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潜流

才会视况成为祭品，亦或是幸存者。

经历过那场可怕的灾难后，被统治局放弃，却仍旧幸存，成功逃脱素体生命的捕捉的原住民，几乎全部都是那种怪病毒的感染者。他们会出现不同程度**强化，但同时会产生衰弱的状态，他们会变得恶心、躁、易怒、产生幻觉幻听，变得更有攻击。听起来和末症候群的先期症状十分相似，但又不尽相同。至少，这些感染者不会融化，不会发热自燃，不会变成lcl。亦或是变成怪物。

没有经历转化仪式的感染者会因为衰弱和绪不稳定而死亡，例如面对困境时脑发热，或者因为幻觉造成了致命的失误，亦或是自杀，但很少有因为**崩溃死亡的，那种怪的病毒在强化身体的功能上相当完美。

在其他留在地下室的帮忙畀将茧抬出去的同时，我为他们讲述了这些让不寒而栗的故事。

“不要告诉我，现在病毒还没有被清除掉。”卡西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知道。莎没有说。而且说了也没用，不是吗？我们已经在这里了。”我摊开手，装出无奈的表。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脊，沿着手扶梯朝上方爬去。

“嘿！别吓唬！”卡西斯在下方色厉内荏地大叫起来。

听到我和卡西斯说话的都发出怪笑声。我能听出来，被笑声掩饰的压抑。我也有些担心近江的状况，被义体化改造的我无需惧怕这种病毒，然而近江却只是个普通的类而已——尽管她很多时候表现得不像个普通。这个时候，我总会下意识把她看成是“江”的倒影。一种远离病毒成份，而富含真江成份，更化的倒影。

我们将茧搬回装甲车上，结果却看到留守的近江正用电锯缓缓将一具放置在后仓里的茧剖开。虽然有想象过茧里会是什么东西。但除了畀之外，大概没多少真正见识过。于是纷纷靠上前去。

畀似乎并不在意众的行为，步伐稳健地提着茧。从近江身边扔进装甲车后仓里。

我并不想看茧里的东西，于是跟在茧身后上了驾驶室。

“还需要多少？”我问。

大概因为驾驶室里只有我们两的缘故，畀将防护服的盔摘下来，以一种放松的姿势躺在椅背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松懈的样子。虽然她的部因为改造的痕迹显得有些刺眼，但这种狰狞却并不妨碍这种姿势流露出来的软弱——现在的她更符合她的身材所给的印象，一个青涩的小孩，尽管她说不定年纪比我要大上许多。

她的样子让我生出冲动，想搂住她，抚摸她的脸，尝试给予她慰藉，但是，这种冲动无法冲脑硬体所带来的冰冷理。我无法以包含感的手触碰她，但仍旧伸出了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我没有看她，我觉得自己冰冷得就像是一台机器，害怕她从我的眼睛中看到那种机器般的冷漠。

畀的手同样是冰冷的，就像是没有血，没有体温。在那柔软的表皮下隐藏着坚硬的物质，和我如今的躯体比较起来，那种薄薄的柔软和明显的硬块，更像是一个形的机械。当我握住她的手时，她仿佛受惊般用力挣了一下，但是我没有松开手。在这个时候，冲动而温暖的虚假感波动和冰冷的理波动契合地共鸣着，那些虚假的感好似在这一瞬间变得真实起来，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的类。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于将眼睛转过去，和她对视。

在畀那只唯一看似正常的右眼球中，我看到了自己的脸，线条似乎变得有些刚硬，不，也许用生硬来形容更加合适吧，看不到丝毫表。

后仓陡然传来惊叹和呼哨声，畀的身体猛地僵直起来，用力抽回手，我没有阻止，因为驾驶室和后仓之间的观察窗被从后仓里拉开了。卡西斯带着震惊的表，凑在窗对我说：“你知道我们从茧里找到了什么吗？”

“我不感兴趣。”我这么回答他。

“嘿，嘿！别这么冷淡，好吗？”卡西斯有些诧异地嘿了几声，不管我的态度，继续说：“真的是那些怪物的胚胎，叫素体生命，对吧？而且，那个东西的脸皮是可以撕开的，就像面具一样，知道吗？末真理教那些巫师的面具！说不定我们找到了那些巫师的秘密！”

我能怎么回答呢？在我的心中，并没有因为这个说法出现半点波澜。在第一次见到素体生命的时候，它的脸就已经让我联想到这种可能。但是，玛尔琼斯家族的巫师改造技术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或许，他们的确早就见过素体生命，并从它们的形态上得到启发。但这又怎样呢？只有现在的末真理教才有将这种启发转变为实物的技术，正常世界中没有比他们更了解统治局，没有比他们在统治局遗迹中冒险的时间更久，也没有比他们的收获和积累更大。

对我来说，即便茧里的胚胎拥有某些刻的含义，但也仅止于含义而已，我并没有能力去挖掘更刻的东西，只能期望其他。例如近江，能够办到。

我伸手将观察窗关上，将卡西斯的兴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