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觉醒者

会割下你的手指，也不会拔出你的舌。”我说：“接下来，告诉我，在本地的山羊公会里，最核心的负责是怎样的家伙？”

“核心？我就是！我就是核心！”瘦弱的年轻突然变得躁起来，“每一次重要的会议，我都有参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瘦弱年轻说到这里顿了顿。

“只要我怎样？你想得到什么？”我盯着他的双眼说。

“我，我从小就在这个城市长大，我可从来不知道这个城市里会有你这么强大的家伙。”瘦弱年轻用喃喃自语的样子，抱着膝盖蜷起身体，说：“只要你……”他猛然抬起来，和我对视，“只要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清晰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一种十分强大的磁力，让很难挪视线，而一诡异的力量就像一条冷的蛇。沿着目光钻进我的瞳孔中，沿着视觉经爬进大脑里。我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就是那种导致幻觉产生的力量，而这一次。它不再无声无息，之所以变得清晰起来，正是因为这力量变得更加强大的缘故。脑硬体无法有效抵抗这种力量，它就像是幽灵一样直接穿透了防火墙，但是。就如同在强压下出的水线，击中湖水时也会产生涟漪，防火墙被穿透时也产生了“涟漪”，这些涟漪勾勒出它的“形状”和“进度”，并且进一步对大脑产生涉，在幻觉产生时，形成那种“和正常世界重叠的胶片”的现象。

我眼中的世界在两张胶片之间不停转换，有时会出现老式胶片影片那样的竖纹。色彩一会儿鲜艳。一会儿老化般黯淡。而正是这些怪异的现象，让我能够清晰分辨出幻觉的产生。和我想的一样，我的大脑已经对幻觉产生抗，最危险的时候是这个瘦弱年轻第一次对我使用这种力量的时候，即便那时的力量没有现在这般强，但却成功让我产生思维混。没有在第一时间分辨出造幻觉——我将这种幻觉和我在现实中，在统治局中。所看到的那些幻觉混淆在一起了，但他们实际是有区别的。这种区别就在于，它是否“自然”。

是的，在现实也好，统治局也好，无论产生的幻觉多么诡异，但它们的出现却并不给突兀的感觉，就如同它们原本就存在于那里，只是一直无察觉到。而瘦弱年轻所制造的幻觉，就算是第一次在我身上生效的时候，也能让我产生一种违和的感觉，但是，大概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力量刺激的缘故，我下意识忽略了这种违和感，直到幻觉自行碎。我没兴趣究当时幻觉碎的原因，反正也就是脑硬体、大脑、潜意识之类反抗的结果，毕竟对一个病来说，产生幻觉可是家常便饭。不过，正如圣斗士不会中同样的招式，我也不会被同样的方式打倒。

幻觉和正常纠缠在一起，我所感受到的世界正在陷异常现象，这是无论完全屏蔽幻觉，还是完全陷幻觉都不会产生的现象。瘦弱年轻的廓在眼前消失，身后传来迷一样的呼吸，若是普通的话，汗毛会被这个呼吸吓得竖起来吧，但是，我并没有这种多余的绪。当我转过去时，看到了两个咲夜。在重叠的房间背景中，两个咲夜都在对我说些什么，我听不到。

卧室中的所有物体都产生重影，让感到晕眩，经过脑硬体调整后，视觉资讯这才稍微变得清晰起来。其中一个咲夜就像是幽灵，身体不时变得透明，廓在闪烁，地上也看不到影子，我知道，她其实并不存在。瘦弱年轻消失的地方，有一团漆黑的影般的廓被勾勒出来，它看上去不像是形，当我伸出手攻击它的时候，它就如同气球一样“啪”的一声碎掉了，就好似我坏了这个疑似瘦弱年轻的玩意——这仍旧是个幻觉。

很强大的力量，虽然它的强大反而让它无法像之前那般无声无息，但是它的强大也让知道自己身处幻觉，却很难脱离幻觉。如果瘦弱年轻说的都是实话，他只是第一次服用“乐园”就获得了这种力量，那么，能够批量制造“乐园”，在十一区潜伏了许久的山羊公会所拥有的潜在力量必须重新认识。他们的核心也许并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那样，由末真理教的巫师构成。至少，像瘦弱年轻这样的“觉醒者”，虽然在格和意志上有些不可靠，也不信仰末真理，但作为山羊公会这种外围组织的中坚已经绰绰有余。

瘦弱年轻并没有对我进行物理上的攻击，年轻和昏迷的健壮年轻仍旧躺在原地，直到我将他们的颈骨扭断都没有发生变化。我确信，瘦弱年轻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当我将目光转向卧室门外的时候，咲夜并不在那里。

我走出卧室，住宅大门被撞开，森野、白井、八景和咲夜都冲了进来，当他们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时。森野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八景不由分说，从怀中掏出指着我，看样式是近江为我制造的左。白井和咲夜也掏出近江为我制造的短刀。分从左右向我扑来。

这一幕陡然如同水中倒影般产生波动，子弹和刀刃穿透我的身体，但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视网膜屏幕中堆积起来的警告窗消失了一大半，最新的通知如此写着——资讯过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