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毁灭的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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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在湖边小筑，内政和学业的两边拖累让父10天没有见过面了，他很希望听到清脆的铃笑来舒缓心。

自从德鲁希丽雅成为金龙的学徒，她就以过于喧嚣为由搬出王宫阁楼，在湖边搭建巧的住所独居。这让老父亲有些担心，绿都内形式虽然比之前稍微平静些，但殿信徒和无信同胞之间默然的对视眼，还有生硬冷淡的问候语，一切都说明矛盾已经埋，只等待发的那一天。

湖边小筑虽然靠近白鬃王的领地，也常有独角兽散步经过，但灵王刻了解他们对世机心的迟钝。

到达目的地，灵王让全副武装的卫队等在外围，独自步。房间格局不大，灵王转了一圈就确定儿不在，反正这个下午他实在不想回去和长老们说又长又臭的废话，脆找张椅子坐下等。

他仔细审视儿的房间，德鲁希丽雅好诗歌、戏剧、绘画以及所有游侠活动。现在有些变化，书架上的诗集少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以森林或者生命为主题的抒长诗，反倒是各种版本的植物、动物图鉴占据满满一排。

床垫的内絮从天鹅绒变成蜜叶，更特的是，无论是阳台花圃疑惑地缝里的野，都违逆一般规律不向着阳光生长，反而靠近床铺，似乎要抚摸睡在上面的美。

灵王被自己的臆想逗笑，突然发现床铺动了一下，他冷静后退两步，心想应该让侍卫检查一遍再进来。一双灵动的小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一只红纹卷尾松鼠，灵王放松肩膀，德鲁希丽雅就喜欢这种面貌可的动物。

“出来小家伙，就算丽雅再宠你，也不能爬进床铺……让我检查一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灵王笑出声来，也只有独处的况他才能恣意展露绪。

松鼠歪着脑袋看他，然后爬到桌面上，对着一个装满榛仁的悬吊小框一跳一跳地。灵王拿出一颗递过去，松鼠先耸动鼻翼闻了闻，然后一把抢过来，呼啦塞进嘴侧边的颊囊，看上去脸肿了一倍。然后目光灼灼讨要下一颗。

满足了贪心的松鼠，灵王看到旁边摆放着几幅油画，应该是德鲁希丽雅近期的新作。

第一幅看上去只是写景的练习作，许多动物聚集在林地的湖泊边河水，兔子、猎豹、飞禽等等和平相处。鉴赏画作是提雅贵族的必修课，灵王本也是油画大师，他从中品味出不同的沉寂感。

画作一半都是代表天空的颜色，但是却一反常态以湖水的反光作为整幅画作的光源，产生由下而上的颠覆感。天空被抹上沉重的灰暗色调，寥寥几笔云朵怎么看怎么像手杖。动物们抬凝视，仿佛共同对抗濒临坍塌的天空。

“还真是……沉重啊。”灵王叹气，越发感觉作为父亲不称职。

第二幅画作让他眼前一亮，整体呈现抽象的色彩和图形，却能从行云流水的笔触中感受到涌动的生机。这种迥异的画风和水平，说明德鲁希丽雅在某些方面大大前进了一步。

正要看下一幅，一转发现松鼠在他背后做鬼脸。灵王眼睛一眯，试探道：“丽雅？”

松鼠突然冲过来，小小的爪子抱住灵王的脸庞，吧唧亲了一。松鼠欢快的后翻跳走，半空中棕红色的皮毛变色拉长，手脚伸展。灵王如愿以偿听到了笑声，就是和预计的不同。

灵王震惊看着手掌大的松鼠变成德鲁希丽雅，虽然之前听说过，但亲眼见证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还是瞠目结舌。

“这简直是艺术！如此惟妙惟肖……不可思议。”

德鲁希丽雅享受父亲的每一声赞叹和惊讶，也感到自豪。

“父亲，我还可以变成猎隼，那要比松鼠美丽多了。”

“能飞吗？”

德鲁希丽雅不好意思吐吐舌，“还需要练习。”

温馨的气氛扫陈腐，灵王带着浅笑聆听儿大谈德鲁伊的种种。不过他们都是肩负提雅重责的王室，谈着谈着从德鲁伊新乐趣转向实用方面。

“依你得到的经验，德鲁伊具有在提雅的普适吗？

公主谨慎思考后回答：“单从自然崇拜的信仰角度来说，我有绝对信心压过仪轨之道。崇敬生命，热环境，保卫文化，不管是贵族、游侠、平民，森林内的任何一个阶层都可以从中找到共鸣点，比苛刻无的殿好太多。但是真正就职德鲁伊恐怕没这么容易。”

灵王问：“你从学习开始不到两个月，就能和动物谈，使用法术……”

德鲁希丽雅苦笑：“霍拉说我算特例，万中无一的。我尝试让许多灵和自然产生初步沟通，维尔莉特可以很好理解教义，但她的心太杂了，没法忘掉生意专注于流。反倒是许多未成年少男少很有潜力，他们的世界观还是雏形，沟通障碍要少得多。年轻的比年长的好，住在野外村落的比住在绿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