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各方的反应（一）.

养的五千余私兵！按照总督府公文里的说法，以榆林、宁夏的两位镇守总兵为首，两处军镇的二十余名武官已是向赵俊臣献出了五千私兵……再加上朝廷派来的五万锐禁军援兵也明显是以赵俊臣马首是瞻……与总督府相比，咱们的实力上已然是处于劣势！若是咱们的态度太过强硬，撕了脸面，恐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不得不佩服赵俊臣的手段，咱们固原军镇所有武官耗费了多年心血，也不过是总计维持了万余私兵的规模，但赵俊臣进陕甘之后不过是几天时间，实力就已经凌驾于我等之上了！”

随着方振山的话声落下，在场众纷纷是沉默了下来。

陕甘边军之中，向来是重视实力、以强者为尊，赵俊臣如今的兵力强于他们，他们想要违抗，心中自然是底气不足。

马汉成绪渐渐开始烦躁，说道：“总督府想要着咱们与蒙古拼命，这绝对不成！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平白损耗兵力！总督府的信使蛊惑军心，必须要想办法阻止，实在不行就来的！总不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方振山的表依旧犹豫，再次沉默良久之后，缓缓说道：“此事最好还是从长计议，如今的局势敏感，赵俊臣的眼光手段皆是高明，又占着总督府与钦差的大义名分以及实力优势，最好是不要轻易得罪！”

见到方振山的表态，看到方振山的犹豫，固原知州张文琪心中有些叹息。

谨慎缜密向来是方振山最大优点，固原军镇这些年的稳定发展，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方振山的这项优点，但谨慎缜密与瞻前顾后往往是同义词，如今遇到的赵俊臣的突然发难、步步紧，却是显得太过犹豫不决了。

张文琪虽然是文官，但固原军镇就在固原州的治下，双方的辖境重合，利益关系纠缠不清，早已是形同一体，如今收到总督府的公文之后，也是站在固原军镇的立场进行考虑。

眼见着方振山迟迟没有准主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会让丧气，张文琪沉思片刻之后，突然是开转移了话题，说道：“总兵大，依照本官的想法，总督府想要着咱们主动与蒙古硬碰硬，不仅是鼓动军心，并且还派监视，这件事看似是让咱们进退两难，但并不是当务之急！正如您之前所讲，陛下并不希望赵俊臣手兵权，得知了赵俊臣全权接手陕甘防务之后，必然是很快就会派来新的钦差代替赵俊臣主持边防大计！所以咱们只要尽量拖延就好，若是实在被太紧，就雷大雨小的与蒙古手几次，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只要拖到新任钦差接替赵俊臣，一切事就迎刃而解了！”

听到张文琪的说法，方振山轻轻点，缓缓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我总觉得，就算是朝廷派来了新任钦差接替赵俊臣，赵俊臣也未必会轻易权！但无论如何，只要是拖到那个时候，咱们的压力总要减缓许多……总会有些鲁莽之辈抢着当出鸟，直接违背赵俊臣的命令，到时候就可以观测赵俊臣的反应，咱们还是静观其变为上！”

张文琪说道：“总兵大，如今的当务之急，其实是最后一份公文！赵俊臣想要抽调固原军镇的锐私兵组成一支战兵新军，这件事还需要咱们尽快表明态度！”

张文琪的话声刚落，副总兵马汉成就好似被踩到痛脚，马上是跳起来说道：“这件事更加不行！咱们的麾下私兵耗费了无数的心血钱粮，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实力，凭什么要献给赵俊臣？赵俊臣虽然说要补偿给咱们兵甲战马、募兵银子，但谁知道他会不会说话算数？再说了，兵甲战马与募兵银子对于下面的千户百户而言或许诱，但在咱们的眼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这一次，方振山并没有太多犹豫，直接支持了马汉成的意见，说道：“咱们确实不能把私兵给赵俊臣，我倒是不担心赵俊臣会食言毁诺，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赵俊臣的手中兵力进一步增强了！如今赵俊臣的实力已是不可小觑了，若是咱们再把自己手里的私兵给他，各地的边军将领必然是跟风行事，这样一来，赵俊臣麾下拥有私兵两万之众，又有五万锐禁军的支持，就可以彻底压服四大军镇，咱们也彻底失去了抗衡之力，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算是得到了再多的兵甲战马与募兵银子又能如何？还不是任由赵俊臣驱使控制？若是赵俊臣到时候着咱们送死又该如何？”

见方振山这一次态度坚定，张文琪不由一愣。

但很快，张文琪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问道：“总兵大的顾虑确实有道理！但咱们如今并不能直接违背赵俊臣的命令，这份公文又应该如何回应？”

方振山这一次显然是早有主见，说道：“自然是与前几份公文一样，同样是表态支持！赵俊臣虽然是向咱们索要私兵，但公文里毕竟是没有明确提及这一点！所以咱们大可以抽调一些寻常边军给总督府，也算是遵循了赵俊臣的命令，咱们就一咬定这些寻常边军就是固原军镇的锐，赵俊臣短时间之内也拿咱们没办法！”

顿了顿后，方振山犹豫片刻之后，又补充道：“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太过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