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 境界行走8

“意识中的物质”，这样的形容看起来自相矛盾，但放在整个末幻境构架上，却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个世界里的“物质”并非原义，其根源更接近“被认知为物质”。“物质”和“非物质”，在这个世界，无论是正常世界，还是意识态的世界，界限都是极为暧昧的，而这也许正是统治局“灰粒子”秘的关键所在，也是所有物质和非物质形态转换的秘密。

但是，要去解析这个秘密，我是办不到的，因此，我无法将自己变成“非物质”，无视被判定为“物质”的火力网。就像现在，汉克小队的士兵们发的子弹几乎笼罩了整个电梯空间，如果我要加对红衣郎的围攻，就不能对这些飞舞的子弹不会打在自己身上抱以希望。咲夜的灰丝可以做到，但是，这些士兵不行。我也无法如同红衣郎那样，以一种非常态的存在方式穿梭于如此细密的火力网缝隙之中。

没错，眼前这道红影般的红衣郎很快，很灵活，和过去的她大不相同。但是，我的速度同样很快，而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跟不上这道红影。但是，进火力网中，依靠义体的强度，通过承受子弹的打击来激发伪速掠的加速能力，仍旧不是什么让感觉轻松的行为。诚然，脑硬体抑制了我的绪，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死板的机械，眼前咲夜和汉克小队的联手与红衣郎已经形成僵持，尽管的确落下风，但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决定的结果，这也是可以轻易判断出来的趋势。即便我加其中，也无法彻底扭转这样的状况。

快速而灵活的红影，同时具备闪现。依靠眼睛构造穿行通道等等非物质能力，完全可以视为其对于意识态世界的强大适应的证明。我一点都不怀疑，她比我这种临时的境界线行走者更有经验，更适应这种环境，如果想要留下她，没有“江”的帮助很难做到。

问题就在这里。这个意识态的电梯空间，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呢？排除“江”、我和咲夜以及汉克小队这些普通，剩下可以怀疑的就只有那个丑陋男和红衣郎了。然而，无论是哪一个，都意味着我们没有地利之便。在敌的主场中打败明显实力更占据优势的敌，虽然并非不可能，但也如同迹一样稀少。

无论是直觉、脑硬体推演和我的主观判断门，都让我无法全身心进行这场战斗。我站在电梯扣动左的扳机，连锁判定的力量。让我可以清晰锁定在火力网中疾驰的红影，准确判断击路线和提前量，但这也仅仅是减缓了士兵们的压力。想要彻底遏止红影的侵袭，乃至于进行反击，根本就做不到。

想要解决这场战斗，除了红衣郎对僵持而毫无真正收获的场面感到不耐，就只有杀光汉克小队的所有，清理出真正可以让我和咲夜全力以赴的场地。不过。我并不想这么做，我也不觉得自己有理由这么做。

杀死包括汉克在内的所有士兵。一点都不困难，我也不会因为不久前才救下他们，因为他们是五十一区的士兵而迟疑。只是，我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而已，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们还不是敌。

尽管不太可能是朋友。但此时此刻，也并非敌即便这里只是意识的世界。

我无法肯定，在这里死去，是否会在正常世界中死亡。不过，我能肯定。绝对不会好受。而这也是红衣郎的秘所带来的力量，宛如梦境杀的力量。

我的思维发散，不算认真地开着枪，目的只在于避免士兵们出现意外的死亡。每当我想得太多时，总会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那是不能简单说好或者说不好的感觉，只是让我有些抗拒，但我却不得不重复这样的状态。

我不止一次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光反在水波上形成的错觉，而自己就置身于水底，凝视着这片鳞鳞的湖光。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对我说话，我没听到，但我感觉得到。

很快，某个变化打断了这样的感受，我一瞬间回过来，才察觉和红衣郎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有些沉默，不想说话，那种失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我之所以不喜欢这种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它让我在战斗中走，而是因为，自从进出了三次境界线，尤其在明确了核心意志之后，我似乎可以感觉到，每当我走一次，凝聚的意志就会松散一些。即便，在走时的想法，是在告诫自己必须坚强，意志必须坚定，但是，结果往往和想法是相反的。

没错，就是那么矛盾，这种感觉让我感觉不到好坏，但是，直觉在告诉我，这是病在恶化。

在找回了“高川”的核心意志之后，我曾经觉得自己不会再失了，但事实告诉我这种认识是错误的。因为

这似乎本来就是末症候群的特殊病“高川”的一部分。

除非病被彻底治愈，格分裂停止，重新变得和普通一样，否则，似乎没有停止的可能。

我无比切地感受到存在于自我之中，根蒂固的矛盾，我不想看到这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