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 壳内

善完成这些细节的工具而已。一旦确认，命运之子不会影响“剧本”运转方向，命运之子的诸位，对我而言就不再有任何重要意义。崔蒂和格雷格娅的特殊，仅仅在于，她们是耳语者的预备成员，仅此而已。

耳语者是工具。工具的顺利运作，能让我更有效地执行计划，所以，为了维护工具，需要做一些看似多余的事，包括针对在基地市出现的恶魔和相关秘的处理，以及这一次来到拉斯维加斯，援助席森父的目的，甚至于包括吸纳新成员，都是这样的意义。很理。机械化，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说出的残酷，我想，虽然自己才诞生不久，但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咲夜、八景等耳语者成员，乃至于崔蒂、格雷格娅，以及相处时间不长的五月玲子和玛丽等，一定都是有感的吧，如果不是现实的存在。或者，这里就是现实。那么，自己一定会在许多时候做出全然相反的选择，去改变这个世界，无论遇到何种困境，也会更加快乐——说起快乐，我有点忘记，那是怎样的感觉了。

在和他们结识、往、争执和合作的一系列社会化活动中，我一定是快乐的，不想他们死去。希望拯救他们，让他们生活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然而，为了现实中的承诺，延续了无数个“高川”的梦想，都让我无法为他们这么做。即便，可以用另一个角度开解自己，这个世界灭亡了。他们死亡了，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灭亡，真正的死亡。这里，不过是一群悲惨的末症候群患者。用自己分裂的格和意志构架出来的幻境而已，但是，这个理由，仍旧无法让我在目睹，乃至于亲自推动他们的灭亡时，感到半点释然。

我和他们在一起时，越是快乐，越是喜欢他们，越是充满了梦想，越是聆听他们的愿望，看着他们为了生存奔走，那种潜伏在心灵处的痛苦就越是刻。我想，自己得感谢脑硬体，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它的存在，完全失去对感的压制，自己到底会尝到何等的恐怖和痛苦——那一定就像是在地狱里一样。在偶尔出现脑硬体重启的时候，我总是刻意找一些压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么痛苦的事。

而每当察觉到这份痛苦，察觉到自己扮演的，是一个必不可少，但却相当滑稽的小丑角色，我就不由得羡慕那些在不知的况下在这个世界活动的其他“高川”。我想，这种羡慕，其实也是掺杂着嫉妒的。因为，他们就算回到了现实，也从来没有像我一样，带着现实的报回归这个世界，也大概没有像我这样，如此清晰地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东西。

我总会为自己遭遇过的做一些，其实自己并不必要去做的事，在脑硬体的控制下，我有时会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那是以纯粹机械理角度不会做出的行为，但是，即便在脑硬体运作良好的时候，我仍然去做了，虽然结果并不总是好的，但是，仔细想想，也许是受到了心灵处这种越积越的痛苦驱使吧。

我只是诞生了一个月，但是，却拥有好几辈子的报，却无法真正的彻底地将这些报当成是自己——如此一个不完全，充满缺陷的临时产物而已。我羡慕、妒忌、痛苦，却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所以，必须通过脑硬体压抑这些身而为的感，让自己变得更不完整。

突然间，思绪中断了，像是被什么冥冥中的力量强制地打断了。我好似一下子穿越了世界，这才察觉，自己又陷了那可怕的癔症中。时间过去了多久？房间中十分安静，似乎没过多长时间，每个都还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或直白或隐晦地，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

“那么，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我说，不过，对我而言，这句话其实和之前的对话接驳得不怎么紧密，就像是突然岔开话题一样，还有点的。

直到这个时候，老汉姆和小汉姆才将握枪的手送下来。两盯着我，一时间没有言语。我对他们说：“到楼下认识一下吧，崔蒂在准备饭菜，也许你们可以帮手？”两个男看向艾克娜，小汉姆耸耸肩，对我说：“你可以期待艾克娜，但不要期待我们。”

“艾克娜？”我看向成熟，她有些踯躅，但还是没有拒绝，率先离开房间，不一会就传来下楼的声音。我的目光落在老汉姆和小汉姆的脸上，两没有做声。又过了两三秒，终于离开房间。当他们下楼的声音响起时，房间中仅剩的格雷格娅和诺夫斯基两走到碎的窗，眺望了一下艾迪逃跑的方向，这个时候，雇佣兵们正从车辆上搬运物资，又或是用一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工具，做一些看不懂，但觉得挺有技术含量的活儿。木屋周围的坪，已经架起明显和不明显的防御设施。还有一部分在树林附近活动。锉刀坐在一辆越野车旁，正在调整一个大箱子状的电子仪器——在正常世界中，几乎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纳粹的攻击余波坏了，但现在，他们似乎又依靠手的工具和可用的零件制造了一些临时替代品。

“他们在做什么？”诺夫斯基问道，“他们本来可以抓住艾迪的。”

“他们是专家，我相信他们，你呢？”我没有回答，只是这么反问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