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迷雾的世界2

、脸部……然后脸上露出讶异的色。

“我……变回去了？”

“也许在这个的世界里，每个都会以她最真实的姿态出现。”我猜测到。

“这可真是好极了。”富江按着脖子摇了摇，又握紧拳，发出骨节摩擦的声音，“说实话，我已经厌烦了那具身体。遗憾的是，在通常况下，格只有依托于才能存在。”

“你不能回来吗？阿江。”

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富江得到末真理的士官的身体后，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的存在，可这种**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如果那具身体死亡，富江这个格是否还能存在？

“这只是个实验。放心吧，阿川，所有成熟的格都拥有备份。”富江耸耸肩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样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还不太清楚，我觉得这次的噩梦有些异常。”我的目光落在浓雾的处，通往病院的方向，“有些事，我必须确认一下。”

“那就得花点工夫了。”富江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用力掰了一下，树枝应声而断，“似乎和你之前提起的梦境的有点不同。”

正如她所察觉的那样，我们所处的位置在病院之外。在昨晚的梦境中，这些地方呈现一种静止的状态，就像是尚未完整的背景，然而现在却变得生动起来。这究竟是祭礼的完善，还是此时的世界并非昨晚噩梦的延续？为了验证这一点，我必须回到病院。

我试图召唤夸克，结果没有任何回应。失去魔纹后，我和它的心灵感应似乎被彻底斩断了。现在我们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唯一令感到安慰的是，这个世界中的身体依旧强壮。

我和富江各自折了一条粗壮的树枝充当武器，手没有工具，所以也无法像当初在末幻境中那样对这种原始的武器进行加工。

灰色的雾气更加浓郁了，已经看不到病院的廓。为了避免在浓雾中迷路，我们决定返回墓地，沿着那条卵石小道前往病院。

当我们回到墓地中时，却发现那条卵石小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因为被经常踩踏而开辟出来的天然泥道。墓地也不再是井井有条，似乎长期没管理，粗陋墓碑和十字架东斜西歪，到处长满杂，宛如一个葬岗。

艾琳、蒙克和斯恩特的墓碑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某个死者的木十字架，擦去上边黑色的泥壳，就会发现上面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看上去，这里也已经变回了十年前的模样，这么一来，也许其它坟墓中埋葬的，也不是后来的那些死者。

我们在墓地巡察了一阵，发现了许多空坟。泥土堆积在一旁，里面没有尸体，有些甚至连棺木都没有，不知道是尚未完成，还是被挖了出去。重的雾气逐渐稳定在一个程度，十米外的景致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廓。我们正要离开，天空突然淅淅沥沥地下去雨来。雷电突然划天空，骤然明亮的浓雾中，前方有一个影冲进树林中，惊起一阵哗哗的骚动。

因为雾气弥漫的缘故，没有看清对方是否我们认识的，也不清楚其别和年龄，只是从骚动声中可以听出来，那显得极为惊惶。

也许是和我们一样被困在噩梦中的。

“嘿等等”我叫起来，可是那似乎没听到般，移动的声音逐渐远去。

“追上去？”我提议道。

富江点点，我们小心翼翼地冲进树林中。起先担心迷路，所以沿着天然小道前进，可是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那条被们踩出来的天然小径也消失了。回过有也只看到一片藏在雾气中的影影绰绰的树木廓，再看不到墓地。雨渐渐变得大起来，冲树梢的遮掩，发出沉重密集的拍打声，我们浑身湿透，衣服黏糊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地面也因为被浸透而变得泥泞湿滑。

先前那跑动的声音早就消失了，对方向的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走了一阵，周围仍旧是树林和岩石，没有丝毫回到大道上的征兆。无论多么谨慎，我们终于还是迷路了。树林中万物具籁，只有雷声和雨声包围着我们，十米外的景物隐藏在黑暗和朦胧中，只在偶尔的闪电中变得明亮起来。

没有怪物和类袭击我们，但是我们也找不到离开的方法，如同无苍蝇般转了一阵，到处都是类似的单调的景色，我开始感到疲倦，并非来自，而是来自。我觉得我们前进的方向没错，按照倾斜地形来判断，向上走就会抵达病院，向下走就会进镇子，这点是不会错的。但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这片树林，明明知道病院就在那，可是病院、镇子和墓地之间的距离就像是无形中扩大了。

有一阵，我们观察四周的景色是否相同，然后在树和岩石上留下刻印，这样就可以确定我们是否在原地打转。然而，令遗憾的是，我们从没有找到曾经留下的痕迹。就在我感到气馁的时候，富江却突然发现了什么般，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我连忙跟在她身后，来到一个向内凹陷的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