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诛心

儿的、颠大勺的、开小卖部的……背地里再担着一个道士的身份，现在只是要求他们在原有基础上加一个公务员编制，就能多领一份比他们本职工作还高的工资；而且，除了每月开两次例会以外，基本也没有额外的事务要他们做。

按照秋正一的设想，他希望OPA这个组织能够慢慢做大，等待实力够了，就利用组织背靠政府的优势，将OPA变为“唯一正统”，然后把所有散落在世的道门传都吸纳进来，不能吸纳的呢……就扣上一顶“旁门左道”的帽子，将其打压、消灭掉。

这无疑是个大工程，不过也不需要着急，稳扎稳打、循序渐进即是；反正他秋正一可以借尸还魂，哪怕五十年、一百年都能等下去。

待有朝一，大计成矣，他秋正一就成了“道门正宗”的幕后掌控者；届时，他便控制住了道门内所有的言论和知识……不会再有知道他当初做过什么，他可以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甚至可以把自己说成是仙，让别来膜拜，并要求门徒们定期送上万里挑一的“供品”，以供他借尸还魂。

当然了，他这个宏大的计划，随着他本的完蛋，早已灭了。

而单翰松是不知道秋正一这个计划的，他只当秋正一是道门的救世主，和那些整天只会讲大道理的老家伙相比，秋正一提供给他的可是实打实的官方编制和真金白银。

另外，秋正一也跟单翰松说了自己曾经是秋青平的事——因为是同道，秋正一明白“借尸还魂”的事很难逃过对方的眼睛，所以他脆自己先承认了。

秋正一将自己杀死师父和同门的事换了种说法……说成是自己想要带他们投靠联邦，结果对方不但不领还先动了手，自己只能自卫，且在过程中被伤了身、不得不借尸还魂。

本来正一道那点儿事就只有李炳乙和孟夆寒知道，他们也没特意到处去传，再加上单翰松吃的嘴软、拿的手软，带着倾向在听，那听完之后肯定是选择偏听偏信。

所以，站在单翰松的角度上，对孟夆寒本就是带着敌视的。

后来，“九狱”被、秋正一战死，作为联邦机构之一的OPA自然也收到了相关的通报；在逆十字那群“党”的名单中，孟夆寒的名字又赫然在列……单翰松在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立刻认定秋正一的死和小孟有关了。

今，于公于私，单翰松都不打算让对方活着离开。

先前单翰松在孟夆寒面前演戏，无非就是想让对方放松警惕，以此来争取时间……这样，他才能把周边地区所有的OPA成员全部召集起来，在此形成围攻之势。

“看来……你已经把自己先给说服了啊……”孟夆寒见单翰松态度坚定，便知道想用祖宗规矩加礼义廉耻那套来绑架对方怕是行不通了，于是，他顺势开启了嘲讽模式，想以扰对方心绪的方式继续施压，“正所谓决定脑袋，一旦舍弃了守、同流合污了……就会像你这样，把自己原本坚持的东西贬得一文不值，然后用各种理由将自己现有的行为合理化……”他说到这儿，摊开双手、耸肩笑道，“呵……像我这样的‘道士’，在此刻的你眼中，想必是特别得碍眼吧？”

孟夆寒这话当真是字字诛心，宛若一把把刀子剐着单翰松的心窝子。

就拿网络写手举例（是的，我就拿这举例了，如果得罪了……那就得罪了吧），如果一个写手从来不弄虚作假、不刷数据，那他就算扑街扑死，也可以死不承认是自己写得糟糕（当然了绝大多数况下其实就是写得糟糕而已），并狠狠地去骂那些通过刷数据的行为抢占了各种网站推荐资源的。

但如果一个写手自己也刷了数据，而且刷的比较明显，不认都不行的那种，他就没有骂这种行为的底气了（其实五十步笑百步的也不少啦），到时候他就会说“酒香也怕巷子”、“这是当下的常态”、“这叫运营”、“所有都是这么做的”、“我也是无奈”、“作为大要顾忌面子，榜单上被一个新刷下去我没办法只能也跟着刷”等等。

的妥协，是一个自我说服的过程，一旦立场发生变化，言行自会跟着改变。

有些虽然妥协了，但是非观还在，所以他们会觉得无奈，更多时候他们会保持沉默，而不是为自己辩解，因为他们也知道辩解并不会改变事的质、因为他们依然没有完全说服自己……

但还有些，的确是把自己给说服了，可潜在意识中他们仍是知道是非对错的……这种矛盾，在受到刺激后发出来，会变成愤怒和仇恨……指向那些没有做出妥协的。

“你以为自己很清高？”单翰松这会儿就是又怒又恨，恨不得立刻就把孟夆寒那张嚣张的脸撕烂，“你又懂我们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好~那我也不装清高了。”孟夆寒却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回完这句又轻声嘀咕道，“虽然在你面前我的确是有资格装一下啦……”他清了清嗓子，又提高了嗓门儿道，“咱们来说点实际的吧……请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