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 指向性传染

一项能力，义体本身也有类似的感觉——这就是感所带来的发力和不确定吗？义体高川想着，利用脑硬体监控着自己的状态，推算利用这种感的发，能够将自己的力量临时推何种境地，又能在多长时间内，面对多强的敌。

因为过去一直都是在脑硬体的主导下，冰冷理智又生硬地面对各种数据，早已经习惯了稳定带来的好处。所以，当前这种不稳定的起伏，即便是他一直尝试拥有的。也无法很快就能习惯。

或许是注意力转移了的缘故，果冻被彻底烧成一片充满胶质感的焦黑的场景，对他的感绪起伏的助力正在飞速削弱。在确认了果冻的死亡后，义体高川朝锉刀和咲夜所在的房子走去，任凭这些火焰燃烧，直到它用尽燃料而自行熄灭。

“真是平静呀。”锉刀审视了一下义体高川的脸。却无法找出任何波动的地方，“你可真是冷血动物，高川。”

“你是想说自己有多热血吗？”高川反问。

“当然，在不和敌战斗的时候，我可是充满了良知和心的好公民。”锉刀点点，补充了一句：“无论在哪个国家，无论面对的是哪边的朋友，亦或者陌生。”

“阿川，结束了？”咲夜从房子里走到门边。打断了两的谈：“这里发现一点东西，你过来看看。”

被打断谈的两没什么不满，他们本就不打算就这种道德观念问题继续说下去，那对两而言，都是十分无聊的话题。曾经想要成为英雄的高川，在某一天发现了，即便是道德观和他不同，也能去尝试保护和拯救什么东西之后。或者说，自己必须避开正常主流的思维。才能面对不得不面对的困难后，他的思想核心，就一直在发生变化。他认知到，亲手烧死了果冻的自己，无论用什么理由来美化这样的行为，其实都是极为残忍的。他本来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想一个更好的办法，亦或着，一个更好地让对方解脱的方法，但是，却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火刑。

如果不将果冻当作一个生命来看待的话，这么做的确没什么不妥，关键就在于，义体高川明白，在自己的心中，是和咲夜一样，将其当作一个活生生的病来看待的。

这样的认知，让义体高川的内心波动，再一次频繁地掀起波澜，然后，他再一次察觉，自己的力量，又开始进一步活跃起来。

“越是高亢的感和绪，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能增强力量？是每个都能如此，还是只有接触了秘力量的才是如此？变化的底线和极限又在什么地方？有哪些关键环节？”义体高川的脑海中生出这样的疑惑，他正渐渐察觉，自己以前用脑硬体压制绪所带来的稳定，究竟有着多大的缺陷。而产生这种现象的理由——是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意识的世界？

思索着自己的问题，义体高川和锉刀随同咲夜走进房子中。这间房子并不是被他们有意选择的，而正是这种不经意的选择，让他们看到了也许被网络球和警员们忽略的东西。那是粘在一枚暗红色胶制饰品上的疑似血迹的痕迹，咲夜也是无意发现的，因为痕迹和物品的原色极为接近，所以，若非她的感觉比常更加敏感，或许也无法注意到。

“的确是血。”锉刀拿起来，凑在鼻端嗅了嗅，然后用手指摸了一下痕迹，“但是，也有可能是正常受伤后的血迹。”她环视着周围的场景，触目所见，一副战斗后的狼藉，不过，即便是她，也无法从这片狼藉中反推当时的景象，因为现场坏得太过严重，又经过前的一番搜索，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有效的线索，哪些是无效的线索。

“不对。”咲夜摇摇，说：“虽然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血迹，但是，我能确定，这个东西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嗯？”锉刀明白了她的意思，咲夜并不是因为这是血迹，所以才产生感觉，而是因为这是有点特殊的血迹，所以才产生感觉。在她见过的各色马中，咲夜也算是在直感上最为优秀的一列。她的发现和感觉叙述，不得不让采取更加谨慎的态度。

锉刀再次翻弄了一下饰品，却也找不出更多的线索来。随后，她将饰品递给义体高川。在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关于饰品和血迹的各项物理数据都已经罗列出来，但是，察觉到咲夜所说的“不一样的地方”时，还是他伸出舌，舔了一下血迹的时候。利用义体和脑硬体的能关联。所检测到的数据竟然出现了大量的码，以及一种潜伏感染病毒的警告。

从还能辨析的数据得出的最终判断，这点血迹中存在一种病毒般的东西，无法确定其状态，也无法当作纯粹物理存在的病毒，这种形态和义体高川认知中引发末症候群的“病毒”实在太过相似了。大量的码。也同样是无法测定的证明，最终结果，总是指向“江”和“病毒”这样的存在。

在脑硬体可以作出的报告中，血迹中隐藏的病毒，拥有很高的潜伏，以及针对极强的感染，它能够定向乃至于指定传染一些，而对另一些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感染