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回归4

无论回放当时的况多少次，我都不觉得自己除了警惕地旁观外，会做出其他选择。因此，这个混打一开始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就像是设定好的剧本。

这场古怪而疯狂的混就是八景所预言的“事件”吗？我扪心自问。但直觉很快就告诉自己。这仅仅是“先兆”而已。这种令紧绷的感觉让我在利用视网膜屏幕观测到有已经在混中死亡的况下，也无法任由感趋势着，以可能制止这场混继续下去的方案展开行动。脑硬体删除了多余的绪，我冷眼旁观着伴随疯狂的死亡气息的蔓延，将身影缩进远离漩涡的一根承重柱后，利用连锁判定能力继续观测这场混的进一步变化。

就在这片异常诡异的气氛中，悬掉在顶上方的灯管、广告牌、电子公告牌等等电气产品有规律地从到尾依次炸。在我的前方，车站的光线变得沉一片，而那片仿佛被反复上色的影正以相当快的速度朝我所在的地方侵蚀。

又过了一分钟，早已超过抵达时间的列车仍旧没有进站。进地铁站台的下行通道很快就变得空旷，随着最后一批进站台的们被卷混之中，位于漩涡之外的位置彻底变得安静又空。这种况已经明显超出了正常的范围，无形的手不仅阻止了增援的抵达。更将车站中的们拧成了一大团，只从那混的一团中，才传来已经不再像是声的嘶吼。

在彻底变得暗的环境里，疯狂仍旧在继续，空气中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重，一种沉重窒息的压迫感正从四面八方笼罩了整个车站，让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地狱的边缘。各种负面绪如同杂一般，不由自主地滋生出来，然后迅速被脑硬体删除。我想，自己是这里唯一一个仍旧能够保持冷静的了。而在视网膜屏幕的观察窗中，就连那些原本显得温顺平凡的们也全部青筋毕露，仿佛站在身边的都是自己的生死仇敌，攻击他们，辱骂他们，如野兽般撕咬他们，用工具攻击对方的要害，不断以最残的方式对待他们。

我将匕首从袋里掏出来，左手手指夹着香烟，在冰冷思维的驱使下。不断地巡视着四周暗的角落。

光线从月台下方地铁隧道的进站出钻进来，是十分熟悉的车灯光线，也是这个车站唯一的亮光。这片光芒照亮了在站台上如野兽般疯狂厮杀的群，那片混似乎正逐渐平息。与此同时，视网膜屏幕中弹出通知框——检测到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空间正在闭合。

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吗？这个车站？我打量着视野能及的地方，但是仍旧看不出和正常世界的半点差异来。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和正常世界环境结合的异常紧密。而且，产生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发生器肯定不在车站内部，否则应该可以检测到那种空间成型时的异状。

这么判断的话，整个车站大概都是陷阱的一环吧。能够制造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又以这种类似恐怖袭击般的手段为主，对手是末真理教应该没错了。这些家伙还真是肆无忌惮，那些变得疯狂的群很可能就是“祭品”，起码有好几百。

只是，直到现在，我仍旧没看到这个地方出现灰雾和类似统治局回路等等超现实力量的痕迹，如果说，电气产品的毁坏和外的隔离都是因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原因，但是群的混和疯狂都不可能是由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产生引起的。我经历过多次数据对冲空间，对此可以肯定，至少在统治局本地，就连素体生命和艾鲁卡的联合都没能制造出那种大规模影响心的**空间环境。

那么，末真理教的巫师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这些混起来？让们混、疯狂、自相残杀对那些巫师而言又有什么用处？这是成为祭品的必要一环吗？末真理教的所作所为和教义完全符合普世观点的邪教定义，尤其是这种疑似进行邪恶祭祀的做法。

目前仍旧没有测定这些问题的线索。

随着从隧道进来的光线越来越强，被光亮笼罩的地方也越来越宽阔。最接近安全线的外围群最先平静下来，但随着混内层的一部分也平静下来时，这部分很快就被仍出于混状态的们杀死了，直到疯狂彻底平息下来时，之前陷疯狂漩涡中的已经有五分之一死在这场混之中。其中不乏、老和孩子。大部分活下来的都是年轻力状的男。在视网膜屏幕中可以看到他们呆滞的眼，就如同木偶一般，毫无理智地站在原地，一个接一个朝月台处的安全线靠拢。

有一种力量在纵着他们，而这种力量的来处显然就是正在靠站的列车。

所有提醒列车抵达的电气产物都已经被坏了，但是隧道处却传来一阵如同火车鸣笛般的呜鸣。在声音落下之前，一个巨大的物体滑进月台，在它停下来之前，我已经看清了那到底是怎样的一辆列车——黑铁色的外壳，这种颜色似乎就是材料原本的颜色。整体臃肿而狰狞，棱角分明，同时也充满了一种怀旧的气息，如同从蒸汽时代穿越时空来到本世纪般。外壳上有看似装饰的线条和浮雕般的突起。如同心雕琢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