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质量如水

去。是谓“至无己，无功，圣无名。”以秦始皇如今已化到近乎“不可见”的层次，基本上只要不生动摇仙秦根基的大事件，就不会迎来他的直接涉。王宗自忖自己哪怕再强，相比相柳还颇有一段距离，眼下即使杀出重围，也多半不会和秦始皇直接怼上。

王宗心中打定主意，手上却依然一如既往，在纷狂野的出击中幻化荒蛇百噬，每一秒都出击数以百计，宛如魔蛇般妖娆灵动的双臂，伴随着身形急旋转，在身周幻化出千万蛇盘曲舞，凶戾惊天的一幕。看似肆意狂的出击，却造成一波更甚一波的旋绞涡流，每一波旋过，都将绕身而盘的亿万无限柔韧的水丝拉得更长一倍也更纤细一倍，如此近百波过后，这些水丝已然纤细得彻底了无痕迹，紧接着又在某种在水中酝酿已久，而又突然激力场涤冲击之中，彻底消融于水……

“好，这一关得甚好！”

此时王翦已经与蒙恬联络完毕，又凭玄武将印调兵遣将，暗中在殿外布下重重兵甲禁制，这才解除旗门，正好从紫镜中看到王宗突第五重海渊的一幕，忍不住出声赞叹。

“九渊归元鼎”中设下的重重关卡原本就是王翦依自身感悟的仙绝学华设立，以他的目光，自然能够看出虽然表面上王宗运用了相柳蛇毒又以相柳的形意出击，但实质上却完全是沿着仙路子来的以力解。

“在掩饰真正身份的前提下，仍能轻易做到许多玄武军锐都做不到的这一点，此若是转修仙，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王翦心中暗道，“只可惜此心气太高，不知厉害，终究要吃过一番苦，狠狠挫去傲气，才能心悦诚服归于王化。”

一方面有心观察王宗能耐，一方面也是静等王宗自行闯更的海渊方便挥“九渊归元鼎”更强的镇压之威，王翦并不急于马上难。更何况，场中还有一个更霸道的“万象碎灭钟”，两大杀器伺候，加上以有心算无心，王宗就算通再广，也该翻不出天去。当然，由于蒙恬的前车之鉴，为保万无一失，王翦仍然作出了一系列额外的布置。包括现场的宋天、罗应龙等，在万一王宗还能脱困而出的况下也能派上用场。其中郑吒虽然立场暧昧，但如果事到临，谅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相助王宗。毕竟，就眼下来说，郑吒也仅仅有知不报的嫌疑而已，即使王宗身份露，表面上从未与“荆无殇”有过接触、流的他也完全可以推说不知，但若是直接相助露身份的王宗，也就只能将自己陷进去。

郑吒却不知王宗身份已然露，只是和宋天、罗应龙一样全贯注观摩王宗在镜中的表现，虽然因为都天煞这一大扰源，某些细节时而会出现失真，但整体上依旧能看个明白，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开问道：“他的动作，怎么看起来越来越慢了？”

事实上，镜中映出的王宗动作一直以来都没有变慢的迹象，但郑吒很清楚随着越来越往下潜，王宗的身形正在越缩越小，眼下大概只是稍大的昆虫程度，只不过映出的影像一直跟着调整放大而已。而照常理来说体型越小的个体，相同度况下活动频率理应越来越快，正如雄鹰哪怕飞行度比蜂鸟更快，也绝对无法以蜂鸟的频率去煽动翅膀。然而王宗体型既然明显大幅缩小，动作却没有明显变快的迹象，显然只能说明他变慢了。

王翦笑而不语，宋天依旧冷着一张脸，倒是罗应龙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你不知道体密度越大，阻力越大吗？把你浸在水银里，你还能剩下几成度？再说，这种水还有一种无法阻挡的渗透邪，你动得越快，就会感觉身体像灌铅一样越是沉重！”

“原来是这样……”郑吒喔了一声，罗应龙虽然解答了他的疑问，但实质上这些他只要鼎也能够体验到，更本质的关键根本没有透露，说了也等同于白说。

“我的度明显越变越慢，仅仅从身体上感觉，是随着四周阻力越来越大，度越受限制，而如果从视觉来看，则是随着介质越来越致密，光线在水中传播度越来缓慢，然而……这些都不过是表象！

不会错，‘九渊归元鼎’乃至‘一元重水’，这一切隐藏的根本奥妙，就是‘质量如水’！”

不知不觉中，已经即将进第七层海渊的王宗欣然而喜，双眸泛着智珠在握的湛然之光，随着自身的密度以及四周海水密度越来越是乎想象的致密，越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无所不在的质量渗透。

移动度相对较慢的躯体尚不明显，但当他手脚越是快出招、划水，这种渗透就会让他越明显地感到手脚越来越沉重，越巨大的惯也相应妨碍了他度的进一步提升，但当度慢下来后，又会恢复原状。这种渗透，并非真正手脚进水的那种渗透，而是类似于“度越快，质量越大”的相对论效应。

随着这层感悟，第一次念通煞时获得的，烙印在他记忆处，无比刻的水火对撼一幕再次浮现出更的细节：一方是纯粹的光焰与炽热，一切能量与粒子都以光在横冲直撞，疯狂躁动沸腾，但是无边无际的漫涌的“水”却浸湿、阻碍了一切，让一切光运动中的粒子如同轻巧的棉花吸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