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73）

道光。

这是怎么样的速度？即使是姐姐亲自使用星移步，也不过如此了吧？南绫音

叹为观止。

忽然，林玄言抓住了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

南绫音疑惑道，这是做什么？要我擦擦眼泪？我没哭啊。

林玄言道：「这是千里传剑符，拿着，稍后我烧毁这张符，我们便会来到千

里之外的位置。到时候有回来接我们。」

南绫音握紧了符。

林玄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并未多想。

一道火光亮起又熄灭。

纸符成灰。

耳畔风声依旧呼啸。

他们依旧在大海之上。

林玄言吸一气，骂道：「这静儿也太不靠谱了吧？说好的在一千里外等

着呢？怎么还是出问题了？回去一定要打她。」

南绫音问：「我们是要去下弦殿的方向？」

林玄言冷冷道：「要不然去哪？」

南绫音怔了怔，还是开道：「可你为什么要往反方向飞……」

「……」

好吧，静儿，我错怪你了。

他只好把矛转向南绫音，狠狠拍了一掌她的，问：「那你为什么不

早告诉我？」

南绫音捂着娇，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

林玄言想了想，道：「那我把你送出白碑吧。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自始至终，只有三位当家可以自由离开白碑的禁制。

南绫音抿着嘴，摇道：「不行，万一你走不掉怎么办？失昼城没有这样的

道理。」

林玄言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

南绫音道：「我现在灵力恢复了至少五成，我与你一同，至少不会拖你后腿。」

林玄言嗯了一声，只是道：「再跑跑看吧。说不定他们追不上。」

南绫音忽然问：「方才……是不是整个过程你都看见了？」

林玄言道：「嗯。怎么了？要挖我的眼睛？」

南绫音摇道：「那你也知道了，我早就不是处子了。」

林玄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当时并未太在意，如今忽然想起也只是嗯了一

声。

南绫音问：「你知道我的第一次给谁了吗？」

林玄言心想，这种时候谁还有空关心这种问题，你们失昼城的脑回路都这般

清吗？但他还是附和地问了句：「给谁了？」

南绫音沉默片刻，道：「我小时候，差不多十五岁那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

自己是失昼城的当家转世，那时我上一个了长得很好看的少年，他对我许了很

多承诺，我都信以为真，于是在某个夜晚我把身子给他了。后来他又上了一个

小姐，把我抛弃了。」

林玄言好道：「他瞎了？你这么漂亮哪个男会抛弃你？」

南绫音道：「那个小姐拥有失昼城最纯净的月辉之泉，也就是你们间说的

……富豪。」

林玄言沉默片刻，道：「原来失昼城也不能免俗，后来呢？你成了三当家之

后报复他了吗？」

南绫音道：「没有，但是那户家知道后将他赶出了家门。他跪着求我原谅。然后我将他发配去了僻远的地方，做最苦的活，可能没过太久，他就逃了，或

者死了。」

林玄言心想，这就是你后来对谁都面若冰山的原因么，他问道：「你忽然说

这些伤痛历史做什么？」

南绫音道：「你有点像他。」

林玄言无语道：「我看着这么坏？」

南绫音摇道：「只是相貌。而且你们都说过……这是我的。」

林玄言想起了方才的场景，心想难怪自古英雄救美总是会救出事，他澹澹

道：「那不过是逢场作戏。」

南绫音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林玄言心中叫苦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还是她刚刚经历了这种事，心

灵创伤很大，需要安慰和劝说？沉默片刻。

林玄言脱下了自己沾了许多海泥的外衣给她披上，「有点脏，将就一下。」

南绫音披上了外衣，身子蜷缩在里面，用手笼住了两边衣襟。

那外衣有些短，只能将她的部堪堪盖住。

「前面就是白碑的禁制了。」

南绫音忽然道。

林玄言推了一把她，道：「你先出去吧。我有办法来找你的。」

南绫音摇道：「你骗。白碑是圣大设下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