地站在这里，那就意味着……这句话不是撒谎？
可如果这句话不是撒谎的话……那么……这种能力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不……一定有什么不对！但……漏
究竟在哪里？
得水的额
已经流出了潺潺的汗水。
这样的战斗，看起来风平
静，但实际上却比生死
搏更加凶险！
没有伤，只有死。而且，是仅靠一句话，便能够决
生死！
“那么，该
到我提问了。”赭玉耸了耸肩：“你是否愿意改换门庭，加
学院呢？”
这是……什么狗
问题！
得水竭力压抑着脸上的表
，才没有骂出声来。
到了这种时候，才来临阵招降？
但……有前车之鉴的
壤在，得水知道自己必须回答问题。
“不愿意。”
得水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他知道，自己算不上很聪明，远远比不上让他心折的江逍，也比不上拥有智慧传承的心韵。若不是壤在最后的时刻点出了赭玉可能拥有的能力，得水光靠自己，或许根本没办法想到应该如何应付赭玉。
所以，他现在必须将一切的脑细胞，一切的思考能力，都用在分析赭玉的能力上。
“嗯。”赭玉点了点，但得水却注意到，他似乎在自己回答的那一刹那，表有一丝紧绷，但在听到了答案之后，又瞬间放松了下来。
这是……为什么？
他的能力……不是针对被提问者的么？
为什么在回答的那一刻，他自己也会紧张？
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你……的能力……是什么？”得水想了想，
脆直奔主题。
“无可奉告。你难道当真以为，规则系的能力，一定不可能豁免自身么？”赭玉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悠然道。
“……”
得水沉默了。
确实，他并不确定，这条规律是否存在。
只不过是壤和之前心韵，都曾在小队中提到过这一条而已，但心韵也说了，这仅仅是他们根据所见过的觉醒者，所做出的统计学判断。
虽然他们未曾见过例外，但……
若是有例外呢？
得水心中正在不断这么盘算着时，却突然见到赭玉的脸上微笑变得更加灿烂了起来，心中也警兆猛地升起。
他刚才……提了一个问句！
虽然看起来只像是单纯的嘲讽，但那……毕竟是一个问句！
“是的，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得水连忙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同时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注意到，赭玉原本在壤死前，放在胸前屈指计数的那只手，已经不知何时悄悄放回到了身后。
他……仍在计数！
回答了这个问题，得水也看到了赭玉眼中一抹失望稍纵即逝。
他……确实是用问答来杀的。
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触发条件”！
究竟怎样的提问，才是回答者必须回答的？
究竟怎样的回答，才是会让回答者死亡的？
为什么自己的提问，赭玉就可以毫无阻碍地拒绝回答，却不会受到影响？
得水猛地转过，拔腿狂奔。
“要逃跑？”
“不是逃跑！”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得水也没忘记了回答赭玉的问题。
他狂奔的方向，并非别处，而是——驾驶舱内。
“江逍！你已经听见了方才的对话吧！告诉我，应该怎么解决这家伙！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得水猛地冲到了
作台前，打开了通话器。
方才得水只是关闭了波塞冬号上的扩音设备而已。虽然江逍的话无法传递过来，但这里发生的一切，却一直被他尽收耳中。
“该死！你怎么现在才想到问我！你之前为什么关掉通讯器！”
通讯器里，传出江逍愤怒的声音。
“妈的这不是特么没想到么！少废话，赶紧给爷支招！”跟江逍说话时，得水又自动切换成了京片子。
坐在特里同号内的江逍，之前早已心急如焚。
他听见了院长与赭玉两的到来，也听见了彼此之间的对话，更听见了壤的死。
“好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江逍
吸一
气，止住了自己发泄的怒火。
其实……无论得水之前有没有关掉通讯器，壤都是必死的。即便是江逍，也不可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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