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权衡利弊

相帮，只顾闭门清修，石坚正是其中之一，此外还有一贯道的莲空，传言也已脱教离去，不知所踪。不过按照陈囤估计，如果非要选择站队，这些选择南方的可能还是要更大一些的。

一眉曾告知陈囤：自穹冥帝君彻底断绝天路冥途之后，九州结界并非一下崩溃，而是渐次转弱。在二十年内。天机也会由此而紊，让看不清天下大势的气运走向。修士们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选择站在更能维护自己利益的政权一方是必然的。

眼下中国南北分峙。北方世俗力量强而超凡力量弱，南方则是相反，刚好维持住一个平衡。除此之外，南方政府还以出卖国家利益的驯服姿态获得欧美本等列强的支持。比如本自在中国东北受挫之后，就将重点侵略目标放在东南亚一带，南方政府大力支持。如有必要，开放领空领海甚至于借道给本运兵也是做得出来的。

由于大部分修士都不愿背负大肆屠戮凡的因果，要他们震慑北方不敢妄动戈可以，要他们配合南方政府进攻北方却是可能不大。而且南方修士原本也是宗派林立。彼此间矛盾不少，还与借南方买办势力渗透中国的外来宗教时有冲突摩擦，不可能真正团结一心。

修道者的所持心态以及所立牌坊，恰如曾以一一剑威慑北方千百战舰不敢轻易渡江的张元放所言：“南北本是一家，只要各修仁政，天下归心，华夏自然一统。何苦妄动戈，以致兄弟阋墙，骨相残。徒为外耻笑？”

感对于这些修士来说，他们绝不是在制造分裂，而是在阻止北方的野心使得骨相残生灵涂炭，不但无过。反而大有功德，完完全全就无视了南方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穷苦百姓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穿过南方政府封锁横渡长江前往北方的现实；也无视了在长江南侧。外国军舰仍然能够来去自由，耀武扬威的事实。其实三年前北方战舰集结渡江的事件就是因为南方水警屡次越线杀逃北民众。以及南方政府包庇曾向北岸发炮肇事挑衅的外国军舰所引发。张元放轻飘飘的两句风凉话传陈囤耳中后，只把他气得面色铁青。却又一时无可奈何。

虽说支持南方修士中，最强的要属元婴初期的张元放，但是他还有一个更早进元婴期，而且一直闭关不出，有可能已修至元婴中期的兄长张元旭。为使得双方高层力量尽可能保持平衡，一眉在一年多前也闭关以冲击四重雷劫。

一眉自幼家受邪修所驱使的邪祟所害，幸得当时的茅山长老及时搭救，才得以幸存。故他从小立下宏愿：“愿使天下皆免受一切邪修魔徒、妖祟邪鬼所害！”从此走遍天下，救无数。这也是一种功德修行方式，不像“请大法”强纳信仰可能使得本心迷失，而是知行合一，本心通达，令诸多受救助者的感激敬仰之在不自觉中化为功德之力，强化元。故一眉虽然资质在茅山四老中屈居末位，但如今却比石坚更早接触到四重雷劫。

除此之外，为抗衡南方修士，陈囤集中手下的超凡力量组建“特处”，研究各种对付修士的军工，并在军方、民间大力传播发展武学。除了因为王宗超的意愿外，也是因为武林中相比修道界更加世俗化，受世俗制约更大，更容易整合到政府体系中。

不过他很快也发现了武学大范围传播的隐患——民间流血事件由此而大增。虽然他很快通过遏制民间杀伤武学的传播，以及对练武进行一系列登记监管，制定严格法律等措施，但本身就身为武的他还是凭着多年的行政经验敏锐地预感到一系列不妙的苗。

相比保持一定程度的超然姿态的修士而言，武者的修炼，本身就要积极投身世俗，伴随大量实战，不流血也不曾伤的习武者，基本只能做到强身健体，很难称得上是真正的武者。再加上哪怕是陈囤治下的北方中国也还未扭转“民整体素质还很低”的局面，民负担颇重，各种新旧势力的矛盾层出不穷，而且监管体系还很难到位，在这种况下全面习武，和在一个初步工业化的低素质国家全民普及枪械没什么两样，只是自阵脚。

通过数年的努力，陈囤以铁腕将大多数民间高手收罗麾下，让实战武学局限于军警，加上王宗超留下的详尽军方练武资料与高阶武功秘籍加上高翔指点，这数年间，军方涌现了包括景林等在内的十二名先天高手。先天以下也是强手无数。然而这十二名先天高手中，至今有两已经叛逃南方。还有一已被处决；先天以下的叛逃者，也不在少数。与南方贫民频繁叛逃北方相映成趣，令啼笑皆非。

第一位叛逃的高手本是一名鲁莽直爽的汉子，对陈囤忠心耿耿，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当年本道教出动八咫镜前来袭杀时，此还是陈囤近身护卫之一。然而此却因变，一怒之下击毙了移别恋的恋以及敌，将两尸街。陈囤闻知大怒，要依律将他处死。但此却说老子为你立下多少功劳，又身为堂堂先天高手，如今你为一对夫就将老子处死，不念丝毫旧，有何公道可言？在法庭上挣脱镣铐、冒着枪林弹雨杀出重围，施展轻功踏水横渡长江，投奔南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