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不测

次来到这里时发生的事，五月玲子和玛丽与身为“幽灵”的另一对她们打斗，而我则和站在门前的另一个我对视着，直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种怪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曾经在那个时候喊过自己名字，现在也很难从这种怪的声音中听出“高川”的模糊发音。声音在穿透空间的时候。一如既往被扭曲成沉诡异的风格。

接下来也和记忆中发生的事没什么不同。在扭曲的声音中，五月玲子和玛丽的战斗结束了，而我则向后退开，眼前那模糊的另一个我的廓好似融化一样消失在眼前。又过了一会，我感觉到一若有若无的气息从身旁掠过，我想这就是另一个我带着五月玲子和玛丽穿过走廊所产生的现象。

尽管已经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不过亲身经历这种事，仍旧是一种极为新鲜的体验。五月玲子和玛丽好一会才缓过来，脸上浮现难明而复杂的色。如果真的是不同时间的自己，而并非模拟自己的幻影。那么自己杀死自己的确是成立的。

“当时没有动手真是太幸运了。”五月玲子说。因为就算那一边的“幽灵”是自己，也很在这种紧张诡异的环境中辨认出来，以“幽灵”身份出现的时候，事像被扭曲得太厉害了。一般来说，一旦有一方首先动手，几乎会无可避免演变为一场生死战。就算了解秘，也足够谨慎，能够在战斗中感觉到对手的习惯和自己相似，也只会认为是敌用了什么魔术般的手法。更何况，在经历了“复制体”的事件后，杀死和自己相似相同的家伙就已经成为了思维的惯和盲点。

正因为有着种种制约，所以五月玲子和玛丽这个时候，仍旧对当时的我没有立刻对现在的我出手感到无比惊讶。但是。当她们问我为什么能够做到这种事时，我也只能说：“因为习惯了。”她们仍旧不了解，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有谁会和我一样不断生成格，不断死亡格，又总是和自己谈，在宛如幻觉一般的自我意识处看到另一个自己呢？

正因为“高川”从来不是一个，正因为相信“高川”不管产生了多少个，都拥有相同的意志、愿望和觉悟。无比坚定地相信，即便是被敌复制了外表，但只要内在相似就一定能够感应彼此，理解彼此。反过来说，即便外表不同。但内在本质能够产生共鸣，就已经足以当作不出手的理由了。正是这种照镜子一般的直觉。让我在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时，没有生出任何攻击的想法。

“高川”有很多个，但是，“高川”也只有一个，在未来，将会成为真正的一个。这样的信念支持着我走到这里，也将会支持着我继续走下去。然而，普通是无法体会，无法理解这种想法和信念的，所以，我才是病呀，有谁能理解一个重度病的世界呢？

我当然不可能将这种想法告诉五月玲子和玛丽俩，只要保持沉默，无论我做出多么不合常识，多么无法理解的事，在充满怪异和秘的世界里，也只会被认为是“专业”，而并非“有问题”。

所以，我说“习惯了”，五月玲子和玛丽在最初的不理解之后，就为这种说法找到了更多的理由，仅仅因为我是“来自秘组织的专业士”。

“我们刚进十二层的时候，碰到过一个砸门的疯子。”五月玲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初我们是从那里进十二层，可是这一次，我们却是从安全通道原来的位置进的。高川先生，你觉得现在，那边的个出还在吗？”

“就算存在，也没办法进去吧。”玛丽用手指顺了顺发，说：“比起那边的出，我更在意当时攻击出大门的那个‘幽灵’，感觉它挺疯狂的，会不会就是胖子说的那个孩？”

五月玲子听到她这么说，脸上也有些意动。谈到这个疯狂的孩，从视网膜屏幕中的评估数据曲线来看，她们那本来波动剧烈，好几次濒临负面的绪，竟然渐渐趋向缓和了。虽然不知道她们的心路到底是如何发展的，但应该是好的变化。在脑硬体一直在高效控制心理和绪的况下，我在看到这样的数据曲线后，也不由得觉得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虽然很少，但是每一次意识到这种感化，都让我感到喜悦，即便喜悦也总会被脑硬体压制消除。

“这个时候。她应该不在那个地方了吧？”五月玲子想了想。脸上浮现纠结的表，一眼就能看懂，她是在为应不应该碰到那个疯狂的孩而烦恼。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好烦恼的，无论是否能碰到，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之前感受到活的存在，却屡次擦肩而过，没能碰面，这本就已经体现出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强大威能。

如果瓦尔普吉斯之夜不希望我们找到她，那么。我们和她碰面的机会将寥寥无几，反过来，如果瓦尔普吉斯之夜希望我们碰面的话，就算站在原地。也被对方找到吧。但是，就算碰到了，也大概不会成为同伴，发生战斗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尽管她的实力不算强，虽然她杀死了很多大。

和这个疯狂的孩比起来，我更希望能够找到龙傲天或丘比，他们都是被脑硬体判断为“疑似统合装置”的存在，考虑到他们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