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蜕变

当然了，这种痛也不是不能忍，就只是痛而已。

此刻的赫尔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早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作为一个刚刚经历了生首次杀戮的，他的表现已是相当不凡。

最初死在他手下，就是代号为“犀牛”和“狮子”的那两个倒霉蛋儿……赫尔利用了一根从附近陷阱里拆下的长杆，躲在暗处，捅了那两的摩托的车，从而引发了一场惨烈的通事故。

摩托这玩意儿可是没有安全带的，戴着野兽面具的“至高者”们肯定也没有盔之类的东西保护，当车祸发生时，“犀牛”和“狮子”直接就像弹弓里的石子儿般双双被弹飞了出去……“犀牛”的撞在了岩石上，当场毙命，而“狮子”则是摔断了好几根骨、并在滚落时被自己身上的武器意外割开了颈动脉。

受伤的“狮子”向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第一个……也就是赫尔求救，但赫尔只是冷漠看着他流血。

很快，“狮子”也因失血过多死在了那里。

这时赫尔才上前，检查了两的尸体，摘下他们的面具、并拿走了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

赫尔发现，面具之下那二，年纪比他想象中还要小，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那脸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学生样。

就在赫尔感叹着时下的年轻越来越不可理喻时，另外四名追杀他的“至高者”也渐渐近了……摩托车的声音露了他们的位置，赫尔听到声音，赶紧再潜伏回暗处，并与对方展开了周旋；他利用刚刚得到的夜视装置，以及敌明我暗的优势，跟对方来了一场“第一滴血”式的丛林猎杀战。

已经“杀过”的赫尔在心理上没有了任何的负担，对于这些通过杀害无辜来取乐、盈利的年轻，他也不抱有丝毫的怜悯。

他就这么拿着一把从死身上搜来的砍刀，逐个突袭了那四，而且，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得容易。

在掉第一个之后，赫尔就意识到，这些年轻对上他时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这群靠着陷阱、装备和数、习惯了用“容易的方法”去杀的，在条件相对公平的搏杀上也就是普通的水准而已。

这就好比让屠夫去斗牛，或是让刽子手去和解开枷锁的罪犯对打一样——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和是否擅长战斗……有时候并无直接的关系。

比起已经适应了“被追杀状态”的赫尔，这帮“至高者”在遭遇袭击时反而显得荒腔走板，纵然他们已经谨慎到丢弃了手上的摄像机，双手都用来拿武器应战，也没能从赫尔的手下存活。

就这样，赫尔已一己之力便杀死了那六名来追杀他的“至高者”，初尝杀业的他无比亢奋，又恰逢体内那有着镇静效果的药物药效褪去，这时的他……便凭着一个“我能把他们全杀光”的念，和一子冲上脑门儿的血气，自信地冲向了敌方的大本营。

客观地说，他这样……是必死无疑的。

在没有摄像的丛林里突袭别是一回事，冲进到处是监控的敌方本阵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对方有所准备的况下，别说一路杀进地堡了……只要踏那地堡的，赫尔就会立马被包围在一条狭窄的走廊中，然后被前后数把过来的电锯撕成碎片。

然，赫尔并未考虑到这些。

他就这么拿着武器冲进了地堡，凭着抢来的电子地图，一路摸到了位于地下二层的“监控间”，结果，却看到了……

“你总算来了。”

屋内，判官坐在一张沙发椅上，单手托腮，翘着二郎腿，俨然是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在他的身后，还站了四个，四个穿着黑袍、且同样戴着京剧脸谱面具的。

除了他们以外，房间里还有五名男，准确地说……四男一；这五位都没有戴面具，且都被反绑着手脚、堵住了嘴、跪在地上。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与赫尔之前杀死的六年龄相仿。

赫尔走进这个房间时，一眼就认出了那四男一中的那个，正是白天在路边“搭车”的那位美，而在四名男子中，有一的衣服则与他此前在天台那部显示器中看到的是一样的。

“您……”片刻的惊疑过后，赫尔已冷静了许多，他看着判官，沉声应道，“已经把‘他们’都抓住了啊……”

他中的“他们”，指的自然就是此刻跪在地上的那些“至高者”们；就算没戴野兽面具，他们的身份也已是昭然若揭。

“不是我抓的，是我身后这几位抓的。”判官抬起一手，用手指朝自己身后的四名黑袍示意了一下，“我本确实也遇到了一个，可惜……今晚的我没有活捉那个小鬼的兴致。”

在判官这句话出前，赫尔还在暗道：“总共有十二名“至高者”，除了我掉的六个和这里的五个，还有一个哪儿了呢？”

但一听这句，他立刻就明白……还有一个怕是吃便当吃得尸体都没了。

“您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