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回归现实

什么了。

“就这样？”

“就这样。”她微笑着。

“那么，再见了。”我说罢，没有任何犹豫，踏黑暗的前方。

身后传来依稀的回答：“回再见的，很快……”

眼前的黑暗只是一瞬，紧接着豁然开朗。就像是从一个陈旧的世界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灿烂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的徐徐山风夹杂着水汽、泥土和植被的味道，迅猛有力地捶打心。我的心中充满了欢愉，就像是积压在心中的尘埃被泉水洗涤冲刷，曾经一度变得迟钝的血在体内轻快穿梭。

其他站在四周不远处，正在打量四周，同样带着轻松的笑容。从太阳的位置来看，大约已经接近正午了，大量棉絮状的云层被风搬运着，不时遮挡住刺眼的光芒。我们就站在公路中间，投在路面上的巨大块状影时隐时显，前后的环山公路就像蜿蜒隐没于群山中的大蛇，看不到尽。

如果真如系色同学所说，那么距离曾经被末真理封锁的路段已经很远了，既看不到城市，也看不到湖泊，更不用说那个已经变成绝地的浣熊镇了。

魔术师朝靠近山崖一侧的公路护栏跑去，他俯瞰下方大声叫喊，很快就有回声传来。

“我们出来了我们还活着让那些鬼东西见鬼去吧”

我们相视而笑，并肩朝护栏边靠去。

公路上的车辆十分稀少，我们打算先步行一阵。荣格掏出手机，信号已经恢复了，于是我们很快就通过卫星定位，在电子地图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们一边走，荣格一边跟在城市里待命的达达等代事宜，然后还得跟安全局总部粗略代一番。虽然我感到时间漫长，但双方无法沟通的这一段时间实际并不久。

“我们在那个地方只呆了七天啊，原以为会长期驻扎在那里呢。”潘一边咕哝着，一边用牧羊犬充当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她的身体仍旧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过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幸运了吧，这一趟任务该说是困难还是轻松好呢？虽然事很繁琐，也给普通造成的影响极大，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天选者来说，只是在最后一战死了两名队友。

不考虑最终结果，仅仅用队伍死亡数来划分难易的话，可以算是难度不高的吧。就算对我这个新来说也是如此，第一次任务，那场降临回路攻防战，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如果真江和桃乐丝不是特殊存在的话，根本没有完成任务的可能，即便有了种种后手，集结了复数的英小队，也落了个只剩我一生还的下场。

粒子，火柴，闪光，小红帽，，锉刀，芭蕾熊，走火，还有比利牛仔……这些的脸庞一一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如他们那般，只活在某个的记忆里吗？

“死亡，真是可怕啊。”我轻声自言自语。

桃乐丝似乎听到了，转看了我一眼，我报以微笑。

“不过，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即便是死亡，也是有与之相等的价值的，不是吗？”我对她，又是对自己说。

“也许。”桃乐丝脸上的表没有任何变化。

“这次回去后，你有什么打算？”我问到，因为我已经决定不再和荣格他们组队了，那么桃乐丝的打算必须要问清楚。原先她作为右眼寄生在我身上时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她曾经也是拥有自己小队的。网络球内部也应该对她的特殊有所了解，所以在降临回路攻防战后，就算没有她的消息，也不会随意就将她划分到死者的行列中。按照她的资历，要成为新的队长应该不是困难的事。

“要修整一段时间。”桃乐丝说。

“是吗？这样也好，你这次复生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我委婉地说：“还是让帮忙检查一下比较好。”

桃乐丝敷衍式应了一声，可不一会她又揉了揉太阳。虽然没有不舒服的表，可是如果什么事都没有的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吧。似乎注意到我担忧的眼，她的目光移开，落在傻楞呆滞的真江身上。此时的真江若不是被我牵着就会停在原地，有时会回答我的话，但反应迟缓，更多的时候总是沉默着，要不说一些没没脑，让无从回答的话，那大都是她的自言自语。

“总比她好。”桃乐丝这么说到。

真像是处处都要和姐姐争一的妹妹一样。

不过和她说的相反，我倒是觉得她此时的状态要比真江差多了——看似正常，却给游走在边缘的不稳定感，就像是随时会超过临界点而崩溃一样。真江的话，不正常反而是正常的表现。

“临界兵器……”我迟疑了一下道。

“嗯？”她看过来。

“还给我吧，我还不打算休息。”我说。

虽然这把刀状临界兵器在桃乐丝手中能够发挥出目前最强的力量，可是就算无法发挥真正的威力，它仍旧是一把强力的武器。在今后的子里，需要倚仗它的时间还多着呢，当然不可能将它丢给一个准备休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