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剥离

一开始就将你的那部分分割开来，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会彻底崩溃。”桃乐丝皱起眉，面带不甘地说：“可恶。我们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它竟然早就盘算好了，在接末幻境的缓冲带进行这样的谋！”

“在这里剥离的话，我就不会崩溃了吗？”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因为在这个地方，你的存在仅仅是一个倒影而已。你可以这么认为。常规意义上的格意识是无法和虚拟现实程式结合的，但是在末幻境里，任何存在都被转换成‘数据资讯’的格式，所以才存在融合的可能。经过格式转换后。所产生的东西已经不是原物，而是以更具体的形态象征和代表着原物的属和状态。所以被称为倒影。”

“原来如此，这就是‘数据对冲’的含义所在吗？”我突然觉得。虽然自己仍旧无法说清楚所谓的数据对冲空间、才能、超能力、法术、恶魔和那些超出常理的武器，它们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但是总觉得可以理解它们的存在了。

“你现在就处于被转换的过程中，一般况下，你是无法保持清醒的，但是脑硬体让你得到了这种能力。在这种并非完全成为倒影，也并非全然原物的形态下，你就算失去了一部分，理论上可以及时用其它数据资讯填充，即便那本来不是属于自己的数据……”说到这里，桃乐丝仿佛想到了什么令在意的事，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它不会就打着这样一箭双雕的主意？”

“你的意思是，它剥离了我的一部分，通过这部分介末幻境，顺便再拿一些不知道会是什么的资讯重新填满我？你们竟然在一周目唤醒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大概真的是在失去什么，我已经连半跪的姿势都无法支撑了，一坐在红色的湖泊中。皱褶以涟漪的形态向外扩散，因为这些体太过粘稠了，称为沼泽也许更加恰当，而我就在这片沼泽中缓缓下陷。

如果，被这片红色吞没，会变成怎样的况？伴随着这个问题，我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了上一次末幻境中，自己在意识处所看到的那片如同燃烧着的，流淌着的，红色的天地，以及那片黄色湖泊和无数手被红淹没的下场。

根据脑硬体中保存的资讯，我在现实中醒来后，研究员对我进行解剖和观察的时候，发现我体内的一些东西，例如lcl和调制，被彻底“净化”了。似乎，凡是进我体内的lcl都没有再排放出来的样子……

也许，都被“江”吃掉了，即便没有进末幻境，它仍旧会吃掉一些东西的。

但是，现在的况看来，似乎末幻境中的东西对它来说更加可一些。

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下沉到末幻境中，时间在这个黑暗的虚空中似乎完全失去了意义。

红色的湖泊或沼泽已经扩散成半径一百米的不规整圆面。

我的身体里的可以流动的东西似乎都被抽了，而那力量还在用力拉扯着已经扎根的东西。这让我觉得就像是将经或血管之类的东西活生生拔出来般痛苦，即便如此痛苦，也无法昏迷过去，而且，连声音都无力发出了。

只听到桃乐丝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并不是我和系色唤醒它的哟。那个可怕的东西，是被高川你，被一周目的你唤醒的……它一直都存在于你的身体里，唤醒它本来就是超级高川计划的一部分，一周目的你实在太优秀了，无论是实力、意志还是运气都……”

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左眼的视野已经完全消失，就像是已经瞎了一般。我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这反倒让我发现，其实在这个世界里，呼吸也是能感觉到但实际不存在的东西。

虽然桃乐丝解释了许多东西，可是她看上去对我现在的况也束手无措，或者说，打算静观其变。也许“江”会在这个时候从我的体内以倒影的形式出现，想必她对此大感兴趣。说起来，我还没见过真正的“江”长的是什么模样——也许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样子，毕竟那是让无法理解，也无法用现存理论去解释的存在。

另外，我也忘记了向桃乐丝询问，近江和江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江”的倒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