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1-3）

林玄言道：我不会走的。

裴语涵地看了一眼。

林玄言摇道：和今晚的见闻无关。

裴语涵忽然正色道：其实别无论怎么做都不重要。

不管剑道如何式微，我都会一直把这个火种延续下去。

为什么？裴语涵披上了那件黑白色的衣袍，系上腰带之后更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无比纤细，因为这是师父留给我的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传承下去。

林玄言张了张，他忽然觉得好内疚，那个曾经可的少已然长成了一位冷若冰霜的剑仙，他很欣慰，更多的是不适应：你师父或许宁可你抛弃剑道，也不愿意你现在这样。

裴语涵惨然一笑：师父怎么想的不重要，我是他唯一的徒弟，守护他的道便是我如今存在的意义了。

如果你师父的道是错的呢？裴语涵正色道：他的对错无关我的坚持。

林玄言点了点，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接着，他又问了一个一直让他很疑惑的问题：你上次告诉我，你师父还有二十年就能出关了，为什么那些还敢这么嚣张打压剑道？裴语涵秀美微蹙，她沉思片刻，也摇了摇：对剑道的打压是浮屿上那些的意思，他们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可以阻止或者说坏我师父出关。

具体细节没有知道。

林玄言点了点，心想原来如此，那么打压剑道的自然就是……他刚想再问，裴语涵便打断了他：今晚的事，你就当没看到就好，我不会苛责于你。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让你修行的剑道如今怎么样了，我要检查功课。

林玄言答道：我比较笨拙，一直不得其法。

裴语涵叹息道：修行本就是上天赏饭，能登上那座长生桥自然最好，如果不行也莫要强求，但是你千万不可放弃，如果你在修行上有什么疑惑尽管来碧落宫问我。

林玄言看着她墨色带水的眉目，忽然心一热，一本正经地答道：是，师父。

裴语涵色一凝，随即展颜一笑：怎么？肯叫我师父了？林玄言抿着嘴，强忍着笑意。

裴语涵的笑容稍纵即逝，她忽然垂下长长的睫毛，色似乎有些痛苦，她看着林玄言，美目幽幽闪动，最后轻声道：我愧为师。

林玄言摇肯定道：你是最好的师父。

闻言，裴语涵色恍惚。

一模一样的话，很多很多年前她也曾经说过，只是当时那个牵着自己手的高大身影，如今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一方了。

林玄言忽然指着床上的那一封信，问道：那封阳阁给你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你要用……这么大的代价去换取？裴语涵解释道：轩辕王朝每隔五年都会举行一次试道大会，试道大会的参与者主要是六大宗门中的物，当然，也有一些其他门派的天才参加。

而每次试道大会的排名便是各大宗门的排名，所以各宗对这个尤为看重。

而我们剑宗已然连续四次在六大宗门中位列倒数了，按照规定，如果这一次再如此，那么剑宗便会在轩辕王朝除名。

裴语涵用两根手指捏起了那份信说道：我不能让剑宗除名。

所以我找到了阳阁的阁主季易天。

我知道他很喜欢我，而且……还有一点怪癖。

所以……林玄言接话道：所以你就委身于他，然后换来了这可以保住剑宗地位的信？裴语涵解释道：阳阁的阁主是浮屿王宫的附属宗门，所以在间地位极其超然。

如果这次剑宗还是没有好的名次的话，有季易天帮忙的话，也还能再支撑下一个五年。

林玄言苦笑道：那还剩下的三个五年怎么办？你怎么才能等到你师父出关？裴语涵坦然道：我不知道。

林玄言又问：你所谓的好的名次是指多少？前八。

林玄言自修道以来一直是以傲视天下的速度进境，所以对这个名次有点没有概念：很难么？修道九境，小塘三境，赵念四境。

其实如此年纪已然不易。

但是如今六大宗门里最天才的少年已经第几境了么？林玄言坦然摇。

裴语涵说道：第七境。

玄门天才少年萧忘已然达到了第七境。

第六和第七之间相隔天堑，但是他这么小就迈过去了，我在他那么大的时候都不如他。

林玄言心道，你怎么可能不如他，你可是我的首徒啊。

碧落宫中灯火曳动，林玄言看着裴语涵领微微露出的雪白皮肤，忽然心一动，他的视线顺着衣衫落下，那衣料紧贴着丰满的双峰，看上去丰满而挺拔，她坐在床上，下身的衣摆微分，可以看到一些修长的大腿，刚经事的少此刻那略显丰腴的身材被灯火的微光勾勒得更加迷。

裴语涵看着他不规矩的视线，下意识扯了扯衣摆，遮住了自己露出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