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天上人间（中）.第一更

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分罢了，牛大谬赞了，不知牛大找我可有何事？”

说话间，范斌琦似乎觉得站在房门说话不合适，就要请牛昭山进房说话。

牛昭山却摆手道：“不用不用，下官这时来找范大，只是想问一下，范大今可有空闲？自范大来到户科之后，下官与牛大虽说身为同僚，却从未相聚过，今得闲，就想与范大聚谈一番，不知范大可否赏面？”

听牛昭山这么说，范斌琦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点笑道：“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我同僚，牛大相召，我又怎能推辞？牛大太过客气了。”

说话间，范斌琦收拾了一番后，就和牛昭山一同离开了六科衙门，并在牛昭山的带领下，同乘着一辆马车，向着城西赶去。

一路上，两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谈着，气氛倒也融洽。

然而，当牛昭山带着范斌琦下了马车，来到一处地段隐蔽的巷子前，范斌琦却不由皱起了眉。

“牛大，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范斌琦忍不住问道：“该不会是去那暗娼之地吧？”

在这个时代，朝中官员们聚谈之时，去青楼本也正常，但青楼与暗娼却截然不同，前者合法，后者非法，而范斌琦见牛昭山带自己来的这处巷子，地段偏远隐蔽，行稀少，不似会有酒馆或青楼存在，反倒像似暗娼聚集之地，不由有些不满。

对于范斌琦的质疑，牛昭山眼中闪过一丝怪的意味，却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解释道：“牛大过虑了，下官怎会带你去那种不净的地方？别看这里寻常，其实前些子刚刚开了一家俱乐场所，颇是有趣，亦是合法经营，之所以在这里开办，也只是因为这里清静罢了，招待的亦是那些喜欢清静之客。”

听牛昭山这么说，范斌琦也就放下了疑惑，继续闲谈之间，又随着牛昭山来到了巷子最处的一家院落。

这处院落大门闭合，看起来只是一处寻常家，唯一引在意的，就是门上那处木质门牌，上面写着“天上间”四字。

牛昭山指着这处院落，对范斌琦说道：“范大，我们到了，就是这里了。”

范斌琦看着院落的门牌，中笑道：“天上间，这家店看似只是一处寻常家，地段也偏远，但气倒是不小。”

听范斌琦这么说，牛昭山眼中再次闪过怪的色，轻声说道：“其实，倒也未必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