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 重逢

空气的流动有些异样，但仅仅通过义体接触所收集到数据却不足以分析出一二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车队安静地前行着，因为能见度太低的缘故，车速十分缓慢。从对讲机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有说：“光线太暗了，有些怪。”大家都同意这样的看法，明明外表是隧道的模样，进之后却觉得一点都不像是工造物，而是某一处地下，照明甚至照不到两侧的墙壁，简直让怀疑那里是否真有平整的水泥墙壁，而不是嶙峋的山体。沉的黑暗宛如若有实质地漂浮在空气中，让们的感官产生巨大的偏差，问题在于，这种感觉是否真的只是错觉。

仿佛有水滴从顶上滴下来，砸在积水上发出滴答的声音，仔细听的时候又不见了，越是往隧道的处去，那种非工造物的感觉就越加强烈。大家都对车速有所估计，计算过到底会花上多长时间才能通过这条不算很长的隧道，然而，实际进行的时候，进度迟缓得让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前进。若非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否则一定会疑疑鬼吧，我一直在注视着视网膜屏幕上的数据，直到它明确表示——检测到临时数据对冲空间。

“进了！”我对锉刀说到。

锉刀的表稍微松弛了一些，这个消息意味着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尽管并不意味着安全，但是比起先前那种压抑要理想得多。其他收到消息的也纷纷松了一气，利用对讲机谈的次数明显增多。明知道危险就在前方，但最难受的不是碰到早已有所准备的危险，而是等待危险到来的过程，而你不知道它会在何时，从什么地方出现。

在视网膜屏幕通知我们已经进临时对冲空间之后，一片黑暗，好似杳无尽的前方终于亮起一点光亮，伴随着锉刀踩下油门，光亮迅速放大，四周的景象也变得明晰起来。当那光亮构成了隧道的出形状时。我们也能看到，自己两侧的隧道墙壁距离车队其实不到十米。车子靠右行驶着，水泥路面被车道线分割成左右车道，没有一处没有工雕琢的痕迹。迅速离开隧道之后，迎接我们的是紧靠着山涧崖壁的道路，只有两辆卡车并肩行驶的宽度，为了保险，车子在离开隧道之后迅速靠左，从车窗还能眺望到山涧另一边的景色。我们在进隧道前行过的那条土路——不过，所有对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有些认识的都知道。那边的风景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一旦进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我们所在的这边，和曾经走过的那边，在空间位置上已然不同。

在离开山崖边缘前，咲夜将身体探出车外，眺望着山涧下方，我不由得也看了一眼，在土路上看到过的山涧。度大概在二十米左右，然而，来到这一边后，已经看不到山涧的底部，仿佛我们已经攀爬到很高的悬崖上，向下眺望的时候，只有一片白色的云雾。穿过云雾也看不到底部，无法探测的高度让产生似乎有一种力量要将自己吸下去的感觉。

身后的车辆中，第一次进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清洁工和契卡也探出来，好的观察着四周的景象。仿佛要找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和正常空间不一样的地方。我猜测锉刀、灰狐和快枪没少给两灌输自己对“秘”的印象，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兵，第一次进被说得危险诡秘的地方，若说丝毫没有好心一定是假话吧。

尽管已经进异常地带，但是，并没有什么怪的东西突然跳出来。四周的景色，无法用眼区分出和自然的山林有什么区别，在风吹来的时候，也能听到树枝的摩娑，水、泥土和青苔的味道。空气十分清爽，不远前方的更加茂密的丛林，绿色好似要滴出水来，若放在平时一定充满了野趣，但对于刚刚经历过纳粹的攻击造成的变异环境的我们来说，这种自然舒适的印象，就是最大的绽——在进隧道之前，天空好似蒙着沙尘，温度闷热，来自战场中心的震动从来没有平息过，在更久之前，连灰石强化者都无法适应那种看不见的恶劣辐而流出鼻血来。

此时这般美好的景象就像是一场梦境——我们刚从噩梦中离开，就进了一个看似美好，但也许同样恶劣的梦境。

“就算是恐怖电影，也会在小小的暗示之后，在正式进正题前，给主角们留下一丝美好的回忆吧。”灰狐自嘲般说到，他似乎还在意着自己之前的一语成鉴，加油站的丑陋男可让众在杀死了对方之后，好好地调侃了他。

“如果有什么东西会袭击我们，那些丛林就是最好的地点——我想，我们会碰到拿石的猴子，拿刀子的猴子，拿火枪的猴子，拿机枪的猴子……”清洁工一个猴子一个猴子地说着，契卡用一种低沉的语气进来：“难道你希望这些猴子进化成宇宙骑士吗？”

只有快枪一被逗笑了，我觉得他的笑点右些低，他说：“我知道这个梗，d-boy。”结果，整个车队都安静下来，快枪顿时有些尴尬，勉强地说：“大家都不看动画片的吗？d-boy很出名的，宇宙骑士好好的。契卡，你一定看过吧？”

“不，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么有名的宇宙骑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