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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
余安安可不想告诉他，其实是因为之前林总监有和她聊起过尉董事的去留问题，此刻她只是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尉董事是公司聘请的独立董事，是不是会有一天，等到任职期满了，就会离开，就会走了……”
“尉董事，你会不会走？”余安安又是追问。
任职期满就会离开就会走……
似乎也确实是这样，这是任何一个进
公司的职员都会面临的正常状态，尉容并不隐瞒，“如果真有这样一天，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就像是你，余秘书，如果有一天你任职期满，你选择离开，那你也会走。”
“那尉董事会选择离开吗？”余安安换了个问法。
尉容笑着反问，“那余秘书你会选择离开么？”
“我当然不会了！”余安安夺定说，“我要一直跟着林总监，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还给她当秘书！如果可以，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走，就想留在锦悦！”
有些稚气的话语，却因为本就是年少轻狂带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天真，余安安的这一份单纯倒是和她有些似……
这一刻，忘却了许多，尉容不禁说，“如果可以，我也是。”
余安安在听见他这么回答后，开心的笑了，“那我们就努力让如果变成一定！”
“各位职员，现在我们要开始继续抽奖了……”司仪又在台上喊了起来，余安安被吸引过去，她就要去瞧个究竟，“尉董事，我去看看自己有没有中奖……”
只是走了几步，她又是回
说，“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林总监。有一天我问她，如果尉董事走了，林总监会难过不舍得吗？”
这个问题突然袭来，周遭都在吵闹着，他却觉得四周瞬间静止，余安安朝他应了一个字，“——会！”
……
这个年会上，奖品实在是有许多，但是余安安的运气背到家，连个安慰奖都没有抽到，只在最后收到年终所有职员发放的一枚红包，她不免沮丧，“我的新款……”
“不是发了年终奖，买一部就好了。”任翔看不下去道。
“我的还能用！”余安安还是很节俭的。
方以真瞧了瞧时间倒是差不多了，重要环节已经结束，职员们选择留下来的还可以继续用餐。要赶车赶飞机的那也可以走。
蔓生也终于从休息室出来，她来到他们这一桌，算算时间也知道他们都要回去过年，“我敬大家一杯！”
众
也都是举杯，“新年快乐！”
“林总监。”突然，是他呼喊。
杯子还握在手中，蔓生抬望向他，是尉容在对面说，“年后再见了。”
没有再挽留，因为早已经决定，蔓生微笑相送，“尉董事，这一年辛苦你，祝你一帆风顺。”
……
尉容一行离去后，这张桌子一下去了一半的，显得有些冷清。
蔓生这个下午都没多少东西。此刻才坐下来动筷。
余安安坐在她身边说，“林总监，今天你没有跳舞，尉董事也是一支舞也没有跳！”
蔓生还真是不知道，此刻得知感到意外，又见余安安笑的一脸古怪，“我问尉董事为什么不跳，他说没有合适的舞伴，他宁愿不跳！这不是在说林总监吗？”
“他是说合适的，不是说我。”蔓生想要纠正她错误的想法，也不想让自己的心愈发动摇。
“明明就是在说林总监！”余安安却断定说，又是叹道，“要是尉董事他们也在宜城过年就好了，我们还能一起出来玩！”
如果他们都在，那是真的可以。
可为什么她没有将他留下？
明明他已经说了，只要她一句话……
“他也有自己的家。该回去和他们过年……”蔓生轻声说。
所以，她不会留他的，绝对不会。
……
隔天就迎来了除夕夜，这一年的除夕早上，蔓生在老宅的房间里醒过来。一大早赵妈就已经起来准备菜肴，前两
的时候赵妈就将整个宅子打扫了一遍，所以
净净的一点尘埃也不染。
这还是蔓生自从和温尚霖结婚后，第一年除夕回家过年。
但是这一年，却是这样的冷清。
蔓生没有去林家，她也不愿意回去。所以一早就给林家打了电话，告诉江叔，她今天除夕就不过去了。
从前在温家的时候，过年是要回温公馆的，温家丁兴旺，老太太总是会和她说上许多话。
但是现在，没有了母亲，没有了书翰的家，唯有赵妈一个在。
其实蔓生从前就知道，每一年过年，除了赵妈，母亲都是孤单单一个的。因为林书翰在国外读书，可是国外不过春节，除夕也不放假，他是赶不回来的。又因为要尽快完成学业，林书翰一直都很刻苦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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